对于胡言的这个问题,水问并没有直面回答,而是笑了笑,并不做声。
并且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机缘巧合还是水问的刻意暗示,应天涯突然间开口说道:“这个人既然是野哑巴的人,再加上根据监控的时间来看,他来到这里的话比野哑巴还要再早一些,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野哑巴要来这个地方,所以先派遣了他过来当一个探路先锋,根据这一定可以分析的出来野哑巴肯定是早有预谋的,那么他到底在预谋什么呢?无非就是关于血洗唐家院子的这件事情。”
应天涯的这一番话,乍一听起来的话似乎还有那么些道理,但是如果仔细分析一下的话,又显得并没有那么的有逻辑性,虽然说我现在表面上是野哑巴手底下的人,但是并不代表我到达了唐家院子就和哑巴有关,毕竟至始至终我都是听从九十一天的话的。
再加上我进入唐家院子,其实也并没有做什么,仅仅就是和应有恨来了一场交谈,这一点监控也可以证明。
所以说,如果说我是一个探路先锋的话,未免显得有些太过平庸了一些。
而且看野哑巴后来的后续动作也可以得知,就算是没有我这个探路先锋,野哑巴进入唐家原子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我的存在就显得比较可有可无了。
大家也都知道野哑巴是什么样的人,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自己的逻辑和严谨,一些无关紧要的多余动作,他是肯定不会做的。
也就是因为这样的一个道理,所以我的存在就显得更加的可有可无起来,甚至可以这么说,如果按照事情的发展来分析的话,我甚至还有一些累赘。
而胡言显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面多下功夫,或者应该这么说,胡言并不想纠结我的存在到底意味着什么,因为他现在想要隐藏我存在的这件事情,所以紧接着说道:“关于这个小伙子的存在,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最重要的还是应有恨前辈为什么在监控里边失踪了的,既然连这样的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伙计录能拍摄下来,为什么关于应有恨接下来的所有信息都被抹去了?”
这一番话,在一瞬间可以说是扭转了现在的局面,因为一开始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我的身上,所以当胡言猛然间将大家事情的关注点引回到了应有恨的身上时,应天涯还竟然觉得有些诧异。
因为按照应天涯的想法来说,这个时候胡言恨不得大家都不要再提应有恨,毕竟关于应有恨这件事情,目前为止看起来似乎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既然有机会摆脱掉自己身上的这一身麻烦,一般情况下的人都会顺水推舟的说下去,毕竟可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然后给自己一个缓冲的时间,但是胡言简直是反其道而行。
当然了,好奇归好奇,但是应天涯此时此刻的情绪还是没有任何的好转的,他迄今为止还没有得到一个结果,得到一个让他满意的结果。
但是虽然现在注意力又被引回到了应有恨的身上,但是胡言肯定不会在这件事情上面一直说下去,毕竟他还要为自己开脱。
所以这个时候他就转移注意力,将话题给引到了水问的身上紧接着说道:“而且似乎水问先生好像是对这个白纸小兄弟比较好奇啊,我说的对吗水问先生。”
因为之前水温并没有就这个问题给过正面的回应,所以刚刚大家也就没有在乎太多,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胡言在这个时候又重新将话题引到了他的身上。
而水问自然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所以这个时候他在听完了这样一番话之后,并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的情绪,只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说道:“因为家族上的一些事情,我在刚刚来到南京的时候,确实是有观察过这个白纸,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在观察这个普通的古玩铺子小老板,而是在观察九十一天。”
听见水温这么说,胡言的心里面不得不有一种感慨,果然是从小在勾心斗角中长大的人就是不一样,他现在明显是一副只要骗得了其他人就可以的心态甚至可以说在胡言面前也丝毫不遮掩什么。
虽然说胡言其实并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但是事实上来说,他毕竟和九十一天他们的关系不一般,所以关于这些事情他也非常的了解,再加上本来这件事情就和我有关,小九便更加地和他多唠叨了一些。
当时他到底在监视谁,胡言的心里面可以说是心知肚明,现在既然都这样说了,他肯定不能当众拆穿他,毕竟这件事情对胡言自己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只会在现在的局面上,多增添一些比较难以处理的问题而已。
但是胡言又不可能就这样直接略过他,而是来了一句,“哦?监视九十一天?为什么要监视九十一天?是因为有生意要做,还是另有别的想法?”
“胡先生,您好像有一些跑题了。”水问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面多做解释,因为这个事情如果要解释起来的话,就有一些说来话长了,但是这个时候水问并不想要在这件事情上面多做文章,他现在想要通过应天涯的手做的事情,还没有完成。
然而水问的这一句提醒,其实并没有缓解大家对这些问题的好奇心,相反还更加的让大家感觉这件事情扑朔迷离。
“大家也都知道九十一天在斗道上的名声,因为之前发生了一些小事情,所以我们水家其实是和九十一天有一些误会,但是大家也都知道九十一天是什么样的脾气,所以有些事情只能够我们自己去默默的证明,这样的话才能够将风险降到最低,毕竟我相信斗道上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想要和九十一天这种人撕破脸吧?”水问说的这一番话说的好像是有那么些道理,甚至可以说是找不到任何的破绽和漏洞。
加上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在这个问题上再追究了,就算是胡言也不会在这个事情上面大做文章,首先是因为现在他们的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还有就是如果胡言在这个时候谈论这件事情的话,其实会牵扯到很多的旧账,有些就这样不适合搬到台面上来说。
“说的倒还挺有道理。”只见胡言一别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水问,一边也用了一个阴阳怪气的语气说了一句这样的话,在座的诸位大佬心里面也都是跟明镜一样,知道这件事情肯定还有另外一层故事,不过这也是他们的事情,身为外家的话,其实不应该去插手太多别人家的事情,这是斗道的规矩。
再加上现在还有几个炸药桶在旁边一直等待着爆炸,这个时候谁敢耽误时间?
“所以说,你们两个叙旧叙完了吗?”应天涯说话的语气,明显是隐藏着巨大的怒气的,就好像是一个炸药桶爆炸前的前几秒一般,他看着胡言的眼神都仿佛时带了好几把刀子似的。
如果可以的话,现在的胡言应该是已经被剁成肉酱了才对。
不过说到底这也只是一种比喻,胡言根本不可能会因为他的这个眼神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就算是有实质性的伤害,他胡言也算是经历过各种大风大浪的人,在这件事情上面又怎么可能会有惧怕?
再加上胡言心里也知道这应天涯本身就是和水问应该是有一些合作,刚刚他们两个说话,再加上视频的事情就能够看得出来,大家都是明眼人,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而已。
所以说这个时候,胡言也就没有耽误大家时间直接说道:“我的话就已经放在这里了,关于应有恨前辈的死亡和我胡言没有任何的关系,如果应天涯前辈想要给自己的兄弟讨一个公道的话,那么也不应该来找我,应该是去找野哑巴,不过有一些抱歉的是,就是我目前也不知道野哑巴的行踪,所以我只能说是爱莫能助了。”
对于胡言这样不痛不痒的解释,应天涯肯定不会接受,毕竟他今天来可是抱着不讨回一个公道誓不罢休的心,而这个时候胡言却给了一个这样敷衍的解释,他怎么能够甘心。
虽然胡言也知道这些事情不可能就这么完了,但是如果不这么解决的话,接下来大家会议依然没有办法进行。
并且在座的许多人也已经露出了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关于这一点,其实也并不难理解,毕竟大家都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来进行关于河图线索的复盘,谁成想半路杀出来一个应天涯,然后弄出了这样的一出事情。
虽然这件事情听起来似乎是有那么一点意思,但是这也仅仅只是八卦心理作祟而已,那些小辈自然是对这些事情比较好奇,但是长辈们就不一样了。
他们对待利益这件事情还是非常的看重的,所以说他们好奇归好奇,但是有些事并不是好奇就一定要得到结果的,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关于河图的线索和贡嘎那边得到了线索丢失的这件事情,到底应该怎么处理。
本来这件事情就拖的时间够长了,大家心里面都已经有些不耐烦,没有想到来到了这个地方之后,竟然还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
或许对于应天涯来说,这种事情并不是浪费时间,可是对于其他人来说,这点事情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并不适合拿在现在这样的场合来说事情。
“如果应天涯前辈对我的回答没有特别大的意义的话,那么我觉得这件事情现在就可以翻篇,对于我们来说,接下来关于贡嘎阿德拉玛的复盘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胡言说着说着还拿出了自己手中的文件,俨然是一副已经翻篇了的模样。
但是应天涯显然不想放过胡言,他今天是抱着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心理来了,但是最后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不痛不痒的结局,他怎么能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