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说,我又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明宵一副卖关子卖上瘾的模样说罢,野哑巴就继续带着我们往前去了。
没有人想听他大胆的想法,因为这蝴蝶现在对我们既构不成威胁,也给不了什么有用的线索。
但是我忘记了,我们这些人对明宵的想法没有兴趣,但是贺兰缺却很是照顾明宵,只见贺兰缺低垂着眉眼,看向了走在自己面前的明宵说道“你的小脑袋瓜里还有什么想法?”。
而作为专业自嗨的明宵,一旦有人愿意和自己接话茬,立马就能来劲儿,所以他赶忙回了一句“你说这一座桥,是不是就是那个墓师?”。
“我觉得你应该去给漫威当编剧,保证你能整出来一个全民实名diss的终极boss”我的冷嘲热讽并没有浇灭明宵的热情。
只见明宵很是认真的来了一句“或许那个墓师和这里的蝴蝶,其实有一种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他之所以后来来到这里修建古墓,可能也有这种原因在其中也说不定”。
虽然我觉得明宵的想象力很丰富,但是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
蝴蝶的存在重要么?很重要,但是现在对于我们来说,前面的未知,才是更重要的东西。
后面的贺兰缺和明宵两个人倒是跟真的在讨论剧本一样,吧嗒吧嗒的说着挺带劲,不过好在他们因为距离一前一后,所以说话的距离并不大,影响不到野哑巴和陆沉对周围的观察,因此也就没有人去想着管他们。
这一段路走起来,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的东西,蝴蝶也已经几乎消失,最多只有几十米的距离突然出现一两个而已。
虽然那些空洞依旧是在增加,但是我们都有留意过空洞的洞口,都是死火山,姑且可以忽略不计。
而在这样的过程之中,我还又对着手环给小九发送过去了一句话,结局依旧是没有回应,虽然我知道这并不是一个什么好的征兆,但是我依旧是处于一个自欺欺人的状态之中,没有想太多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一定会没事的,就好比孙悟空一样。
如来佛祖的五指山尚且只是镇压住那孙悟空,那一点儿的翻江倒海又怎么能够困的住小九儿。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的模样,野哑巴再一次的停了下来,正当我以为前面又出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东西,或者是我们的“老朋友”藤蔓的时候。
野哑巴忽然侧身微微伸头,看着正在和明宵聊的风生水起的贺兰缺说道“现在该你的秀场了,来吧英雄”。
他要确定一下我们现在的路,虽然野哑巴也已经准备好了,但是之前贺兰缺不是说了么,他想要试一试这种感觉,所以野哑巴这才“邀请”了贺兰缺。
毕竟之前第一次就是野哑巴确定的路程,第二次定点肯定也是要由野哑巴来判断,不然的话无法和之前做一个对比,而贺兰缺只是一个顺带。
当他们两个都准备好了的时候,我和林病姜还有明宵陆沉四个人,都是打起来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生怕待会儿如若一个不小心两个人都跌落了下去,那可真的是开了大玩笑了。
只见贺兰缺很轻车熟路的跟着野哑一起趴在的栅栏旁边,然后两个人一起将头给伸了出去。
野哑巴是有过经验的人了,所以他整个过程就和蜻蜓点水一般,只要一抬头就基本能确定以及想看到的地方。
而贺兰缺不同,贺兰缺毕竟因为是第一次,所以他会有点……,我擦这什么情况?
就在我看着贺兰缺猜测他啥时候能抬头的时候,贺兰缺忽然不怕死的突然抽出一只手向自己的面前伸去,只留下一只手抓住了这里的栅栏!
然而这里的栅栏因为当初开发的其实并不精细,所以它的厚度根本不匀称,贺兰缺这样一只手抓着,尽管他的手掌大手指长,但是也根本抓不完全,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的节奏。
所以说,看着这样的局面,我们几个人立马下意识的拉住了腰间的绳子,尤其是林病姜,直接嚷嚷了起来说道“你干什么呢贺兰缺?搞杂耍也挑一个时间地点好不好?”。
而野哑巴却在甩了一忽儿头之后,突然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接着突然又俯身向栅栏而去。
吓的我是立马又一只手抓住了野哑巴这边的绳子,生怕野哑巴一个用力过猛被水流冲下去。
他们两个怎么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突然好想在水帘之中看到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白花花的东西,看起来和一个人头差不多大,但是却是接近白纸的颜色。
当然了,不是我,是白纸黑字的那个白纸。
“有东西!”陆沉此话一出,便示意林病姜赶快掏枪,因为林病姜是我们四个中体能最差的,丧失他的力量而增强我们的防卫,其实倒是一件很划算的事情。
野哑巴和贺兰缺两个人似乎是在水帘之中抓住了什么,因为水帘之中的水花正在四处飞溅,并且我们也可以借助这里原本石头所发出的光芒来看清楚,那些“挣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那玩意儿,似乎有手?
没错,那刚刚白花花的玩意儿,就是手!
只不过,那手的大小实在是让人觉得疑惑,那绝对不是正常的人手,它的大小和一个婴儿差不多。
因为时间太过紧迫,再加上野哑巴和贺兰缺两个人想要抓住这玩意儿,所以他们两个人的头基本上都在水帘之中。
在这种情况之下,能够抬头起来已经很不错了,更别提什么说话之类的极限操作,所以我们也不指望野哑巴和贺兰缺能给我们指点什么,所以只能够林病姜来打辅助。
“不止一个!”林病姜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将头灯发带给戴在了自己的头上,来增加水帘的透光感,而当他快速打开了之后,便语气很紧张的来了一句这样的话。
这什么鬼玩意儿?还有几个?
介于我发现野哑巴和贺兰缺的举动越来越剧烈,并且贺兰缺抓住栅栏的左手手指,都已经因为太过用力而蹭破了了皮开始渗血,所以我赶忙说道“抓住贺兰缺的腰!”。
贺兰缺块头太大,所以受压面积也非常的大,并且看他的左手,几乎已经快要支撑不住,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拉住人比较省时省力。
一旁的野哑巴虽然也快要支撑不住,但是我有信心牵制的住他。
我将一个压力带给扣在了野哑巴的腰上,然后另外一个压力带给反卡在了这栅栏之下,因为这里的崖壁是呈现一种被掏空的状态的,所以这里的栅栏其实也稍微有一个外凸的弧度,虽然这弧度不是很锐利,但是这样的一个防护措施,有总比没有强。
大概也就是十几秒的时候,林病姜忽然姿态标准的开了第一枪,我之前倒是在行动力上有些小看了林病姜,没想到他这一枪直接就打“响”了对方。
没错,水帘之中,林病姜应该是打中了那个在贺兰缺手里一直挣扎的生物,而那个生物因为吃痛,忽然大叫了一声。
这尖叫声,几乎让我一瞬间丢掉手中拉扯的绳子,然后握住自己的耳朵。
因为这声音和之前那些藤蔓的叫声一模一样,尖锐,高亢,简直就是超音波一般的存在。
乍一瞬间跟维塔斯在你的耳边开海豚音演唱会一样,在没有堵住耳朵的情况下听罢,我感觉自己的任督二脉都在一瞬间忽然被打开……
甚至,还有短暂的失神。
没错,就是那种一瞬间灵魂出窍一般,这是大脑的应激反应,很正常。
而这一枪之后,林病姜便更难瞄准了,并且那个生物也挣扎的更厉害了起来,贺兰缺在这个时候果然不出所料的一个手滑,忽然身体向前倾了过去。
不过好在陆沉和明宵两个人事先抓住了贺兰缺的腰间,所以这才算没让贺兰缺一下子冲出去太狠。
只是似乎贺兰缺在这个紧要关头说了一句什么,但是因为水流的原因所以我们根本没有听清楚。
而一旁的野哑巴也忽然拿出了奋力一搏的姿态,忽然踢了我一脚之后,就主动放开了自己抓住栅栏的手,当我意识到了野哑巴想干什么的时候!
虽然我的脑海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但是我还是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抓住了野哑巴的腰带,然后用力一扯,左脚抵在栅栏的折角之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和野哑巴成为一个对拉的局面。
这样我和野哑巴,就好像是两头往下但是中间有一个固定顶点的存在,再加上现在野哑巴腰间的那个压力带,也开始因为他的身体前倾而发挥作用,所以我一个人倒是可以扯的住野哑巴。
给了林病姜等人一个“我还ok”的眼神之后,林病姜便忽然拿出了我从来不觉得会在他身上出现的勇气,突然向前一步,然后贴近水帘左一枪又两枪。
似乎每一枪都打中了。
因为一共响起来了三声尖锐的尖叫声,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我的耳膜应该已经受到了永久性的创伤。
呵呵,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还不至于那么的厉害,但是绝对造成了一定的损伤。
这感觉和你在二十几层的电梯里,忽然掉了链子掉了下去,并且这过程中电梯还和电梯的轨道发生摩擦差不多,还是要摩擦的瞬间火花四溅的那一种。
然后那种尖锐的声响在你的耳边,产生一种共振冲击,心理上和身体上的双重打击让你的恐惧,一瞬间爆发到一个顶点。
而我?我就比较厉害了,我对于这几声尖叫,回应的是冷漠脸。
它的叫声已经不是惊吓我的开来源了,我想知道,能够发出和藤蔓一样的叫声,并且还有和婴儿一般手臂的生物,到底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