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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小张太子诧异之时,刁大善人将三人引至一宴厅之中,自家坐于主座之上,让小张太子落座于主客位,宫守仁陪坐下位,刘吉礼落座于副客位之上。刁大善人又道:“我等刁家上下代表箜林县百姓特来感谢几位神仙搭救之恩,破解蝗灾之德。如今舍下备下酒宴,酒宴简陋,还望三位神仙勿怪。”说罢,便一拍掌,便有侍女纷纷入内,将一众美食尽皆奉上。只见得那宴上乃是煮羊肉,烤羊腿,烩羊脸,撕羊条,桂姜羊,蒸灸羊,烧鸡,烤鸭,熏鹅,切鲙,整整齐齐每案摆着十道大菜,直看得小张太子暗暗摇头,刘吉礼垂涎欲滴。

刁平川起身而立,端起酒樽道:“我刁某代表箜林县众百姓恭敬二位神仙一杯。”刘吉礼不知深浅,扭头看向小张太子。小张太子却浑然不觉,笑意盈盈端起酒樽道:“承蒙刁大善人厚爱,本太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刘吉礼见小张太子如此,便也端起酒樽,只见酒樽之内的美酒瞬间挥发一净,转瞬间又于空中凝结水露复满一樽。刘吉礼知晓此乃小张太子化水之术,便放宽心来与小张太子刁平川共饮此杯。果不其然,下得腹内,已是甘冽之泉,绝非刁平川所倾倒之美酒。

三人共饮此杯,只见刁大善人道:“不知仙长所从何来,可否屈尊留名,日后刁某为二位立像建庙,功颂仙长大德。”小张太子道:“本太子乃是大圣国师王菩萨座下弟子小张太子是也,这位乃是本太子道门兄弟刘吉礼。”刁平川听闻小张太子大名,连忙起身问道:“可是昔日亲帅四大神将剿灭淮河水患的小张太子?”小张太子略一笑:“不才正是,去去水患何足挂齿。”刁平川连忙道:“淮河水母娘娘及座下八大护法霸占淮河多年,远近闻名,玉帝多番派兵围剿未果,太子亲帅四大身将只身犯险,有此功绩可谓是福泽千秋,功德无量啊。”

小张太子并不轻信刁平川恭维之词,反而一脸警惕,眯着眼想要洞穿刁平川一脸堆笑背后的阴谋。小张太子摆摆手道:“擒拿个把水怪,何足挂齿。”反倒是刘吉礼并不知晓内中事由,饶有兴致的看向小张太子道:“不想太子还有此般功绩,小弟却属实不知,此杯谨代表淮河两岸百姓敬兄长一杯。”小张太子不禁眉头一皱,尚且来不及将刘吉礼杯中之物换掉,便见刘吉礼一饮而尽。细细窥探一番,却未发觉刘吉礼有何异样,便也满饮此杯,也觉无那三宝粥内的异样感觉来。

至此,小张太子便也放宽心来,且看刁平川惟妙惟肖的爨演。刁平川道:“久闻小张太子文武双全,不如我等三人作个酒令如何?”小张太子问道:“以何为令?”刁平川道:“便以此间功绩为令。”小张太子道:“便请刁大善人作范。”刁平川信手拈来道:“天生蝗灾地头荒,特降二仙拯苍生。”小张太子叫声好,随口道:“地涌弥陀天眼现,净得六根渡人心。”刘吉礼听闻也叫好,却道:“小弟实是对不上,自领一杯。”说罢,便将樽中酒一饮而尽。小张太子有意敲打刁平川,于是道:“我等生而为人,免去六畜项上之灾,理应好生珍惜,莫要误入了歧途,损人利己名节不保事小,伤天害理造下孽缘事大。”

刁平川听了小张太子之言,宛若听不懂一般,岔开话题,使箸夹食,连连招呼小张太子刘吉礼共享盛宴,刘吉礼受不得引诱,连连将食盘中鱼肉来食,小张太子见刁平川无悔改之意,闷声不语。刘吉礼吃得高兴,醉醺醺道:“咱们与刁大善人萍水相逢,感谢款待。”小张太子不解刘吉礼何故如此疯癫,欲起身来拉刘吉礼。只见刁平川出言止道:“刘仙长吃得高兴,太子仙长不必打搅,我如今府内有歌舞为兴,请太子仙长一观,与他们作个指点。”便一拍手,只见笙歌燕舞,由内间缓缓而出十二个舞女,皆是倾国倾城之色,沉鱼落雁之容,柳弱花娇之姿,仙姿玉色之态。

随曲缓缓而至,不知何处而来的琵琶琴瑟之音,小张太子宛若进入仙境一般。那一众舞女将舞来跳,渐入佳境。十二人遂分作两队,六人围定小张太子来跳,六人围定刘吉礼来跳,直将小张太子跳得眉头舒展,刘吉礼乐得手舞足蹈。一曲舞罢接一曲,不知何时,小张太子眼中朦胧,六个舞女竟换成了玉莲,火凰公主,雅黑,淮河公主,便是连刘家村超度过的张玉珍与刘妮芸竟也在其中。

玉莲,火凰公主,雅黑,淮河公主,张玉珍,刘妮芸也如同六位舞女那般载歌载舞,直将一曲舞罢,便皆来至已然呆若木鸡的小张太子面前。

玉莲泪目婆娑道:“哥哥,你将我一人仍在寽笃儿山修法,却是好狠的心。”小张太子连忙起身道:“玉莲妹妹勿要如此,为兄盼妹妹早日修成正果,与哥哥同享大乘,岂不为美。你我虽分处两地修行,但向佛之心总是一般。”玉莲抬头望向小张太子愠怒道:“哥哥休要哄骗玉莲,若真是心怀向佛之心,不曾动过美色之念,那他们又是何人?”

小张太子看向玉莲所指,竟是火凰公主几人。火凰公主竟跪倒太子面前,亦是泪流满面道:“夫君怜我一片真心,假定婚姻害我无家可归,恳乞夫君收留妾身,终生服侍夫君绝不二心。”小张太子听闻此言心内着忙,连忙扶起火凰公主,混声颤抖道:“公主如此折杀弟子了,弟子自知有愧公主,但身为佛门弟子怎敢坏戒。公主贵为翎羽国公主怎会无家可归,还望公主另觅驸马,终得眷属,早日将弟子忘却。”火凰公主愠怒道:“妾心之内俱是夫君,哪里容得下他人,况且我与夫君已有夫妻之分,夫君如此说话岂不是坏我名节,妾身还有何面目苟活世间。”此言一出,慌得小张太子连忙扶住火凰公主道:“公主万金之躯万不可动此念。”

只见火凰公主身后淮河公主也来进言道:“太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了。太子既已取得翎羽国公主,便将我这淮河公主也一同娶了罢,双美在怀岂不美哉。”说罢,竟望小张太子怀中一扑。小张太子连忙摆手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哪敢称恩作德。况且我已与二位妹妹有过兄妹之论,二位妹妹勿要如此。”

只听玉莲道:“你与我乃是前世今生同父同母之缘,可谓同根同源,他们这一龙一凰又如何便成了你的妹妹,你便也不为人了?”淮河公主道:“我等身份高贵,更胜你这凡夫俗女,又有何配不起太子。倒是你,一介凡夫俗女又有何德何能贵为我太子哥哥之妹?”

小张太子正要规劝二女,却听雅黑默默流下两行热泪道:“我知太子身份尊贵,小女位卑身贱,可小女不要多的,能为太子为奴为婢小女便心满意足了。只求太子务要留下雅黑,随侍太子左右。”小张太子连忙拉开雅黑道:“你曾救过我的性命,我又如何能忘。可我早已是佛门弟子不再是沙王国的太子了,又如何能要你在我身旁为奴为婢。在我心中你与他们一般无二,怎会嫌你出身低微而折辱与你。”雅黑却问道:“那太子为何认下他们为妹,独独不曾认我作妹?”小张太子听闻此问,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作答。

正此时,张玉珍刘妮芸也上前来,一左一右环抱住小张太子一口一声道:“小女子求太子超度。”一连叫了几遍,这几声让小张太子不禁浑身酥软,唬得战战兢兢,连连倒退。只见玉莲,火凰公主,淮河公主也来拉扯小张太子,这个也叫“哥哥”,那个也叫“太子”,直将小张太子作得个头疼欲裂,左右为难。

忽听雅黑一声大叫,冲向众人,左边推开火凰淮河二公主,右边推开玉莲玉珍妮芸三女,直直闯入小张太子胸膛之中,抱着小张太子便是一阵大哭特哭。小张太子见这般光景,是推开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另外五女见雅黑如此,面面相觑,反应过来后一个个皆争先恐后前来抱住小张太子。

小张太子正值左右为难之际,忽听不远处传来一声阴沉的叫唤道:“妖怪撒手,放开我家太子。”小张太子急挣脱六女怀抱时,却见是沈化龙驾云而来。小张太子撇下几女,一把抱住沈化龙,满含热泪道:“化龙,你可哪去了?真真急死我也,叫我一顿好找啊。”沈化龙咧开嘴笑道:“太子勿要忧心,小将如今寻得一处好去处,特来接太子同往。”说罢,便拉扯小张太子腾云而起。

小张太子回头望向几女,只见得几女皆是泪眼盈盈,泪滴如雨珠般顺脸颊掉落,心中不禁一痛,又心生不忍来。眼光流露下,沈化龙笑道:“太子勿要如此,若是不舍美眷,便还了俗来皆收纳来后宫便是。”小张太子闻言大惧,连忙道:“休得胡说,再要胡说八道,看我不扒了你的蛇皮。”沈化龙悻悻的吐了吐蛇舌,便是如此,小张太子也觉再见得沈化龙来甚是欢喜。

沈化龙带小张太子来至一处仙山,只见此处群山环绕,绿树如荫,山间有迷雾笼罩,山上有百花争艳。小张太子笑道:“正是一般仙境之所,果然好去处,难怪化龙你不得归家。”半山腰传来洞箫之音,余音袅袅,宛若天籁,小张太子看时,正是贺卫仙立于半空之中吹奏此曲“江南贺”。平地之上乃是宫守仁林英麒放对,两个杀得性起,只见钺来戟去,眼花缭乱,便是小张太子也不知二将何时又添功力,这压山重的兵刃直叫二将舞得宛若竹杆一般。

三将见小张太子来此,连忙各自放下兵刃洞箫,齐齐前来拜见道:“小将拜见太子。”小张太子笑得眼中含泪道:“好好好,只是你等几人何时至此,竟是连我也不予相告。”贺卫仙道:“此时寻得二哥,我等又来至这处好地界,不如我等便在此间修行,日夜一同,共享大乐,岂不快哉。”林英麒也道:“我等四兄弟追随太子,鞍前马后,不再分离。”

小张太子只觉热泪盈眶,连连道“好”,却再讲不出其他话来。千言万语只觉涌到嘴前,却说不出口来,只化得泪水自眼眶夺路而出。小张太子深深抱住沈化龙道:“本太子在此立誓,再不叫你们四个丢掉任何一个,日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有做时,艰难险阻,再不分离。”沈化龙也啼哭道:“谨遵太子敕令。”宫守仁贺卫仙林英麒也皆眼含热泪道:“谨遵太子敕令。”

正当四将围着小张太子,五人热火朝天之时,只见山间流水处行至一叶扁舟,扁舟之上赫然而立的一位绝世美人。小张太子见得大骇,再环顾四周时,哪里还有四将踪影。只见无支祁缓缓吟出几句诗来道:“花火灿灿,月阴之艳。不及伊人,束鬓之簪。花火徐徐,月阴之娱。不及伊人,持明之烛。花火盈盈,月阴之婷。不及伊人,戏水之萍。张郎,你还忆得我么?”小张太子将目光撇开道:“你变的甚么法术,我那四位兄弟何处去了?”

无支祁扑入小张太子怀中,直将两人作得个吕字,细语喃喃道:“张郎不必担忧,他们自然无事。如此良辰美景,张郎不想与奴家共寻人间美事么?”小张太子直觉一股香气扑鼻,胸膛之内竟涌出一股邪火,直让小张太子有些燥热难耐来。

不知何时,火凰公主竟从小张太子身后出现,一把扯开无支祁道:“张郎乃是与我有过婚约的,要轮也应是我该先来,你便何处来,归往何处去罢。”无支祁道:“妹妹此言差矣,千年之前奴家便与张郎有过肌肤之亲,若论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声姐姐。”火凰公主竟笑道:“姐姐,如若不弃,你我姐妹共同服侍张郎可好?”两女竟携手共入小张太子怀中,小张太子倒是得了个左拥右抱,双美在怀来。

何止双美,不知何时,玉莲,雅黑,淮河公主,张玉珍,刘妮芸也都来至小张太子怀中,七位美人共揽一怀。小张太子只觉头晕晕的,心里是又惊又喜,惊得是身为佛门弟子如此竟敢犯戒,喜却不知由何而来自于心中美滋滋的。

只听得梵音袅袅,宛若当头棒喝,哪里还寻得见七女曼妙的身姿,有的只是大圣国师王菩萨威严的身躯。大圣国师王菩萨道:“逆徒还不知错,你中了妖怪的摄心法,我有此须陀可解此障,逆徒还不服下。”小张太子闻听连忙叩拜大圣国师王菩萨道:“弟子知错了,还望师尊原谅。”说罢,便接过须陀,一饮而尽。

转瞬间天翻地覆,小张太子见不得大圣国师王菩萨,也见不得四将七女,只见各处一片火海岩浆,无数岩石化作怪物,张牙舞爪扑向小张太子,小张太子急寻神龙游水枪,却遍寻不得,无论枪扇皆无半点回应。小张太子猛然醒悟,此乃是着了道,入了梦魇了。小张太子将身盘坐,无视那一众妖魔鬼怪魑魅魍魉,静心凝神只顾颂佛,念的却是大圣国师王菩萨所授的心经:“自师菩萨名号大圣国师王,须弥布剌拏梅但利曳尼子,行深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法,法度一切法道之众。法道之根乃愿义,缘乎法性法身,则知法性源于法身,法身之上固六根,则无眼则无视,无耳则无听,无鼻则无嗅,无舌则无味,无身则无触,无末则无意。无视则无色,无听则无声,无嗅则无香,无味则无味,无触则无触,无意则无法。然色使法蒙,声使法闭,香使法飘,味使法贪,触使法乱,法使法弊。若由法道之根坚固,则以有眼则无眼,无眼则无色,则以有而则无耳,无耳则无声,则以有鼻则无鼻,无鼻则无香,则以有舌则无舌,无舌则无味,则以有身则无身,无身则无触,则以有末则无末,无末则无法。故而诸法相皆无,诸法相皆空,依尸罗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其法道之根自固。法道之道乃正觉,缘乎法界法轮。法界之相,无始亦无终,无势亦无利。是故空中无色,无想,无象,所见之色,之想,之象皆是幻虚之相,此相乃水中楼阁,一触即灭。法界之相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增不减,是为永相。法轮藏于法相之中,乃分三层而成,一层曰小乘,二层曰大乘,三层曰金刚乘,佛以慈,悲,喜,舍四梵行心宣说大法,是以法轮运转,法相繁生。依禅那波罗蜜多故,菩萨于鹿野苑转法轮,师乃至佛所求出家受具足戒,自此传我大法,以弘佛训。法道之果乃圆满,缘乎三乘证道。故知般若波罗蜜多,三乘其一乃是声闻乘,闻佛声教而得悟道,知苦断集,慕灭修道,以此四谛为乘。三乘其二乃是缘觉乘,观十二因缘觉真谛理,始观无明乃至老死,次观无明灭乃至老死灭,由此因缘生灭,即悟非生非灭,乃以此十二因缘为乘。三乘其三乃是菩萨乘,求无上菩提,愿度一切众生,修六度万行,以此六度为乘。依般若波罗蜜多故知我师赠训: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只见小张太子周身泛起佛光,神龙游水扇猛地于怀中飞出,敲在小张太子头上,小张太子猛然惊醒,抬头看时身仍在刁府之内。刁平川见小张太子醒来,大吃一惊,略有几分慌张后故作镇定道:“太子仙长劳苦功高,却是小憩一阵了。”小张太子见刘吉礼和宫守仁皆处于昏睡中,便将神龙游水扇一扇,只听闻龙吟之声响彻天际,刘吉礼宫守仁皆猛地唤醒来,连忙各持兵刃立于小张太子身后。

只听半空之中传来一声道:“好个小张太子,好个菩萨高徒,竟能破我神法,三千年来你倒是头一人。”小张太子怒道:“何人在暗?若是好汉的,休要藏头露尾,惹人耻笑。”只见黑暗里缓缓走出两人,一人黑衣黑袍黑袄,连身子一抹黑,几近看不出个头来,也是乌黑一片。一人红衣红袍红袄,连身子一抹红,兼是红发飘飘红皮脸,赤红眉毛眯缝眼,一张巨口吃四方,一对獠牙嘴外露,小张太子见了只觉是说不出道不明的诡异。那黑衣的桀桀道:“你这小子是哪来的,竟能破得我的大法?”一开口,竟连牙齿也是乌漆嘛黑的,袍袄之内宛若无人一般。

小张太子见得两人奇形怪状,不似良人,知晓和妖怪一伙,于是出言道:“本太子乃是大圣国师王菩萨座下弟子,名唤小张太子的便是。你等妖怪为祸人间,该吃本太子一枪。”那黑衣的冷笑道:“你可真不知天高地厚,倘若你师父菩萨亲至,我恐还忌他几分,你这小小娃子如今送来我处,却是自找死路。”说罢,将黑袍一抖,只闻听空中传来靡靡之音,小张太子只觉得头重脚轻,又要昏昏欲睡来。此时宫守仁刘吉礼已然摔倒地上,再度陷入昏睡之中。小张太子强打起十二分精神,再举神龙游水扇猛地朝天一挥,又一声龙吟响彻天际,直直将黑袍人的术法破除。

那红袍的见状,目不转睛,面露贪婪之色道:“这扇子真乃至宝也。梦兄少待,看小弟杀了此子,取了此宝。”说罢,便从袖内拾出两柄圆月弯刀来,腾飞而起,直向小张太子袭来。小张太子见状,手中神龙游水扇一变,赫然便是神龙游水枪来,挺枪而前,与这红袍人战作一处。

刁平川见小张太子枪法精湛,这红袍人占不得半分便宜,便与黑袍人道:“你我齐上,杀了这小太子再说。”黑袍人应得一声,于袖内抽出一根软鞭,刁平川随手唤出一柄玉头逸龙剑,两人一左一右,齐来帮红袍人合攻小张太子。却听红袍人道:“你二人可来相帮,但有一事说明,这把扇子却是我的了,可不许与我夺抢。”黑袍人笑道:“我要这扇子无用,只需落入自家人手中便可。”刁平川道:“无需多言,速杀此子才是。”

小张太子于三人手下渐渐势微,却忽听屋顶一声巨响,屋顶破了个大洞,却从屋顶破洞处掉下来一个将军一个雅士,正是林英麒与贺卫仙二将。原是二将听闻龙吟之声情知不好,便连忙赶来相帮,正巧望见三人合攻小张太子。小张太子见二将闻讯而来,心中大喜,手上神龙游水枪也强势了许多。

林英麒是个急性子,连忙挥动方天画戟加入战圈,贺卫仙却道:“太子,四弟小心,此二位便是昔日万魔王手下赫赫大名的血魔和梦魔了。”林英麒笑道:“此处众多万魔国的余孽,难不成是要复兴魔国?”贺卫仙道:“不得不防,昔日万魔国两大国师,八大护法,三十六洞洞主,赫赫大名,若是皆汇于此处,实则为祸不小。单说这梦魔的魔功便无人能敌。”小张太子笑道:“这梦魔的功法我能破。”便对上梦魔,原是那黑袍人。

贺卫仙道:“四弟小心,这血魔极善攻人脖颈,吸食人血,我却不是他的敌手。”林英麒听贺卫仙之言道:“有劳三哥提醒,小弟知晓了。”便运转功法,至使周身鳞片附体而出,挥起方天画戟迎上血魔,原是那红袍人。贺卫仙使开锟鋘剑,与刁平川的玉头逸龙剑相对,两个宝剑对宝剑又是一场好杀。

林莽张大发也闻讯而至,连忙扶起刘吉礼宫守仁来,这两人却手脚疲软,使不得术法。只听屋外响声大作,再看时,却是箜林县一众百姓尽皆尸变,张牙舞爪望几人袭来。宫守仁欲拾起巨钺,却举不得动,往日滔天气力,如今却荡然无存了。刘吉礼见林莽张大发势弱,抵挡不住这数千尸变的精怪,连忙唤林莽于怀中取出三清铃来。只见刘吉礼口中念念有词,这三清铃竟自飞至半空中摇晃起来,随铃声而至的靡靡之音响起,那一众百姓皆痛苦倒地,无数金丝蝻于体内破皮而出,直将四人唬得战战兢兢,心惊胆寒。

林英麒见得下面飞起的铺天盖地金丝蝻,冲冠眦裂,一连几戟,将血魔逼住,一口神火喷出,只至血魔袍袄之上。这火非是凡间火,非是三味火,乃是空中火,石中火,木中火,三味火,人间火,五火合一而成,是由大圣国师王菩萨亲传,林英麒每日演习,却未曾与人交手时施用,此番对敌血魔方是头回来用。这血魔为此火所喷,自是三魂去了两魂,七魄亡了六魄,声嘶力竭的惨叫着跌下了云端。林英麒顾不得血魔,连连举火烧那满地的金丝蝻,唯恐脱逃了一只来。

梦魔一条软鞭对上小张太子,左右抡开,正使得小张太子难近其身,却见血魔重伤,长鞭一挥,便又施展那引人入梦的术法。小张太子见得,复将神龙游水枪换作神龙游水扇来,扇一扇,龙吟一声,扇两扇,龙吟两声,直直扇了九九八十一扇,那龙吟之声响彻云霄,总总有九九八十一声。再看这边,梦魔为龙吟之声所伤,直作得个七窍流血,俨然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贺卫仙这厢与刁平川对剑,战至三十合不分胜负。贺卫仙将手中锟鋘剑一分为二,改以双手使剑,不想刁平川也将手中玉头逸龙剑一分为二,正得个双剑对双剑来。贺卫仙见一时拿不下刁平川,便再起功法,锟鋘剑以二化四,两柄手中持定来攻,两柄飞至空中前来助战。那刁平川竟也再习得贺卫仙之法,亦是将玉头逸龙剑二化四,两柄手中持定来攻,两柄飞至空中前来助战,与贺卫仙一般无二。正此时,见得异端突起,血魔梦魔双双落败,血魔却渺无踪迹,梦魔便痴痴傻傻立于半空之中。刁平川飞至梦魔身前,一把将梦魔搂住,却是运气功法一口吞入腹中。

这刁平川身上衣襟一变,尽皆化为黑袍黑袄,便是面色也瞬间化为乌铁一般。刁平川转身边跑,竟比先前还快了几分。贺卫仙看了,连忙道:“放虎归山,遗祸无穷。”小张太子听闻此言,连忙和贺卫仙一同追去。

下面林莽见了,连忙道:“此处尽在火中,有我等师兄弟便可灭得虫患,林兄你速去相帮太子才是。”林英麒听闻此言朝林莽一拱手,也一纵身,向几人方向追去。

三人会首,追至一山之中,此时天已蒙蒙亮。只见此山甚是险恶,山上梅将破玉,红叶遍布,青松翠柏无边无际,淡云迷雾隐隐绰绰。山间风四处飘溢,三人只觉一片萧条寒刺骨,两轮霜露结冰花,山间隐约可听得虎啸豹吼之音,狼嚎鬼叫之鸣。贺卫仙道:“此处必是刁平川的老穴了,他逃到此处便失去了踪影,我等务必小心行事。”当下便以林英麒先锋,小张太子居中,贺卫仙断后,三人依次步入山中。

不知三人进山如何,能否为民除害,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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