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啸灵霄 172、有史以来最年轻状元

作者:流浪的蛤蟆 分类:修真 更新时间:2025-03-30 18:3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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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燕晚虽然身体还未发育完整,但他从没有把自己当成小孩子过。

因为张清溪这位大师兄过于天才的缘故,以至于他的师父,师伯,师叔,师兄,师姐们也都并不把他当小孩子。

在嵩阳派内部甚至有个默认的小事儿————张远桥大宗师虽然教学水平低下,但挑选徒弟的眼光,冠绝当世,无双无对!

文魁殿上却没人能够忽略他的年龄!

不管是最上头的皇帝,还是皇帝身边的大儒,望向孙燕晚的眼光都有一股非同寻常的热切。

当皇帝御口钦点的一刹那,人人皆知,大琅王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就诞生了!

十三岁的状元,堪称前无古人,亦极难后有来者。

朝堂上的大儒们虽有争论,却没人反对把孙燕晚点为状元,孙燕晚诗才极盛,隐然已冠盖大琅,很多大儒甚至都认定了,此子必为大琅未来文坛领袖。

满殿的考生们,在孙燕晚被钦点的一刻,人人都露出极度震惊的表情,但却没有任何人不服气,甚至都不是表面的不服气,而是心服口服。

孙燕晚参加这次科举的消息传出去的时候,这一届的考生们几乎都公认了,他必然为本届状元。

文魁殿上,就只有孙燕晚一个人,还不太摸得清状况。

年轻神童,才华盖世,又无“属辞浮糜”的毛病,也没写过“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就算他今日国论做的差些,皇帝也要捏着鼻子给他一个功名,何况他背写的《六国论》真是千古文章,皇帝都担心今日不点孙状元,日后这篇国论流传出去,自己在史书里都有污点。

待得唱名完毕,又有金花御酒赏赐下来,赐宴琼林阁。孙燕晚总算是撑到了吃饭的时候,虽然他也知道皇宫大内的饭没那么好吃,但总归是有的吃。

御赐的琼林宴上,孙燕晚是当之无愧的风头第一。

不知道多少人来跟他攀谈,孙燕晚是来者不拒,称兄呼弟,好不亲热,这可是他穿越前就娴熟掌握的技能,此时牛刀小试,人人都觉得此子雍容大度,虚怀若谷,堪称品行无缺。

孙燕晚一面应付来攀谈的人,一面尽可能的填饱肚子,虽然他吃的时候没少腹诽,这御赐的琼林宴也太难吃了,远不如小南梦亲手做的菜肴美味,但好歹也填饱了肚子。

吃的差不多了,他摸了摸肚子,正思忖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就听到有人叫道: “我们今日同科及第,乃是盛事,何不留些诗文,以为后来追忆?”

“今日考的乃是国论,我建议以山岭,雄关,大雪为题,各自作诗一首。”

孙燕晚记得此人,乃至本榜殿试第八,姓柳名补之,赐进士及第,宴席上听人提起,都推为年轻士子中诗名极盛之辈。

其实,若没有孙燕晚,这位柳补之便是当今年轻士子公认的诗词第一。

只是孙燕晚一出手,不是李白就是曹子建,哪里是区区柳补之可以匹敌?

柳家子的峥嵘头角,就这么被孙家子生生压下。

虽然柳补之看过孙燕晚的诗也甚服气,但仍有别一别苗头的心思,他见众人一起叫好,笑吟吟的说道: “今日燕晚兄为状元,当该第一个起笔。”

孙燕晚这一餐吃的不甚合口味,也没什么兴致,听到山岭,雄关,大雪,脑子也没多转,当纸笔递到眼前,抓起来信手一挥而就: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州路八千。欲为圣朝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残年!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瘴江边。”

写完掷笔,笑道: “今日酒足饭饱,又与诸位同科相识,真乃美事,只是小弟太过年幼,已经不胜酒力,欲提前告辞,诸位仁兄莫怪罪。”

众人齐声道: “不罪,不罪! ”

待得孙燕晚潇洒离开,早有人把这首诗传遍宴席。

这群新科进士钦佩之余,人人都生出了一股担心。

这首诗可是号称“文起八代之衰,而道济天下之溺”的韩愈之手,哪里有不好的道理?但这首诗在当今,也太犯忌讳了,刚好应了不久前,朝堂上的一件大事儿。

孙燕晚不关心朝廷上的事儿,但是他们有志科举,怎么能也不关心?这首诗明明白白,就是写了四门博士,礼部都官员外郎,中书舍人韩轼上书之事,甚至连遮掩都没有,堂而皇之的写上了“夕贬潮州路八千”,韩轼岂非就被贬为潮州团练使?

好多人都后悔,尤其是柳补之,心道:“这首诗如此直戳当今圣上心窝!万一得罪了皇上,我等岂非也要牵连?”

“我诗才就是不如,何必非要不服气,逼他做什么鬼的诗?”

“为什么要以山岭,雄关,大雪为题啊?”

“大琅境内哪来的秦岭?潮州那边既无雄

关,也不下雪……他这是装都不装了。”

半柱香后,这篇诗文就放在了皇帝的桌案上,皇帝看着这位亲笔新点的状元,新鲜出炉的文字,嘿然一笑,说道: “小东西当真好大的胆子!”

旁边的大小太监噤若寒蝉,过了良久,皇帝叹了口气,说道: “也是该让韩轼回来了。”他瞧了一眼,这篇诗文,笑道: “让人把这篇诗,八百里加急给韩公送去,就说……”

“他于文坛,新得知己。”

张清溪得了通报从容而入,温声说道:“孩儿拜见母亲。”

苏妃见儿子来了,盈盈一笑,问道: “可是你那小师弟有什么消息?”

张清溪望了一眼,母亲身边的小道姑,低声说道: “二师弟今日琼林宴上作诗一首,父亲看了便下旨令韩公回朝!”

小道姑身子微微一震,平日娴静柔雅的气质全然不见,急切问道: “我父亲果然要回来了么?”

张清溪微微一笑: “如此大事,又怎好欺哄幼娘!”

他从袖中取出一张素笺递给了母亲,说道: “便是这一首。”

苏妃看了一眼,忍不住笑道: “你二师弟好大的胆子,这事儿也乱说,还写的如此明目张胆,什么秦岭蓝关,大琅何曾有?倒是瘴江确在潮州。”

她把素笺给了身边的小道姑,说道: “没想到,此子还是令尊的倾慕。”

韩幼娘细细读了一遍,眼眶微红,说道:“也难为他了。”

苏妃不欲再提这件事儿,说道: “清溪吾儿,你与幼娘的婚事,在韩轼公回朝之后,就趁早办了罢!”

张清溪低声答道: “一切都由母亲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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