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说道：“其实很多东西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并不准确；很多东西都在历史中遗失了，并不全面。你确定要听？”
常寿道：“那也比我知道的要详尽，老先生您尽管讲便是。”
老先生问道：“要详细说吗？”
常寿道：“稍简单点就行了，详细说的话，多久都说不完，倒是有些为难人了。”
常寿倒不是怕为难老者，而是怕为难自己，毕竟自己还没有修为，时间长了身体吃不消。
老先生喝了口水，道：“那老朽就慢慢的说吧。
仙阳星堡，源于灭道之战前的天道统治时期，当时将仙阳系改造为战争堡垒，以应对不时之需，所以它的全名是仙阳系战争堡垒。
可惜了，往往有问题的都不是外部原因，多由内部起事。
传闻中，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道分配不均，滥用职能，导致有志之士起意反抗，传闻当时战争规模极其宏大。
有传闻说，当时有万星盟，无数星域前来助战，反抗天道。
曾有传言说，凡之可见皆为友，凡不可见皆为援。
最后反抗胜利，但还有天道残余；故而无数强者驻扎其边上，并一直招募强者剿灭天道残余。
我们仙阳星堡自然也响应其号召，不断的培养输送强者。
但开始时众神众仙理念不同，分成了无数的派系，都有各自意见，组建了极多的势力。
后来决定让各势力自由发展，培养强者，以养蛊的方式，养出最强的制度，强大的天骄，前去助战。
而这一政策一直延续到了现在，其中无数势力消亡毁灭，到现在，也就天阳星与我们地阳星还有几方势力还在延续对持。
天阳星那边，是把天道所留，除修炼相关知识以外全部推翻，重新来过。
而我们地阳星，则是保留了大部分制度、技术，延续到现在。
其中许多隐秘不方便说，但只能说天道遗留很强大，虽然中途遭到了极大破坏，但就残留的东西来说，灭杀一批仙神还是比较轻松的。
并且仙阳星堡整体会对神进行限制，最多只能发挥出入下位神的地步。
与天道时期修炼中繁杂的境界不同，现在很多境界都进行了合并，比如说所谓仙阶的大罗金仙、太乙金仙等等都统一合并为下位神，圣阶归为中位神，原来的神境成为了上位神
……”
不得不说，老先生讲得不错，就是想起什么说什么，讲得十分零碎，有时让人听的云里雾里，有时结合之前一想，才明白过来什么道理。
并且中间有很多很多，明显规避隐瞒的东西，大概是隐秘了，这倒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听到半夜，常寿真的是困了。
常寿说道：“老先生，好了，可以停了，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老者说道：“你说。”
常寿问道：“老先生，既然天阳星与地阳星的主要矛盾，是因神之间意见不合而起，那您觉得抛开神的因素后，我们地阳星与天阳星之间的势力还有和解可能吗？”
老先生气息一乱，不过很快稳定了下来，但却因此也让常寿感到一阵难受。
老先生愤怒的说道：“绝无可能，在悠悠岁月中，双方已然打出了世仇，你可能没有体会，就拿十二年前那次大战来说吧。”
“因天阳星的大族子弟夺舍，隐藏于我部军队中，里应外合，导致我地阳势力的一大城被破，再加上后续处理过程中，陆陆续续的数百上千起的冲突，造成了无数伤亡，地阳星上十里漂白是常事，人人自哀是常态，各种损失难以计数。”
“再往小一点说，你的父母亲族就死在这场战争之中，你也因此成了孤儿，没了亲人陪伴关爱；而老朽的子孙亲族也有极大的伤亡。”
“再往小了说，你这十万年废体，应与此战有极大的关系，又或者说是根本原因；而老朽我，本已度过了天劫，即将为神，却被生生打落境界，而现在也寿元无多。”
“小兄弟，这还只是最近的一次大战，历史中不知有过多少这样的征战。”
“你说，从哪个层面来说，我们与他们应该和解。”
常寿想了想又问道：“老先生，那我们没想过消灭对方吗？就像那些消亡的势力一样。”
老先生道：“不一样，很多势力看似是消亡了，但更多的，其实是与我等两星势力合并了。
而且两方势力的底蕴太强，在仙阳星堡内，出动底蕴，便是灭世之战，哪怕是神来了，也是来多少死多少。
硬要消灭对方，同归于尽是必然的结果，绝无它能。
所以我们的政策一直都是慢慢磨灭对方，在高消耗下，让其资源枯竭，自然消亡。”
常寿虽然好奇这所谓底蕴，到底是什么，却也知道不会告诉自己，于是正要问其他问题，老者却开口了。
“其实有些东西是可以和你说的，民间就素有传闻；只是长久不用，导致那些手段成了传说而已。”
“我们地阳星的道路系统与警务系统，其实是两个大阵，一防一攻，传闻灭圣如屠狗一般，虽然很多地方年久失效，威力下降，但抗圣，也就中位神，还是轻轻松松的。”
“小兄弟，你可要注意，我说的中位神可是全盛时期的，而仙阳星堡对神灵有限制，都只能发挥出下位神初的实力。”
常寿惊讶的想，这就是底蕴吗？不对，应该不是全部，因为如果只是这些东西，威力再大，也是发动不了灭世之战的，而道路大阵与警务大阵应该只是底蕴中的一部分，却还不是最强的。
但常寿也没多问，换了话题，说道：“老先生，你说若还是天道时代，可以解决我这体质问题吗？”
老先生拧眉回道：“传闻天道百无禁忌，你这问题解决不难，但过程与结果，你愿意承受与否，就不清楚了。”
常寿感觉和之前谈条件的时候差不多，可能是眼界限制了想象，总以为这，总以为那，站在一界之巅，就以为知道了全部。
传说天道全知全能，能化假为真，这也是天道，所创作的《左道》游戏的基础之一，只要能给够代价，游戏中的角色可以于现实中弄出来，与游戏中的一般无二。
而这十万年废体，对天道又能有多大麻烦，又有多少难以接受的后果。
于是常寿想看看老者对天道知道多少。
常寿问：“老先生，你说的天道到底是什么。”
老者思索了下回答说：“弱小时老朽我一直以为天道是一种大道，大道五十，遁去其一，这一是天道。
但后来接触的多了，才知道灭道之战中的天道，是一个人。
这个人来到我们这个地方，联合众多大族，创造出了修仙文明，后被称之为天道。
不过像这些东西，听听就行，当不得真的。”
老者虽说当不得真，但常寿作为转生者，倒是清楚，这就是真的，不能明说罢了。
常寿问道：“老先生，你觉得当初灭道之战，我们真的赢了吗？或者说，天道一方真的输了吗？”
时间久远，很多东西都流传的失了真，原本真相记载篡改了极多。
但很多后世人都觉得，当时大概是打平了，所以双方一直相安无事，只是有点小骚扰；也有人认为天道赢了，只是境界太过高深，不屑理会反叛者；当然也有说输了的。
这老先生肯定不可能知道真相，但听听也不错。
老先生回道：“是我们赢了，灭道之战中，起义志士，大都还在封锁着天道残余，进行剿灭。”
常寿：“可是多少年了，还没灭完吗？”
但心里嘲讽着，剿灭残余，但殊不知所谓残余，拿着世间之人做着游戏。
在灭道之战后，游戏《左道》之前，转生游戏就存在了，只是有人觉得不人道，并且意外繁多。所以才慢慢有了《左道》这个虚拟游戏。
而这现实游戏，与所谓起义志士封锁，当时都是确实存在的，这也成了当初大战的疑点，扰乱众生想法。
老先生沉默片刻：“这老朽就不知道了，可能有一些隐秘吧，毕竟相对于那等层次，我们太弱了。”
常寿说道：“那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老先生，你觉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合理吗？”
老者明显没想到这个问题，愣神半晌：“合理啊，怎么不合理了？有多少家族、族群都是这样崛起的。”
“弱小时周边亲友族群帮助；一人得道之时，福泽亲友，很正常的事，怎么就会不合理呢？小兄弟，你这个问题问的。”
常寿笑着说：“是啊，很正常的事。不过人多了，事多了，总会有些觉得这不正常的人，不是吗？”
老者疑惑的问：“小兄弟你是看到了什么传闻了么？这些当不得真的。”
常寿说道：“无所谓了，反正就一故事罢了。”
“老先生，我的故事听完了，该问的也问完了，那名您到时自己拿着用就是。
不过到底怎么用，会有什么结果，就都不要再找我了。”
老先生道：“自当如此，在此，就谢过小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