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要向所有未知的读者朋友们道个歉。
我没有一颗坚持的心。
还是违背了自己一天一更铁打不动的创作计划。
在我写完一张车票之后的今天,老舅的京牌车终于给我送到了BJ站对面的柏油马路。如果在快节奏的时代里,请人来上一节面向社会的“当代年轻人沉的住气讲座”,我大舅要是会开直播,高低是个心灵导师。
在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里,他还是没有接受赶不上火车的事实。在出租车从BJ站向丰台站行驶的路上,他会为因为酒后乱性导致没有看清楚上车站点而懊恼吗?当然不会,没有这点果敢,还怎么给年轻人上“沉的住气”讲座呢?就从几分钟前他因酒精上头红晕的脸上仍挂着笑意,我大舅真就是个人物了。
开个玩笑,大家就当我逗乐子抖个包袱吧。
“离开你们,谁还把我当孩子。”
按我们老家的说法就是,18岁的孩子就是放出去的鹰。在自己世界观逐渐养成的同时,自觉点吧,把该承担的责任自觉扛起来也好,还是必须强制性的面对你不想解决的琐事。按我自己来说,我对车不感兴趣。就连我老舅家上五年级的表弟对车牌产型的认识都比我多。
这也间接导致我在驾校练车时的漫不经心。
其实我比较理解父母教育孩子的难处。一种自身经历对社会的理解和感触,让他们必须总结为口头教诲叮嘱孩子,尽全力保护孩子社会环境的总体安全,即使这些话孩子一般都当耳旁风,但不行,该说还是要说。
但这种对孩子社会环境总体安全的精心考虑,总是会被血缘种族骨子里的偏爱所阻碍。
所以什么18岁,什么放出去的鹰,这种通俗易懂的教育方法就是自相矛盾的。亲人巴不得为你一辈子保驾护航。
但这些的前提是生命永恒,那么自相矛盾的教育观念早就可以不攻自破。
我在前一天在老舅的厂子里帮忙干点散活。在流水线上上桶,跟老舅跑车进水,要么见客户送水,反正都离不开生命之泉这点东西。
我可怜的手机早就在下午断了电,等我灰头土脸的滚回姥姥家,消息转接的一霎那,隔着手机我好像就看见家里长辈的模样了。
十多个未接来电。有来自BJ父母的,要么转战山海关外,爷爷奶奶,大伯的。而他们的嘱咐我总结起来,让我想起了知名作家刘震云的一本书《一句顶一万句》。
“你爷爷要去接你,他年纪大了我怕他找不到地方。”
“啊,你也大了,不用你爷爷接,自己回来吧,打网约车回来呗,别让黑车骗了。”
“哎呀,你爷非要接你,快把你车票的行程发过来吧!”
我为我出生的家庭感到幸福。
在家简单收拾些行李再回到姥姥家,已经是下午六点时候的事了。姥姥舅妈等人算是对肉类大开杀戒了,提前给我过了年。什么牛肉啊,大虾啊,鸡腿啊,差点把我赛成一个胖子。
表弟拿出小孩子过年玩的摔炮,给我向门外打个眼色。这小鬼,也不容易,前一天求了一晚上才得到,正巧我等老舅从厂子回来也是闲出屁了,走着。
我对18岁最开始的体会就是,过年亲戚团圆的时候,我就该以成年人的姿态给小孩子发红包了,每次想到一年就这么一次能打富裕仗的机会也被扼杀了,我心绞痛。
我破天荒让表弟随便在超市选零食,玩具之类的,没想到这小鬼是长大了,一直腼腆的拒绝我的好意,看来老舅舅妈对待这方面的教育在表弟一小就打好了基础。
可能是再见面就要到年后的缘故吧,我想尽量满足这个小鬼的需求,报答一点这些年老舅舅妈对我的好。在他的连连摇手下,我还是强硬的塞了两盒他比较感兴趣点的益智玩具。
“给你你就拿着呗,就当表哥压岁钱了。”
那两百块钱在夜幕中被我哥俩来回推却,冷风刮起来,一双大手和一双小手上的冻红愈发明显起来。
虽然给小辈发红包对一个暂未有收入来源的青年来说,有点不合时宜,显得打肿脸充胖子,但是我却将这一瞬间以摄影机快门按下的速度封存在脑海里,我享受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自豪感里,因为表弟在背后抱紧了我。
当我逐渐模仿学习大人的处事方法,适应着感受社会的法则,并能够从中提升自己的世界观见解,
我就已经穿上了大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