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天气正好。
帝都的外围,老市集茶馆、酒肆等供人休闲的娱乐场所都建立起来,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近看街边各类商贩在热情的吆喝着,那卖糕点的那大娘趁着客人不注意直接拿起糕点往客人嘴上塞,说是尝尝不甜不要钱,一顿操作下来能让人心甘情愿的买下三四块带回家品尝一二。
远处的高大的建筑,门前站着四个强壮的大汉,推看门一瞧会见乌泱泱的人围绕着一张张木桌旁,闲汉们个个目光如炬,脸上像是滚烫的开水灌在死猪上红成一片,声嘶力竭的呼喊着,“大~大~大~”,竹筒一开顿时晕过去两三个,里面的壮汉顺势将那晕倒一地的闲汉提溜进去友好交流,至于哪家的姑娘、夫人被卖入窑子就无人可知了,运气好的或许能被那诸如怡红院的看重,待遇能好些,也能少接待些恩客,罪少受些。
阁楼上的姑娘们细细的描着眉,柳叶眉、高挑眉还有好几种不认识的眉毛,动画轻缓画画改改,一旁的小丫头欲言又止,脸色焦急在那里跺脚,下面的老鸨见着俊俏打扮不凡的公子作势就往里面拉,“公子,进里面来玩呐,这次…”,两人展开一番拉锯,最后公子哥脸色带着笑容不情愿的走了进去。
市集上的茶馆里,正前面有个说书模样的长衫先生,拿起那破茶碗仰头一喝,嗓子一润,手中的破旧折扇一拍,嘴巴上那股独特的腔调就传了出来,不多久就唾沫横飞地讲着些什么,神情丰富,兴尽时还会手舞足蹈。跑堂的伙计扎着上衣肩旁上搭拉着毛巾,姑且称那黑色破布为毛巾一手用着毛巾擦脸,一手领着大茶壶去各个桌子上添茶,“大碗茶,来咧~”
茶馆靠窗角落处,要了一碗卤肉面,嘶溜嘶溜的吸面声在这喧闹的茶馆并不起眼,“这下没熟悉的人,我可以放心吃了,哪有什么吃面嗦粉不发出响声的道理。”,黑衣男子背靠着墙里,一边吃着面条,不时透过窗外看向市集街边,耳边还传来说书先生的故事声。
说书先生是个很神奇的角色,上知宫闱秘事,下聊江湖风云,各种野史八卦都能娓娓道来,彷佛当时就在一旁见证着,真假难辨,就比如这次讲起了庐州的江湖庙会和金盆洗手大会。
据说书先生说,这江湖庙会三月开一次,里面有着各种功法秘籍、疗伤灵药等待有缘人寻宝捡漏,没想到混进了魔教的人前来搅局。魔教这次来了多少人,没人清楚,有人说是十一个人,也有的说是二十一个人,更有甚者说是七十一个人,只知道当场被认出来的只有一个人。被识破魔教伪装的黑衣人,当场就劫持了一位无辜少女,众位大侠不愿伤及无辜,被那贼子逃走了,事后各派大侠们觉得此事过于丢脸,都一致沉默没有再提及此事。
“提及什么?一个个老登撒石灰吹毒箭放飞镖那是相当熟练,最后还波及了两位远远吃瓜的路人,然后就没然后了。”黑衣男子靠着墙壁想着那一日的场景,两人还是在外围逛了庙会,江湖各类人汇聚在一起,仇家见面分外眼红,不知道是哪的人群传来拱火声。
“你们二人结拜为兄弟,朋友妻不可欺,他如期欺辱你妻儿,你忍的了吗?”
“还有你,滋着大牙在那傻啦吧唧的笑着,你也不看看你家那三个大胖小子像不像你,隔壁的王兄弟,趁着你睡觉偷偷溜进去。”
“你怎么知道?”人群中有人惊呼,“安敢如此欺我,找死!”,就这样打了起来,然后两人就被劫持了,个别下手重了点往下三路上招呼着,被人认出来了,之后就是喜闻乐见的环节。
“兄弟们,跟邪魔外道讲什么江湖道义,并肩子一起上,冲啊!”那人喊完就冲了上来,越冲越往后退,逐渐落在队尾,将那摊位上的宝贝都往怀里揣,真是令他大开眼界。
接着几番拳脚下去,一片片人捂着肚子弓着腰躺在地上,面容还露出喜悦,一拳结结实实打在肚子上再一指点了他们笑穴,然后就这样了,眼前情况不利,那人再次说道:“我们一拥而上,他不可能把在场的好汉都打趴下。”
留下的是躺成一地排成一排的大侠和席卷一空的摊位,大乾的江湖并没有他想的那么有趣。
“讲了这么多,那魔教黑衣人后来怎么样了?”声音懒洋洋的飘过。
听声音原本以为是哪家公子哥,说书人往角落里一看,见那人一身黑扑扑的衣服,身材消瘦,脸上也是灰扑扑的,眸子却是干净的很倒映着光彩,不然还以为是哪家闲汉赌徒在这起哄。
他夹着筷子在碗沿轻轻敲了敲,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快说嘛,先生,你倒是讲讲这后面发生了什么?”
“咳!”说书先生轻咳一声,哗的一声,扇子一开然后合拢,敲在桌面上,脸上露出神秘兮兮的表情,“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人群传来嘘唏声,有的甚至撸起袖口要和说书先生做过一场。
暮色沉沉,看着窗外的天色,黑衣男子打了个哈欠,往着小巷的方向转,七拐八拐后看着眼前熟悉的小店和那熟悉的人,他露出笑容了。
“阿许,我饿了!”,名为夏恋的少女趴在柜台上,一有风吹草动,头上的呆毛就转啊转,没见到熟悉的身影然后又耷拉下去了。
许长安拍了拍肚皮,打了个饱嗝,“可是,我刚才吃饱了啊。”
“啊?!”
“那加餐吧,正好回来也走饿了。”,不多久,厨房内飘来一阵香气,他端着盘子出来了,“来咯,这是酱香猪排,还有这鱼香肉丝…”
******分割线******
大乾历三三六年四月初
我与她相识已有,一、二、三,不数了,期间的相处拉近了我和她的距离。
五月,我趴在桌上,看着她认真的一笔一划的练字,昏暗的灯光下,雨声滴答滴答的拍打在树叶上,耳畔是指尖沙沙声音,打折呵欠我便蜷缩在一起了,没想到她竟把被子披在我身上,一旁的她却是在瑟瑟发抖。哎,像我这样的高手,盖被子也只是一种习惯…
六月,我带着她逛着人声鼎沸的京城,看着热闹繁华的京都,她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拉紧一旁的大手。
七月,她脸上时常露出一些微笑,习惯深沉面无表情的她,也逐渐对我卸下伪装,我知道我的一些计划要开始手准备了。
八月,皇宫外的糖葫芦有些甜,我和她都笑了。
九月,大乾也有中秋佳节,我和她一起制作了月饼和汤圆,寓意团团圆圆,那晚汤圆很显然变形了,她的脸上却挂着笑容,或许这是她体会到陪伴的感觉吧,我不知道,但我们两个都不孤单。
十月,落叶渐渐飘下撒在她的头顶,我轻轻的推着秋千,日暮下的影子显得格位有氛围感。她问为什么要这个点来坐秋千,我只是回了个笑容,总不能直接说我事多,这样更有氛围感吧。
十一月,气死偶咧,同样是许长安,为什么他在过二人世界,而我却要锁在这里,我望着那堆叠如山等待下笔的材料,看着一旁面带笑容朝着我看的她,我心里暖暖的,有了动力。哼,等我把这些手搓完,你就不会笑嘻嘻了,桀桀桀~
--《女帝养成日记》卷一笼中鸟节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