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话本没有,废材小伙捡到神秘老爷爷,一路高歌猛进,美女在怀中,左拥右抱好不潇洒。”
“看你小子这么虚,这么多人你顶的住吗?”
“……”许长安沉默,他想了想,自己以后的确会遇到这种情况,老实回答,“顶不住,招架不过来。”
“那我现在是什么情况?”
“借命存活于世,现在是守护灵。”许长安说完,龙君意动想挣脱出去看看。
急忙制止了想要出去的老龙君,他指了指上方,“此行径不允,恐降下雷劫。”
“那贤婿,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等我实力更进一步,短则数十年,长则数百年,对龙君来说一顿打盹的功法,用不了多久。”
许长安大致估算了时间,前段时间炼器,这段时间转化守护灵,现在他身子骨发虚,顶不住这滚滚天雷的洗礼。
“闲着也是闲着,老龙君不如帮我教导下这群白狐?”
“准了!”豪放的声音从识海响起。
……
渺渺的雨幕打在车辇上,天色渐沉,远处的群山在夜色笼罩下像只蛰伏起来的野兽,彷佛随时要露出爪牙一样。
外头的许长安看了眼若有所思的白泽,“白先生,可是有所猜测?”
“各种神通术法,我当然一清二楚,这样瞒着殿下合适吗?”白泽小声说道,他指了指里面。
“不合适,终究是阴阳两隔,作为老龙君的继承者,成为睥睨天下的龙君,这是必要的一环。”
许长安斜靠在门梁,他拨开竹筒封盖,里面散发着扑鼻的香味,他饮了一口。
“给我来点。”
“不好,你喝酒会脚滑,白先生到时候掉下去可不好。”许长安摇了摇头,摸出一个竹筒抛了过去。
“我们现在要去哪?”
“去龙城开启龙族传承。”
“妖族不是自带血脉传承,怎么还要去龙城开启龙族传承?”许长安用好奇的眼光看着白泽。
“嗝~成年后才会血脉觉醒,这不离殿下成年还有三百年吗?他们不会留给我们太多时间了。”白泽摇了摇空荡荡的竹筒说道:
“龙族传承也是危机重重,其内各种陷阱考验,其外还要小心其他龙属。“
看来突破重围安然回到龙城是第一步,开启龙族传承和其他龙属争夺机缘传承是第二步,至于第三步,许长安觉得步子不要迈太大了。
掀开帘子,龙浅浅在床榻旁睡着过去,许长安将龙君躯体收敛好,守护灵加守护身合成迷你版龙君,终究不是二世法,只能发挥七八成实力。
将少女安放在床上,看着她皱眉、抿住嘴角的样子,“看来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事了。”他上前抚平眉头,揉了揉脸蛋试图复现一个笑容出来。
少女睁开眼,一双漆黑如墨的瞳孔盯着许长安,她并没有反抗,只是清冷的看着这一幕。
“那个傻乎乎的你呢?”许长安看过去,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他还是喜欢看人笑起来的样子。
许长安没有意外,龙生龙,凤生凤,龙君的唯一血脉传承怎么可能会是这般单纯模样,问题可能就出现在那北冥冰魄上。
“让我猜一猜,北冥冰魄负担太重,所以不得不分出一个人格出来承担。”
许长安看着床上冷若寒霜的少女,脸上的笑容很快又被冰霜覆盖,不信邪的他试了一遍又一遍,“怎么,你不试着反抗下吗?”
“我实力远不如你,弱者的反抗在强者的眼里只会显得可笑。”
听着龙浅浅清冷的声音,许长安仔细端详起眼前的少女,一样的相貌却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风格,一个是凛冽的寒风色彩寡淡,另外一个是初春的溪流给予暖意。
他带着一抹笑容附身贴近,在耳边吹了口,轻声一字一句说道:
“我最喜欢顺从的羔羊了,那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嗯,多么香甜的味道!”
感受耳旁的气息和眼前男子的话语,少女脸上出现绯红,她伸手过去。
“那你现在为何要反抗我?我强,按你的说法,不该顺从我吗?”
许长安没有躲闪,脸上露出一块红印,依旧是挂着笑容,“你看连你自己都不信这套,无法贯彻自己的意志。”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螳臂当车亦有何不可?身为龙君会面临无数挑战、困境,实力不行难道就退缩了吗?”
许长安转身负手而立,留下一道挺拔的身躯缓缓走向车外,留下龙浅浅一人在内,看着远处的背影,少女目光闪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另一个人格相公叫的挺亲切的,这个还真是不留情面啊。”他嘀咕着,摸了下侧脸,还生疼,晃了下脑袋脸色又恢复如初。
看着半躺在地的白泽,许长安也靠了过去,和他碰了个杯,感受这香甜的酒水,他心情又好了起来。
远处的黑暗浓郁,黑夜下一尊尊形态各异的轮廓在前方山脉中等候,或躺或趴形态各异。
“你看,他们这么快就来了。”白泽指着远处的黑暗,“山君,可有对策?”
“你们这是不是太不忠诚了,这老龙君也才刚走,就这般迫不及待?”
许长安着实惊讶,好歹装出忠臣良将一段时间吧,怎么直接堵住龙君车架。
“蓄谋已久呗,他们等待着龙君身体不行的时刻露出爪牙。”
“龙君为什么临走前不除下这些隐患?”
“除掉之后,还有更多的野心之辈隐藏在暗处,抱团浮出水面岂不是更好处理?”白泽盯着许长安看了眼后,接着说道:
“因为你的出现让老龙君更改了原本的计划,这下一波清掉能省不少功夫,妖庭会安稳很长一段时间。”
许长安叹了口气,从车厢内拎出龙浅浅,原本他是想抱住少女的,就怕她咬人。
“看到远处的山脉没有,你去干掉他们。”他指着不远处的山脉,漆黑的轮廓隐藏在夜色下。
“我?”龙浅浅脸上出现疑惑,然后被扔下车辇。
“走你,都说让你去,怎么事还这么多。”许长安拍了拍手心情愉悦。
被扔下去的少女接着气冲冲的跳上了车辇,俏脸一脸愠怒,“父王让你照顾我,你就是这样做的?”
“与我何干,我怎么不记得这回事?”许长安摇了摇头,看向白泽,“白先生,确有此事吗?”
“确实,老龙君还让你们顶下婚约,不过你推脱了,说要走个过场而已。”白先生点了点头。
“哦,原来不如,看来我还是记性太差了。”许长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接着风声呼啸环绕着车辇,他的声音从四周传来。
“既然如此,哪怕是走个过场,浅浅,你该如何称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