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教主,没想到,你的毒圣还会治病啊?”
“医毒不分家,他是药神的徒弟。”
一夜无眠。
——
“润安……”
“哎呦,你醒了?”苏自若揉着眼眶,起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递给了李清河。
苏自若又转到了厨房,那里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味,混合着柴火燃烧后的烟熏气息,带着一丝潮湿和木香,老旧的木地板在他脚下发出微弱的吱嘎声。墙角的炉子上,一锅水正冒着热气,旁边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草药和研钵。
他掀开盖子,取出滚烫的药碗,端在手里,快步走向木桌,略显狼狈地放下药碗,顺手捏住了一旁正在睡觉的雪吟的耳朵。
雪吟:……你礼貌吗?
“喵~!”雪吟炸毛。
“喏,药,快喝了。”
李清河端起药碗,随即蹙眉:“毒圣,你这是放了多少黄莲?”
“你怎么知道毒圣在这里?”
“真笨。你想啊,凌源都在这,毒圣能去哪?还有这药味道一看就是他的做派,想猜不到他都难。”
“这都行?”
“行走江湖,这些都是必备的技能。”
“毒圣,你这是想给你的药园子报仇?我不过就是掀了一块地皮,至于给我放这么多黄莲吗?你的良心过意的去吗?”
“呃,呵呵,李盟主,属下断无此意啊。”
“嗯?”
“啊,老朽当年不就是多说了一句话吗,您就把我那个宝贝园子快薅秃了。”
苏自若一脸八卦的凑过来:“什么话?”
李清河笑而不语。
喝完药,李清河就起身收整被毒圣翻乱的一排柜子。
“毒圣啊,你眼睛愈发不好使了,看把我这翻的。”
“呃,嗯,嗯,哎呦,苏少侠,你干什么?!”
苏自若把毒圣拽到医馆外,悄咪咪问:“毒圣前辈,你到底给他说了什么,让他那么温柔的人掀了你的药园子?”
毒圣:“……”你确定他“温柔”?当年自己跟那人一言不合,他就掀了园子,到你这里就成了“温柔”?
“也没什么,就是跟他说,他身上一定有旧疾暗伤,活不长的。然后,他就掀了我的园子。”
“暗伤?他从来没说过啊?”
“当时是雨季,我看他气色不太好,面色苍白,不停咳嗽,可能就是暗伤,应该还很重。”
“这些暗伤可能源自于过去的某段记忆,一次失落的爱情,一场未能实现的梦想,亦或是亲人朋友的无意伤害。它们不会轻易展露在世人面前,却在心底悄然生长,成为心灵深处的一道道疤痕。”
“那前辈可知那是什么时候?”
“应是隆庆二十五年二月中。”
“对上了,都对上了。”
苏自若忽然回到了医馆内,径直走到李清河面前:“当年,你在淮水帮大战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李清河抬头:“没什么啊,就是用那里的阁楼建成了这个医馆,仅此而已。”
苏自若忽然注意到了垫砂锅的板子,闲来无事,抬起来一看,“这不是你天下无双的‘阁主令’吗?敢情你是用来垫砂锅的?”
之前用惊鸿削木头,现在又用阁主令垫砂锅,他真是长见识了。
寒霄阁:我们现在就靠副令过日子,你居然拿正令垫锅?
“好了,准备准备,我们不是要去查案吗?一会儿就走。毒圣前辈,慢走不送。”
毒圣:“……”
刚走了几步,突然意识到,自己教主被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