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子弹从钢笔的尾部射出,径直朝着白猫的方向射来。
一条白色的猫尾将其卷起,接下了这一击。
但还不等在场的另外两人做出新的反应,白猫的眉头一皱,将猫尾收到了身子底下。
“嘭”
沉闷的爆炸声响起,木质的茶几被爆炸所摧毁,没有四散的飞屑,只有一股浓烟浮现。
四宫辉夜看向早坂爱的眼神身充满了震惊。
这种爆炸的影响范围,如果不是刚才这只白猫及时做出反应的话,估计会把她也一并囊括进去。
而且她一开始就没有反应过来,刚才早坂爱指着自己这边的钢笔,居然是一柄热武器。
“真是恐怖的威力,”白猫在的声音在一阵粉尘中传出,“这样的武器拿去刺杀首相也是足够了吧。”
早坂爱表情一愣,显然没想到吃到了全部攻击的白猫还能这样中气十足地发声。
下一刻,原本还在浓雾中的声音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破。”
早坂爱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被重击了一下,旋即陷入了昏迷中,径直倒地。
先一步落地的白猫,还好心的在她倒地前,用前肢支撑了她一下,让她没有能够直接撞在地上。
四宫辉夜显然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经过了刚才的事,她现在的心里承受能力却比刚才要好了不少。
白猫用前肢拉着昏迷中的早坂爱,将她拉到了沙发上放下,然后重新回到了四宫辉夜的膝盖上。
“她刚才也不是自主行为,等她醒来了你别怪她。”
白猫懒洋洋地说完以后,重新趴下并闭好眼睛,像是在暗示着四宫辉夜继续刚才的动作。
四宫辉夜有些僵直地重新捋起了白猫的后背,犹豫了片刻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声:
“早坂……她到底怎么了?”
“你们家大概有个类似可以催眠他人的道具或者人,而且我估计还有潜移默化改变人格之类的作用,”白猫径直答道,“你至少还算是四宫家的公主,所以他对你施加影响估计会小一点。”
“早坂她,会有危险吗?”四宫辉夜看了眼对面躺在沙发上的人。
“呼吸均匀,和睡着了差不多,没问题。”白猫突然抬起头看向了某个角落,“话说,你偷听的也足够久了吧。”
四宫辉夜眉头一皱,反应过来这句话不是对自己或是早坂爱说的。
果然,下一刻,墙边出现了一道由虚转实的人影,怪笑着看向了这边。
四宫辉夜的眉头蹙得更深,她好像在四宫家里见过这个人,但是具体的细节确实一点都记不清了。
“不愧是被称为‘神’的青天目大人,”那人佝偻着背,想要自我介绍一番,“在下是上地智……”
“抱歉,我对那个不是很感兴趣,”白猫侧了侧头,“方便解说下四宫家对‘里侧’的研究到了哪种程度了吗?”
那人被打断了话,却没有一点想要动怒的意思,只是笑着看向了躺在沙发上的早坂爱:“醒来,棋子。”
只是,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早坂爱也仍在沉睡中。
那人脸上的笑意有点僵住了。
白猫用前肢捂了捂眼睛,不是很愿意看见这么尴尬的一幕。但它最后还是没忍住越过茶几,点了点早坂爱的头。
“唔……”早坂爱迷糊地睁开了双眼。
“哈哈哈哈哈!”身形佝偻的那人笑得更加厉害了,只是连四宫辉夜都能听出其中想要掩饰尴尬的明显意图。
“怎么了……”早坂爱醒来后,发现了坐在破碎茶几对面的四宫辉夜,“小姐……”
“不愧是‘神’啊,这样轻松地破解了桑谷那废物的精神种子,”佝偻者边笑边摇头,从怀中取出了一柄造型奇特的枪械,“不过到了现在嘛,能不能请大人你先去死一死呢?”
“上地智樹,你要在小姐面前做什么!”早坂爱见到那人拿出的武器后,瞬间清醒并惊呼了起来。
“早坂小姐,你还是不懂啊。”上地智樹继续笑着摇头,“对四宫家而言,用辉夜小姐换掉‘神’大人,这可是会让四宫雁庵大人连拿来做梦都会笑醒的好买卖呢。”
上地智樹的话让在场的两女都在瞬间如坠冰窟。
“废话太多了。”白猫跳到了地上,一步步朝着上地智樹走近。
“安详的去吧,”上地智樹的表情逐渐狰狞,“落伍的——‘神’!”
说完,他对着白猫扣下了扳机。
只是,室内依然是如前的安静,他所预料中伤害范围巨大的攻击并没有出现。
上地智樹一愣,下意识地有扣动了几次扳机,但一切如前。他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猜猜看子弹在哪?”白猫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并用前肢指了指他的肚子。
上地智樹缓慢而艰难地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腹部,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绝望。
对他而言,同归于尽不可怕,但白白地去死,却足以让他完全不能接受。
“再见了,下辈子……”白猫往他小腿处一拍,“……找点正经的行当吧。”
下一刻,上地智樹的身形消失在了办公室。
完成了遣送,白猫一步步走了回来,看着两女脸上变幻不定的表情,还有点好笑。
“他去哪了?”早坂用手臂撑着沙发做起了身子,朝着白猫问到。
“天王星,海王星?”白猫侧了侧头,“我不在乎。”
俩女的心中同时升起了同一个念头:
它说的天王星、海王星,不会是天上那个吧……
在两女的沉寂中,白猫比对了下两人的条件,毅然决然地跳到了早坂爱的怀里。
四宫辉夜的怀里实在不是很舒服,平板过分硌人,腿上的肉也不够多。
早坂爱面对着怀里的白猫有点不知所措,但还是下意识地抱了抱。
毕竟这玩意儿光从外形上看,实在是过分的讨喜,即使不是猫控的她也无法抗拒这样的颜。
而坐在对面的四宫辉夜则是有点莫名的不爽,有些不太正常的微笑起来。
她总感觉自己从那只猫刚才打量两人的视线中,受到了一种莫大的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