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艺社三人卸任了社团职务之后就彻底放松了下来,因为他们的社团保住了,虽然下一任社长下学期才到任,可毕竟后继有人可不是。
而十三的散步社就没那么好了,卸任了职务之后,因为没有新成员的加入,只能解散了。
但卸任社团职务和解散社团的通告还有一个星期才会发布,所以他们还有一个星期的团聚时间。
因为心情很好,又不用为了社团的存续发愁,所以钟白想作的心态又萌发了。
这主要还是得怪潘震,这家伙卸任就卸任把,还非要在通告未正式发布下来的日子里好好秀一把,以彰显他学生会正主席的才干。
潘震的目的无非是趁着一个星期的时间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趁着通告未正式发下来每个社团再搞一次活动之类的。
当然,有些社团人家压根不鸟他,别说你一个即将卸任的学生会正主席,就是你不卸任人家该不鸟你还是不鸟你。
迫于无奈,潘震只好亲自去找几个关系好的社团负责人商量。
余皓虽然看不起潘震,可也承认他说的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有道理,同时为了在最后期间压潘震一头,余皓用一袋子雪糕就把钟白收买当摄影师了。
在拍摄期间,林洛雪告诉钟白,路桥川还喜欢她。
可如果她和路桥川再这么拖下去,自己就要出手了。
钟白被洛雪的话给逗笑了,坦言自己对她的态度和大一时一样,很讨厌她。可是钟白觉得,洛雪现在对毕十三的态度却变了。
现在洛雪对毕十三不管是任何事都太苛刻,其实毕十三挨了林洛雪两耳光之后的这段时间也很难过。
而在操场上,路桥川看着毕十三,听着他滔滔不绝的话,发现他还在对自己进行招揽,于是对着毕十三,脸上满是无可奈何。
三年过去了,如今散步社都面临拆迁了,毕十三还在想着挖墙脚。
毕十三十分坦然,表示如果路桥川加入了散步社,那他们的行动时间就会变得完美统一,如此一来,就算极个别同学约他出去玩耍,他就只需要向自己请假,而自己也将会以社长的身份强制性地扣留他。
路桥川听出毕十三的言外之意,解释说林洛雪从没有邀请自己出去玩过,还询问毕十三,自己是否会成为下一个潘震。
毕十三郑重的告诉路桥川,他永远不会,因为在他心里,路桥川是神一样的存在。
对于毕十三而言,路桥川是造就自己学仙的人,也是主动帮散步社搞活动并且成功的人,而且也让他在活动中见到了顾一心。
这种种的一切毕十三承认自己都做不到,但路桥川却做到了。
所以即使他和极个别同学最终产生了感情,自己也不会有什么明显的举动,只会在心里默默祝福他们早晚分手。
路桥川被毕十三这番话给逗笑了,只好告诉他,自己和那个极个别的人的确产生了一点情感,但这种情感是独属于两个失意人的相互依赖和相互取暖。也许有一天它会进化成爱情,但现在只是肝胆相照。
路桥川还不忘数落毕十三,直言今天的局面也是他活该,没有人会用前极个别人的言传身教明目张胆地用在现极个别人身上。
可是对于毕十三而言,这些都是他想赠与她的最珍贵的收藏,她应该懂得才对。
路桥川道:“没人会应该懂得你的这些暗语。尤其是你用前任对你说的那些话安在现任身上。”然而毕十三却说连翘能懂。
这下路桥川无语了,许连翘懂可人家不是你的现任啊?!
这样的人懂了很重要吗?!
所以毕十三的喜欢和林洛雪的喜欢都犯了同一个毛病。
那就是有些话,有些事非要藏着掖着,不拿出来明说,如果两人将所有心结全部摆在桌面上明说,没准两人早就在一起了。
操场上,钟白看着毕十三和眼镜妹为了社团在坐着最后告别。
毕十三和眼镜妹的发言感人肺腑,一字一句都透露出对散步社的不舍与无奈。
而茶艺社这里,任逸帆看着二人忽然想起谢勿期曾说过的话,她说,所谓的年岁渐长,就是和同一个人无数次地相遇。
任逸帆说当年他得知自己没有和两位好友考入同一个专业的时候,很担心会失去好朋友。
但好在在茶艺社这个荒诞的社团里,他们能够隔三差五的因为社团聚在一起。所以他很感谢茶艺社,也很感谢上一任社长把他们三人招进了茶艺社,更要感谢他的冤家给茶艺社留了一个社长,让茶艺社可以继续存在下去。
不然他们三人现在就跟毕十三和眼镜妹一样最后一次对着茶艺社三鞠躬呢?!
钟白听了任逸帆的话说自己很不喜欢“最后一次”这四个字,因为只要一提起来,它就让人觉得,它实在是太重要了,就好像不管怎么去准备,怎么去迎接,都会留下遗憾,都是不够的。
即便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心理准备,即便过去的人生里已经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最后一次,但它依然不够。
因为每个最后一次都不一样,因为每个最后一次都是一个人,一段情感,一个时代的终结。
可不管怎么样,这个时代终究要结束,我们也终究会变成过去。
其实我很害怕看到新生入校,大一大二都没这种感觉,可到了大三就有这种感觉了,好像他们的入校,就像在赶我们走一样。
她不舍的南方传媒,不舍的一五届电摄班,不舍的同学们,更不舍得这里的一切一切……
路桥川听了钟白的话,也有些伤感道:“可我们终究要离别,这是殿下说的。其实大三下学期我们虽然实习,可依然在校园之内,大家依然能时不时的看见想看的人。
要是到了大四,几乎没课,同学们都要去实习,都要去找一个容纳自己的地方,留在校园里的只有考研的同学我们还能为人家加加油,说不定只有毕业的时候全班才能再聚了。”
“可是殿下就不用实习啊?!”
“我们能跟人家比吗?”
任逸帆也感叹道:“他到了大四可能都不在南媒,也许回家,也许在自己公司里巡视领地,也许吃喝玩乐,也许风花雪月,也许跟他的众多老婆云烟成雨,也许在世界上某个地方该着,也只有毕业的时候我们才能跟他见面了。”
闻言,钟白突然瞪了任逸帆一眼,开口道:“任逸帆,把胳膊伸过来。”任逸帆一脸的疑惑:“干嘛⊙∀⊙?”
可他还未反应过来时,钟白突然一口就咬在了任逸帆的胳膊上。
吃痛的任逸帆一脸的懵逼状态,见钟白松口赶紧抽回胳膊,小脸委屈道:“你干嘛呀,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干嘛要这样对我啊?!”
“因为我有绝对咬你的理由。”
钟白哼了一声:“等会人到齐了再说。”说完钟白就抱着胳膊不说话了。
任逸帆揉着胳膊满脸的不开心,有这么对儿子的吗?
真当他是捡来的啊?!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往日那些玩的不错的人也纷纷来到了茶艺社。
无非就是林洛雪,余皓,肖海洋,许连翘,李殊词他们几个。
再加上茶艺社三人和散步社两人,人员都已到齐。
这些人都是钟白邀请来的,他们分先后来到,来后有的歇着,有的聊天,有的一脸寒霜,有的看着一脸寒霜。
直到人到齐了了钟白才咳咳几声,把众人的目光给聚拢过来。
“诸位,小女子一个邀请诸位就能不远万里而来,小女子对诸位的深情厚爱无以为报,只能现在这谢谢大家了。”
“吆,妹妹,你还自称小女子啊,你这样让你皓哥怎么办呀?!”
“呵呵,皓哥,你这么聪慧漂亮可是大才子了嘛。”
“小嘴真甜,说吧,把我们叫过来究竟有啥事,念在你给我摄像不偷懒的份上,你有事你皓哥肯定全力以赴。”
肖海洋笑道:“皓哥,你这小嘴也够甜的了。”
“就你多嘴,听妹妹说。”
“哦。”
肖海洋不说了。
“其实吧,我有个心愿,说是我最大的心愿也不为过。”
钟白深吸一口气,用无比期待的眼神看着大伙道:“这个心愿若能完成,小女子就是死也能瞑目了。若是要成不了,可能死了都不安分,说不定哪天就又蹦出来了。”
“呸呸呸,你皓哥胆小,你别给你皓哥讲鬼故事啊?!”
“你能有啥大心愿啊?”
任逸帆不解的道:“该不会是想和路先生复合吧?若是这样,路先生赶紧答应,不然钟大哥将来诈尸了第一个就要先杀血亲,你我都要跟着倒霉。”
“呸呸呸,钟白才不会那么容易先走呢,她比我们能活,肯定是你我这样的先走一步。”
“呸呸呸,任逸帆,这事说出来都怪你好不啦?!”
一见钟白把矛头指向自己,任逸帆委屈巴巴的道“怎么什么都怪我,我又怎么啦?!”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跟殿下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当然记得,这还能忘得了啊,那对我来说可是印象深刻的好吧?!”
任逸帆继续道:“当时我们刚上四年级,开学第一天我们三人去学校,正好看到前面一个长发飘飘的盘靓条顺,于是我们就过去打招呼了。结果那人回头看了我们一眼……”
说到这任逸帆就说不下去了,钟白此时有些咬牙切齿道“说啊,你怎么不说了。”
“不好意思嘛!”
“哼,我咬你是有理由的。”
钟白继续道:“当时那个人一回头,其容颜简直了,我的心在那一瞬间仿佛被打了一百拳一样,扑通扑通跳的很厉害。当时我忽然意识到,这大概就是初恋的感觉吧?!”
“哈哈,你,还初恋的感觉?!”
路桥川哈哈笑着:“你跟殿下认识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殿下是你的初恋我和任逸帆怎么没看出来啊!”
“反正我的感觉就是心跳加速,喉咙发干,血压也在急速上升,头昏脑涨的感觉缺氧了。”
钟白倔强道:“这些,都是遇到初恋才会出现的征兆。”
“那你别错过机会,现在就去表白吧!”
路桥川哈哈大笑着:“哦,对了,你是想让我们给你制造浪漫对不对。没问题,这都不用这么多人来,我和任先生就可以帮你搞定。”
“路桥川,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清楚你再发表意见呐!”
见钟白握紧了拳头,路桥川这次不敢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