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水问的身上。
他本来就是这一场会议的局外人,但是他却来到了这个地方,关于这个问题,大家心里面虽然有疑惑,可是却都没有说出来。
尤其是水问在来到了这里之后说也并没有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举动,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旁听生一样,既然太爷都已经允许他进来了,那么大家也就给了一个面子,没有为难他。
反正只要他不说话,不给大家招惹一些是非的话,其实他在这个地方旁听也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这个时候水问突然间站了起来,似乎要发表什么言论的模样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这些人之中甚至还有一些人皱起了眉头。
皱起眉头的人,当然有贺兰清休。
严格意义来说,在座的所有人现在的表情都不是特别的好,在这样的一个关头,胡言看了看周围所有的人,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从这些人的脸上看出来特别大的情绪。
胡言想要在这样的一个关头,从他们身上看出来,到底是谁和水问有合作关系,但是这个时候他却什么都没有看出来,要么就是在座的人一个一个都是奥斯卡级别的戏精,要么就是在座的,所有人都和水问没有关系。
但是胡言却觉得这不可能。
不过换一个角度想一下的话,胡言在这个时候看不出来那些人的真实心思才是对的,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如果这一切轻而易举的就被胡言给看透了的话,那么他肯定又要怀疑这是不是对方故意露出的马脚了。
面对这些身经百战的老狐狸,胡言可以说是一一丝一毫都不可以松懈。
“我知道在座的诸位前辈,现在心里面应该都有自己的思想了,但是关于应有恨前辈的事情,我希望大家可以重视起来。”水问一边说着一边还看上了应天涯,虽然说胡言怀疑水问和应天涯之间应该是有什么关系,但是一开始也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证据,但是这个时候当水问突然间和应天涯说话的时候,胡言便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水问也是一个商人,他并不会做赔本的买卖,在这样的一个场合他一个小辈出头本来就比较忌讳,毕竟在座的小辈们譬如容辰非应如是苏烈他们,虽然说从始至终都是满脸的疑惑和震惊,但是他们却没有说一句话,因为这些小辈们心里都明白,像这样的场合根本没有他们说话的份,虽然说他们心里疑惑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你疑惑就一定要说出来的。
而且他们今天之所以能够坐到这个地方,原因也是因为他们是这一次贡嘎小分队的成员,在某些事情上面来说,是今天要复盘的重中之重,也就是他们丢失线索的这件事情,也就是因为这样的一层关系在,所以他们才有资格和机会来到这样的一次会议上面。
不然的话像这样的场合,他们根本不可能有身份坐在这里。
关于这一点,他们这些人也心知肚明,所以这个时候根本不会多嘴一句话。
但是这个水问就不一样了,他的身份本来在这个地方就比较模糊,明面上来看他和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背地里面在座的,所有人大概都已经知道了关于水问的一些事情,包括这次贡嘎线索的丢失,和宿家突然间叛变的这件事情应该和水问有关,虽然说这些都只是风言风雨之后的一些猜测而已,但是俗话说得好,空穴未必不来风,大家也都是斗道上的老人了,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这种道理大家心里都很明白,所以在座的所有人对水问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不太舒服的感觉。
一开始的时候他坐在那个角落里面,没有说太多的话,所以大家也就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可是现在他突然间起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但是突然间有一些大佬突然就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贺兰清休便是这其中的翘楚,因为他知道的事情毕竟多一些,再加上对于水问这个人之前胡言就有提醒,所以和贺兰清休也就并没有给他好脸色,直接就来了一句,“你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
水问听完了贺兰清休的这一句话,倒是并没有任何的恼怒而是点了点头,然后来了一句,“那是自然,毕竟以我的身份,能够在这个地方说话已经是诸位大佬给我的恩赐了,自然不会耽误大家太多的时间。”
“那你就说吧。”贺兰清休一边怼完了水问一边还喝了一口茶,然后调整了一下坐姿一副坐等大唱大戏的模样。
对于贺兰清休这样的姿态,水问表现的非常的淡定,就好像是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样,不过想一想也不难猜测,水问今天来到这个地方肯定是已经做好了遇见各种突发的情况的心理准备,而此时此刻贺兰清休仅仅只是对他而已,这根本就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情。
一旁的胡言这个时候虽然不知道水问准备到底卖什么样的关子,但是他的手也在桌子底下不安分了起来,今天他来到愚园自然是有备而来,和水问之间也免不了有一场战争,所以很多事情她必须得要提前安排好,譬如说现在。
“应有恨前辈并不是失踪,而是死亡。”水问此话一出,在座的所有人脸上或多或少都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之所以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其实也和现在斗道的一个局面有关,一开始的时候大家其实多多少少也有一些耳闻,并且从应天涯的话语和态度里边,也能够猜测出来一些,不过仅仅只是猜测而已并没有得到实质性的论证,这个时候水问忽然宣布应有恨已经死亡的时候,在座的所有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吃惊的。
虽然说大家都有了一定心理准备,可是通过刚刚的视频不难推测出来应有恨的死亡应该和野哑巴有直接性的关系。
而容与苏轻雾两个人更是在第一时间之内向胡言投去了一丝复杂的眼光,眼光里面似乎包藏了疑问,好像是在从胡言这边征求什么一样。
但是胡言却只是微微一笑,这抹笑容浮在他的表面上,让别人根本判断不出来他的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事情,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现在胡言的心里面也是一团乱麻,他正在想应对之策,这样才能够从应天涯这里虎口脱险。
虽然说这件事情是野哑巴做的,但是怎么说这也是胡言的地盘,再说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和野哑巴之间的关系?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被抖露出来的话,那么也绝对逃不了干系。
其实胡言也并不是怕事,这件事情如果并不是在今天被揭露出来的话,也没有什么问题,反正早晚都是要面对的,如果真的东窗事发了的话,胡言其实也没有想过要直接逃脱掉这个责任。
但是问题就出在了这个地方,在这样一个关键的时刻,在这样一个胡言自己都自身难保的场合,突然间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的心里面怎么没有压力?
如果这些事情是一件一件来的话,那还比较好,但是问题就出在了这个地方,许多事情堆积在了一起,然后胡言一瞬间应接不暇,甚至没有办法连贯的将所有事情结合到一起处理掉。
但是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镇定自若等待一个柳暗花明。
“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场合?你需要为你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负起自己的责任。”陆离这个时候倒是显得非常的理智,他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似乎还是另有所指,他旁边的陆沉好像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看来陆离的这一句话,是有一些一语双关啊。
不过水问对这一句话,显然有自己的见地,只见他非常自信,但是又努力表现出来一种谦逊的姿态,然后看着陆离随即说道:“这是什么样的场合我心里面也是明白的,所以我根本不敢大放厥词,接下来我所说的每一句话,虽然不能说都是有证据的,但是至少都是在我认知范围之内的,呵呵,而且我也知道自己在今天根本没有什么发言的身份,所以我今天所说的话直接就决定了,我是否接下来还能够在这个地方,既然如此的话,那我肯定不会危言耸听或者是凭空捏造消息,这些大家心里也明白。”
“说重点。”贺兰清休听着水温在那絮絮叨叨一大堆的时候,明显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本来这一场会议就因为应天涯的事情而得到了拖延,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在这里侃侃而谈,他贺兰清休到现在能够保持自己不发火,已经是不错的脾气了,虽然说在说这三个字的时候用的也是正常的语气,但是在做的各位大佬对荷兰的性格也比较了解,这个时候也没有说什么。
“应有恨前辈因为有一些生意,所以如到了唐家院子,先不说是因为什么生意,但是却突然间被野哑巴给截胡,并且还发生了这样让人惋惜的事情,这一切是巧合吗?明显不是,这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但现在有前已经死亡,这件事情只有从野哑巴身上下手。”水问说着说着便扭头看向了胡言,然后接着又来了一句,“但是问题是现在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野哑巴的行动,毕竟大家也都是道上混的人,知道野哑巴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做赔本的买卖哑巴也绝对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买卖,既发生这样的冲突,甚至不惜要了应有恨的命,那就说明这背后应该有着不可告人的巨大利益,不然的话虽然说哑巴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但是斗道的规矩,想必他也是知道的。”
就在水问侃侃而谈这样一番话的时候,胡言突然间冷笑一声,然后来了一句,“你怎么确定应有恨的死亡,和野哑巴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