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明显的,应天涯好像知道明宵的心里到底是在打什么样的主意。
其实说白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其实不是心知肚明的呢,只是有些时候有些话大家不愿意拿到明面上来说吧
“小兄弟说到底还是涉世未深,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你要有一双透过现象看本质的眼睛。”应天涯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其实可以说是脾气非常好了,可能是因为明宵的年纪比较小,所以他作为长辈对明宵有一个宽容的心态。
但是明宵说到底并不是小孩子,他怎么会吃这一套呢?所以只见明宵忽然间来了一句,“既然前辈如此说了,那么您就把您所知道的给说一遍,也好让我们这些不知情的人能够心服口服啊。”
应天涯看上明宵的眼睛,明宵有一丝的威胁,不过这种眼神在明宵的身上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原因也很简单,毕竟明宵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他要是能因为别人的一个眼神而动了自己的立场的话,那么他就不是明宵了。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么应前辈也就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把该说的事情我们都给说明白,接下来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胡言说话的时候用的是一种非常尊敬的语气,但是这一句话的内容,听在众人的耳朵里面,就好像是一种对长辈倚老卖老无理取闹的纵容,所以在一刹那之间,明宵就好像是惹怒了应天涯一样。
不过应天涯也是一个见过场面的人,所以说这个时候并不会因为这些小细节而计较什么,而是直接说道:“现在不管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么就是我们家老三应有恨,是在十二楼的地盘上消失的这一点,你应该不会否认吧?”
“我自然不会否认前辈说的事情。”胡言的“认错态度”可以说是非常的好,完全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模样,根本没有辩解的念头。
但是应天涯并不会认为胡言就真的这么认错,然后这件事情就算了,他小小年纪能被长辈们称之为小狐狸,由此可见,他的心里自然是一个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的存在,像他这样的人,怎么说都不可能会而易举的就认输的。
所以应天涯觉得胡言的这一句话里边有炸,但是就算是他怀疑胡言,这个时候也不好说什么,所以应天涯只能继续说自己的事情。
“想必大家都应该知道,应有恨在和大家分道扬镳之后,接下来就失踪了,迄今为止,没有回到应家。”应天涯就好像是一个说书先生一样,抛出来了一个梗之后,就看看旁边的唐太寒。
这个唐太寒明显是个应天涯“串通”好了的,所以这个时候就见唐太寒突然间起身,然后对着众人低了低头算是打了一个招呼,接着语气不紧不慢,一副谦逊的模样说道:“诸位前辈,在下唐太寒,我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非常的不合时宜,但是我今天来其实是为了和大家阐述一些事情的,应有恨前辈离开之后,是来到了当时镇子上面的一个院子里面,那个院子是属于我们唐家的,并且当时我们家有一个管家正好是招待。”
“那么可不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当时的应有恨会去到你们唐家?”说话的正是之前辈应天涯给对了的苏轻雾,俗话说得好,惹什么都不要惹女人,这句话还是非常有道理的,毕竟他们不管到了什么年纪,不管是从事什么行业或者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成为了什么样的性格,她们骨子里面的那种记仇,还是一直存在的。
而对于这个问题,唐太寒明显是有了准备,所以他这个时候仅仅只是笑了笑,然后接着继续说道:“这件事情就说来话长了,所以我就长话短说,当时的时候,我们和应家其实是有一笔生意要做,应有恨前辈之所以会到达我们家,也是因为要谈着一笔生意,所以我们才会留一个管家在那个地方,并且还留了一批人手,为的就是商量这一笔生意。”
唐太寒的这一番话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毛病,毕竟谁又能知道他们和应有恨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反正人都已经死了,还不是由他们说么?
“生意?不知道应家在十二楼的地盘上也有生意?”说这一句话的人是容与老前辈,因为他家平日里在四川那边也有不少的生意,所以对十二楼周围的一些生意流动还是比较了解的,反正以他的经验来说,那一段时间他并没有听过,应家也在那里有货要走。
猛然间听到他这么一说,容与就顺口说了出来。
而这一句话似乎是引起了其他人的一些主意,仔细分析一下当时的地形的话,那么不难理解,那个镇子距离十二楼可以说是非常的近,换而言之,那个镇子就是十二楼的势力控制范围之内,一般情况下在自己势力这样的范围之内,不会有别人堂而皇之的走货的,不然的话就是对胡言和十二楼的不尊敬。
虽然胡言年纪小,但是他地位高,一般情况下会有一些人对胡言有一种抵触的心理,但是在地位的面前,在斗道的规矩面前,他们也不敢逾越太多。
更别提是像应有恨这样的大佬了,他虽然有时候做事情可能不是那么的理智,但是一般情况下做生意这种事情,可是要牵扯到家族利益的,所以根本不能包含个人的情绪在里面。
在家族的面前,利益永远是最主要的。
当然了,这其中也不排除应有恨是一个犟脾气的小老头,如果是这样脾气的话,做一些不计后果的事情似乎也理所应当。
“谁家手底下没有几个外单的生意?在座的也都是明白人,有些话不用挑明了说。”应天涯在说话的时候,语气里边就好像是带着刀子一样,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在为应有恨讨回公道,还是根本就是在这里兴风作浪。
当然了,这样的想法也没有维持太长的时间,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接下来应天涯说了一件让胡言有一些头疼的事情。
应有恨离开了十二楼之后径直去了唐家院子,他似乎是想要在那里等什么人,但是现在应有恨已经死了,而且野哑巴一定是将那里的人全部给处理干净了,就算是留下了一些活口,估计也不可能知道一些更多的事情。
当然了,那些人知不知道应有恨到底想干什么还是另外一码事,关于这个问题,现在其实并不重要,因为没有人会关心。
最最重要的是现在的应有恨已经死了,而且他死了的这个事情,应家的人已经知道,并且他们还把这一笔帐给算在了胡言的头上。
“应有恨前辈是要来这里商讨一些事情的,具体是什么事情,像我们这样的小辈其实也并不知道,毕竟也不好过问,应老前辈已经向我开口借用了这样的一个场地,那么我也就肯定不能拒绝啊是不是,所以这才有了应老前辈离开了十二楼之后,径直去到唐家园子的事情发生,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他会在唐家院子里面出事。”唐太寒说这一番话的时候,拿出来的是一种新人小辈的姿态,会让这些大佬感觉非常的舒服,就好像是他真的在尊敬他们一样。
但是大家也能够明白,唐太寒并不是真的在尊敬他们,他之所以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这样的一番话,也是因为地位悬殊,如果大家地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的话,唐太寒这种性格的人是不会委屈自己在他们面前低头的。
没错,就连胡言都已经看出来了唐太寒是一个骨子里面桀骜不驯的人,但是这种桀骜不驯和那种没有胆识是有区别的,他非常的懂得调控自己的心情,也知道在什么样的场合应该拿出什么样的姿态,换而言之这家伙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也是,如果是一个省油的灯的话,那么他也没有资格来到这个地方。
“那么请问唐先生,应有恨老前辈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方便说一下,过程么?”胡言这可以说是明知故问当然了,这也确实是他故意的。
反正今天他肯定要将这件事情给说出个所以然出来,既然接下来这样的事情,终究是要发生,那么大家不如直接开门见山来的爽快一些。
在座的其他十几位大佬之所以现在不说话,原因也是想要看看现在这个事情的走向会变成什么样,毕竟说白了,这件事情虽然看起来和他们有关系,但是实质上来说大家根本不用担任何的责任,所以也就没有人想要躺这一趟浑水。
不如静静坐在这里,品品茶看看戏,就好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尽情的享受就好了。
他也不是个傻子,他知道在座的所有人都报的是什么样的心理,所以也就没有拐弯抹角,只见他这样上来就直接说的,“其实关于当时唐家院子里面发生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当时我并没有在那里,而且我的人也没有一个唐家园子里出来的,他们全部都消失了,一根头发都没有留下。”
容与和陆离的人听到了这句话的时候,率先就皱起来了眉头,因为他们意识到了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而旁边的陆沉贺兰缺等人倒是露出了一副好奇的表情,因为他们毕竟对这些事情不了解,所以现在猛然间听到了这样一个事情的时候,都是想要更深入的知道一些,但是他们不会说,因为现在的局面并不是他们该说话的时候。
“也就是说不管是应有恨老前辈也好,还是你的人也好,最终都失踪了是吧?”胡言在说这一番话的时候,依然是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看着应天涯有一些恼怒,但是他恼怒归恼怒,这个场合可不是留他撒野的时候。
做事情说话都要讲一个道理,所以应天涯也就努力的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然后紧接着来了一句,“这个事情,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