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书友担心我把这本书写成缠缠绵绵、哭哭啼啼的言情小说,故而调侃了一下。这对我来说是好事,因为这么说、是表示大家在意这本书,不想让这本书变成言情小说。
事实上,我特别讨厌和反感琼/瑶剧:因为《还珠》热播的时候,社/会风气非常保守,按照当时的标准来说,这部电视剧已经无限接近“D作片”了。而我家几代人一边放电视、一边吃饭,无论调到哪一台,哪一台都在亲、哪一台都在抱。一家人尴尬得要死;从那以后,我对这类电视剧有了心理阴影。
针对书友提出来的问题,我陆陆续续的回答了一些,但是“作家的话”有字数限制,区区五百字既无法表达我的全部意思,也容易引来不必要的误会,左右想了想,还是决定开个单章来说明一下。
卫铉和尔朱英娥近来的频繁互动,主要有几个方面的考虑。
首先是帮助卫铉起飞,不过他的根基和资历太浅,贸然起飞的话,不符合升迁标准。而且尔朱集团就像是部落联盟一样,如果尔朱荣突然提拔身为外人的卫铉上大官,肯定招来麾下众将和尔朱家子弟不满。所以便采用了“吃软饭”的法子。
这里的“吃软饭”通俗的说法,也是方便大家理解,主角哪怕再傻,也不至于以此来标榜自己。
如果卫铉在尔朱荣没有死之前,“吃软饭”吃成尔朱集团的大人物、吃成“尔朱家的傻女婿”,我相信很多东西魏、周齐名臣名将都愿意投奔他,这一个要格外说明、着重说明(先别喷)——
我不是说名臣名将廉价:一方面是北魏等级森严,各个阶层已经固化、许许多多的官职变成了世袭制,这便导致很多东西魏、周齐名臣名将难以入仕、难以升迁。他们在北魏末为了建功立业,其实都在努力寻找门路、寻找强者傍,而武川系里的很多将官就是最好的例子和证明。
另一方面,卫铉要是吃软饭吃成“尔朱家的傻女婿”,那他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平台,同时也是名臣名将靠近和认识的尔朱荣跳板;只要投奔他,就有机会得到尔朱荣的赏识和重用,至于他本人有没有才能、是否平庸,其实并不重要。但是对于卫铉来说,只要人才投奔,那就是天大的好事,只要有人来,他就有机会将其收服。
而且此时的尔朱荣正值“转型”的关键时期,可尔朱家空有广袤地盘,却没有几个拿得出手的人才,他相中卫铉,主要就是相中卫铉的能力,希望卫铉帮到自己(本书)。如果卫铉不识好歹、自命清高、有权不用、有势不仗,不但成不了大人物、不但引不来人才,恐怕连尔朱荣都会对他失望透顶。所以这个时候,卫铉“吃软饭”其实是一举多得之事,万一哪天尔朱荣挂了,他的麾下已是人才济济。
其次、是体现尔朱英娥的魅力和存在感,她在卫铉十分关键的创业阶段,如果没有丝毫参与感、如果没有任何价值,很容易就变成一个没有价值没有魅力的花瓶。日后忽然把她写成一个合格正室的话,非常突兀。“扶”起来将会相当的困难。
这一点,也是我从《大隋主沉浮》吸取到的经验和教训,因为那一本写到后面,女主几乎没有存在感了。
如果大家仔细看看这些章节,就能发现尔朱英娥虽然还是那么“胡闹”、那么“铁憨憨”,但是她每一次出现,她的心志都比上一回成熟。
而他俩的关系和相处模式,其实是两口子一起创业、一起成长,与现在的夫妻公司很像;只不过卫铉没有创业的资本和人脉,而尔朱英娥什么都有。
第三、是防患于未然,保护尔朱英娥。他俩有了同甘苦的创业经历,即便尔朱荣像史上那样成为人人喊打喊杀国贼、即便尔朱荣像史上那样被杀死,也没有人敢动作为正室的尔朱英娥。
如果没有这种刻骨铭心的创业经历、如果她没有让人心悦诚服的功绩和贡献,卫铉麾下将官在满天下都要杀她、满天下拿她来攻讦卫铉时,他们受制于时势,极可能要求卫铉废了她、杀了她,而这种事在“子贵母死”的北魏并不稀奇。
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妻子、一边是麾下将官和将士,卫铉又如何选择?
所以这么写她,能够起到防患于未然的作用,奠定她无可动摇的地位。
此外,卫铉和高欢是不同的,两者之间可比性很少。高欢是罪三代,一开始也是个穷小子,而娄昭君和娄家确实是助了他一大把,可是高欢事业稍有所成,他背后的高家、高家姻亲立刻发挥出巨大作用,那些高家子弟、高家姻亲不但成了他强大而可靠的后盾,也为东魏、北齐的建立立下了汗马功劳。
只不过很多人都喜欢八卦、喜欢绯闻,对于野史和小说里的花/边新闻也记得特别牢靠;每当提到高欢的时候,这类人就说他吃软饭、就说他是靠娄昭君和娄家,最终把他本人和高家、高家嫡亲的作用通通给忽略掉。
与高欢相比,卫铉是真正的穷小子,他此时没有多少影响力,距离史上的河阴之变又很近了,所以他在尔朱荣死亡之前吃吃软饭,然后借尔朱荣的名头来招贤纳士,无疑非常最好的选择。
(以上这段是套用卫铉身份来说的说法:因为河阴之变、尔朱荣下场这种大事件他知道,所以他有紧迫感,想要在那些史实发生之前,借助尔朱荣的力量壮大。)
另外就是这本书将在4月5号(周五)上架,请大家给本书一首订,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