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昆仑雪崩
正月十七,昆仑龙冢。
七大门派高手屏息立于冰崖边缘,手中火把将雪壁映得猩红。崖底裂缝中,三丈高的琥珀泛着幽光,内里蜷缩的龙胎清晰可见——心脏处跳动的并非血肉,而是黑铁凝成的逆鳞。峨眉掌门长剑归鞘,喉结滚动:“这胎动声……像战鼓。”
话音未落,琥珀轰然龟裂。龙胎金瞳睁开的刹那,雪峰炸起雷鸣,黑铁矿脉如千条毒蟒绞杀众人。武当长老纵身后撤,却被矿脉缠住脚踝拖向深渊:“是陷阱!快……”惨叫戛然而止。冰雾中,白羽残魂轻抚龙胎额心:“好孩子,该进食了。”
二莲生祭
同日,南洋无名岛。
三千莲教徒匍匐于青铜巨树下,胸口莲花胎记泛着幽蓝。藤蔓自树冠垂下,刺入信徒脊骨抽取蓝血,汩汩汇入树根处的龙形凹槽。大祭司掀开兜帽,露出与幼年阿芜别无二致的面容,腕间血痕滴入凹槽:“恭迎尊主归位。”
海岸线骤然炸起火光。神机营战船破浪而至,屠龙铳管口蓝焰吞吐:“逆党伏诛!”炮弹炸碎祭坛的瞬间,龙骸左爪暴长,掀起海啸吞没半支舰队。大祭司笑吟吟立于龙爪:“多谢血祭……”
三鳞化咒
药庐内,医女凝视铜镜中蔓延至颧骨的龙鳞。怀中婴儿突然啼哭,掌心逆鳞纹烙上她手腕,剧痛中幻象涌现:
_白羽附身龙胎,黑铁矿脉吞噬昆仑;_
_大祭司以信徒蓝血复苏龙骸;_
_自己亲手将龙牙刀刺入阿芜善念所化的琥珀……_
“阿姐,你逃不掉的。”婴儿金瞳森冷。院外马蹄声骤至,神机营残部撞破柴门:“妖女!你养的龙胎毁了半个武林!”医女挥刀逼退众人,左眼龙瞳灼亮:“想活命,随我上昆仑。”
四弑亲局
昆仑冰窟深处,龙胎已成幼龙。白羽立于龙首,脚下尸骸堆积:“缺个药引。”医女踏血逼近,幼龙忽哀鸣泣血——金瞳中映出阿芜面容!
“它吞了善念……”医女刀锋滞住,龙尾将她扫飞。白羽结印,冰锥贯穿其右肩:“你不过是个容器!”神机营屠龙铳齐射,蓝焰反弹洞穿射手。幼龙暴走,黑铁矿脉吞没冰窟。
“阿姐,用双生佩!”婴儿抛出青铜莲花。医女捏碎玉佩,碎片刺入龙瞳。幼龙嘶吼震塌冰穹,白羽在强光中扭曲:“不!我筹划了九百世……”
五无间计
雪崩吞没万物。
医女从冰渣中爬出,怀中婴儿气息已绝。幼龙尸骸旁躺着半枚琥珀,内封阿芜残魂。她握紧琥珀起身,神机营残部举铳围拢:“妖女偿命!”
铳响刹那,南洋莲教徒杀出雪雾。大祭司金铃摇响,龙骸左爪撕裂战场:“阿姐,再会。”医女遁入冰缝,琥珀渗出微光凝成血字:
**“杀我者,方得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