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三国:重生我之郭奉孝 第53章 韩馥粜粮

作者:悦诚服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3-26 00: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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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治通鉴·汉纪五十一》记载,“董卓在雒阳,袁绍等诸军皆畏其强,莫敢先进”。

董卓很难不觉得这些人是废物,《资治通鉴·汉纪五十一》记载,郑泰就当着董卓的面说他们:

“张孟卓东平长者,坐不窥堂,孔公绪清谈高论,嘘枯吹生;并无军旅之才,临锋决敌,非公之俦也。”

所以董卓觉得反董联军也不过如此!

董卓随之而来的战略部署就很明显,他派出了一定规模的嫡系部队,由中郎将徐荣统领,东进酸枣,寻机开战。

秋风吹过冀州平原,金黄的粟穗本该是农人最欣慰的风景。

老农王顺蹲在田埂上,布满裂口的手掌摩挲着干瘪的谷穗。

他记得去年此时,官府的征粮使骑着快马掠过村口,马蹄扬起的尘土裹挟着铜锣声:

“奉韩使君令,每亩加征两斗军粮!”

金黄的麦浪本该翻涌着丰收的喜悦。

可站在田埂上的李老汉望着自家三十亩麦田,布满裂口的手掌颤抖着抓住几支空瘪的麦穗。

“这日子可怎么过...”

他浑浊的眼睛望向远处官道上扬起的尘土,几辆插着“韩”字旗的粮车正碾过晒得发白的土路。

韩馥在邺城府邸的沙盘前踱步,青铜灯盏将他的影子投在标注着“酸枣大营”的木牌上。

幕僚捧着简牍禀报:“今岁冀州户数三十万七千,可征粟米...”

话音未落就被打断:“不必算这些虚数,告诉各郡守,三日之内必须凑齐十万石。”

冀州九郡的官道上,征粮的车队像迁徙的蚁群绵延不绝。

“军爷行行好...”李老汉跪在地上,额头磕得青紫,“去年蝗灾才借了官仓的粮种...”

话未说完,衙役的鞭梢已经抽在他佝偻的脊背上。

躲在草垛后的张家媳妇死死捂住怀中婴孩的嘴,眼睁睁看着丈夫被绑在村口槐树上。

官差正往他脚下堆柴禾——就因为他藏了半袋麦麸。

深夜里,钜鹿郡的粮仓前燃起火把。

仓曹掾史带着二十名持戟卫兵,将睡眼惺忪的里正们驱赶到场院。

“现有存粮七万四千石,使君手谕要再征五万。”

白发苍苍的老里正扑通跪地:“去岁蝗灾已征过三茬,如今仓底...”

话未说完就被卫兵架起,竹简重重拍在他脸上:“看看清楚,这是讨董大义!”

王顺家最后的存粮被倒在官斗里时,他八岁的女儿正抱着空陶罐蹲在墙角。

征粮吏的皮靴踏过门槛时带起一阵冷风,挂在梁上的腊肉早在一个月前就被充作“劳军肉脯”。

邻村张铁匠的遭遇更令人胆寒——他藏在地窖的三袋麦子被搜出后,当场被鞭笞二十,血痕纵横的后背在寒风中结成紫黑色的冰碴。

当冀州百姓在寒风中嚼着草根时,酸枣联军大营却飘着烤羊的香气。

兖州刺史刘岱的营帐里,西域葡萄酒在夜光杯中荡漾,舞姬的银铃随着波斯地毯上的旋转叮当作响。

“韩文节真是及时雨。”

刘岱举杯向众人示意,“这新送来的三百石精米,正好给将士们做胡饼。”

帐中飘出烤全羊的焦香,兖州刺史刘岱正举着犀角杯大笑:

“听说韩文节把冀州百姓刮得地皮都薄了三寸?”

只听得帐内哄堂大笑。案几上的漆盘里堆着吃剩的鹿脯,油渍顺着竹简上的《讨董檄文》蜿蜒而下。

帐外空地上,十几个醉醺醺的士卒正在斗鸡。

镶着金线的战袍下摆沾满泥浆,某位将军的亲兵把整坛酒浇在烧红的铁甲上,腾起的蒸汽里飘散着粟米发酵的酸味。

“怕什么缺粮?”刘岱歪在软榻上剔牙,“让韩馥再送三百车来便是。”

酸枣城外连绵的联军营帐在暮色中显得格外萧索。

曹操身披玄色大氅独自登上营垒高台,望着远处篝火通明的中军大帐,耳畔不断传来丝竹管弦与划拳行令的喧哗。

这已经是联军驻扎酸枣的第三十七天。

各镇诸侯带来的美酒佳酿却仿佛永远喝不完,空气中飘荡的酒气甚至盖过了战马厩里的草料味道。

曹操此刻一定心想:跟这群废材在一起,怎么能够治理好国家?

曹操对上司张邈说:“举义兵以诛暴乱,大众已合,诸君何疑!

向使董卓倚王室,据旧京,东向以临天下,虽以无道行之,犹足为患。

今焚烧宫室,劫迁天子,海内震动,不知所归,此天亡之时也,一战而天下定矣。”

黎明时分,曹操召集本部三千兵马,宣布即刻西进的决定。

曹操当时是想率军占领成皋县,这样距离雒阳就更近了。

而汴水之战就发生在曹操军队西进、董卓军队东进酸枣的过程中,并不是董卓军撤退的过程中。

《资治通鉴·汉纪五十一》中是这样记载汴水之战的:

进至荥阳汴水,遇卓将玄菟徐荣,与战,操兵败,为流矢所中,所乘马被创。

从弟洪以马与操,操不受。洪曰:“天下可无洪,不可无君!”

遂步从操,夜遁去。

《三国志·魏书·诸夏侯曹传》中更翔实地记录了曹洪让马救曹操:

太祖起义兵讨董卓,至荥阳,为卓将徐荣所败。

太祖失马,贼追甚急,洪下,以马授太祖,太祖辞让,洪曰:“天下可无洪,不可无君。”

遂步从到汴水,水深不得渡,洪循水得船,与太祖俱济,还奔谯。

徐荣当时的战略很清楚,是主动攻打酸枣,只是跟曹操打的这一场汴水之战,让徐荣对酸枣的形势产生了误判,最后选择退兵。

《三国传·魏书·武帝纪》记载:“荣见太祖所将兵少,力战尽日,谓酸枣未易攻也,亦引兵还”

后来曹操组织的汴水之战吃了败仗,损失惨重,主力基本报销,投资人卫兹也被杀。于是又从前线返回酸枣。

操到酸枣,诸军十馀万,日置酒高会,不图进取,操责让之,因为谋曰:

“诸君能听吾计,使渤海引河内之众临孟津,酸枣诸将守成皋,据敖仓,塞轘辕、太谷,全制其险,使袁将军率南阳之军军丹、析,入武关,以震三辅,皆高垒深壁,勿与战,益为疑兵,示天下形势,以顺诛逆,可立定也。

今兵以义动,持疑不进,失天下望,窃为诸君耻之!”

邈等不能用。操乃与司马沛国夏侯惇等诣扬州募兵,得千馀人,还屯河内。

而此刻袁绍的中军帐内,谋士许攸指着地图进言:

“韩馥送粮越来越迟,恐有异心。”

袁绍却把玩着新得的玉璧笑道:“他冀州富庶,再刮三层地皮也饿不死人。倒是公孙瓒的骑兵...”

话音被帐外飘来的琵琶声打断,亲兵来报:“酸枣送来十名乐伎劳军。”

韩馥的使者快马加鞭赶来时,正撞见运粮车在营门外卸货。

裹着蜀锦的庖厨指挥仆役:“那车菽粟送去马厩,驽马也该吃些好的。”

使者攥紧怀中的运粮文书,看着营中篝火上滋滋冒油的整牛,突然调转马头消失在暮色中。

邺城的韩馥案头堆着各郡告急文书,窗外飘着今冬第一场雪。

主簿耿武捧着账册的手在发抖:“使君,真不能再征了。常山郡已有易子而食...”

韩馥听的此刻心态都快崩溃了,感觉真是养了一群活爹。

只见他突然抓起砚台砸在地上,墨汁溅在“四世三公”的袁氏族谱上:

“他们当我冀州是聚宝盆?传令,明日开始,各军领粮须用钱帛来换!”

而当酸枣大营的诸侯们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观赏新排演的“七盘舞”。

刘岱的酒杯停在半空:“他要钱?讨董大义当前谈钱?”

说着扯过侍从手中的绢帛,龙飞凤舞写下:“致韩冀州:昔武王伐纣,未闻西岐索金...”

信使带着回函返回邺城时,车辕上绑着三颗饥民的首级——“乱贼劫粮已诛”。

黄河开始结冰时,河内太守王匡的使者第五次空手而归。

次日清晨的争吵声惊飞了檐下麻雀。

“韩文节好大的胆子!”逢纪一脚踢翻案几,“讨董大业岂容他坐地起价?”

驻军营地飘着煮皮带的味道,哨兵的眼睛在深陷的眼窝里发亮。王匡拔剑砍断案角:

“韩馥老贼!”剑锋所指的方向,袁绍的使者正在渡船上前来“借粮”。

邺城府邸的密室中,韩馥盯着墙上的舆图。冀州像块肥肉被幽州、并州、兖州三面围住。

“袁本初在渤海练精兵三万...”

他喃喃自语,手指在“邺”字上抠出凹痕。

当寒风吹过黄河冰凌时,酸枣大营只剩下满地狼藉。

某个清晨,刘岱带着残部悄悄拔营,辕门上挂着的“匡扶汉室”锦旗被野狗撕扯成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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