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谓神?
是血脉的纽带?生来为神者,无功无过与常人无异者可之谓神?
何之谓神?
是力量的巅峰?突破力量界限为神者,为庇护同族与尘世者可谓之神?
何之谓神?
是生存的威吓?为祸一方受供于乡间行生祭以免灾者可之谓神?
何之谓神?
庇护世间,拯救苍生受万众信仰者亦是谓神!
为神者之众,然为真神者几何?
阴暗的地牢里,弥漫着腐臭与血腥的气息,墙壁上的火把忽明忽暗,勉强照亮这人间炼狱。一条条数不清的小蛇朝着中间那个瓦罐游去,瓦罐之中居然是一名奄奄一息的女子,昔日名动盛国的美人,如今却成了一滩没有手脚只能居住在这瓦罐的烂肉。一遍又一遍忍受着蛇类在身上游走着,啃食着,害怕吗?痛苦吗?一日复一日的折磨早已让她麻木,不断求生之人如今却是求死不能!不过也快了,这副身子撑不了多久,油尽灯枯,下一秒解脱也不意外。。。
“叶冰裳,你可知罪!”一声威严的呵斥直达灵魂。
“原来我已经死了啊,死的时候还这么难看。”叶冰裳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与悲凉。叶冰裳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满是迷茫,映入眼帘的只有无边的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她下意识地向身后望去,却只瞧见一个同样爬满小蛇的瓦罐,罐中静静躺着一个不成人样的“怪物”,那是她自己,此刻早已面目全非。“原来我已经死了啊,死的时候还这么难看。”叶冰裳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与悲凉。
“叶冰裳,你可知罪!”那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夺命的魔咒,紧紧纠缠着她。“连死后都要被问责吗?难道我的罪就这么大吗!”叶冰裳内心的愤怒与不甘如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连砍去双手双脚,日日与蛇虫为伴也无法抵消吗?可我又做了什么吗?我何错之有!”
她的思绪如脱缰的野马,飞速回溯着过往的一切:“我也曾是个好人,心怀悲悯,为上京愁苦百姓送去银钱,解他们燃眉之急;替孩子们兴办书院,让他们能有机会读书识字,改变命运;每逢初一十五,我都会在街边支起粥棚,为穷苦百姓施粥,希望能给他们带去一丝温暖。我对下人宽厚有礼,从不曾有半分傲慢与轻视;面对曾经身为质子的澹台烬,我也未有丝毫瞧不起之意,以礼相待。可是好人也会害怕,在梦魇中我是个好皇后,最后丈夫变心,儿子死了。”
“现实中,萧凛对我说那只是一场梦,可他自己却沉迷其中,开始怜惜从小就霸凌我的三妹妹叶夕雾。叶家叛国,偏心的祖母与父亲,在危难时刻竟连丫鬟都带走,独留我一人在盛国,承受着百姓的愤怒与指责。”叶冰裳的嘴角浮起一抹苦涩的笑,“‘亏我以前还喝过她施的粥,真是恶心,呸!’哈哈哈,这就是我曾经帮助过的百姓对我的评价。难道好人就该被拿枪指着吗?我为了求生做出的努力,就要让人们彻底遗忘我之前做过的好事吗?哪怕如此,你告诉我,我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你告诉我,我究竟做了什么,居然要得到这样悲惨的结局!死前被做成人彘,受尽折磨,死后还要被你问罪!你说啊!”叶冰裳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黑暗大声嘶吼,声音在空旷的地牢中回荡,久久不散。
“做错了就要挨罚,你。。。”那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然而,还未等它把话说完,一道清冷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氛围。
“此方天道竟被腐蚀至此,怪不得,怪不得!将吾邀之此方世界却又将吾困于这具躯体之中,观之她观,思亦是她想。天道你是真的引吾入此界后就无法对抗腐蚀堕落至此还是让吾彻底融入此方世界帮助你,既然吾已经可以脱离这个躯体那说明你也已经清醒了吧,天道!”
随着这声音落下,叶冰裳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那惨不忍睹的尸身。只见尸身左边骤然亮起耀眼的金光,右边则闪耀着诡异的黑光,两种光芒相互交织,却又彼此排斥。在光芒之中,一边巨大的金色羽翼缓缓浮现,每一根羽毛都闪烁着神圣的光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光明之力;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黑色羽翼也慢慢伸展,那如墨般的颜色深邃而神秘,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这对羽翼不断向外展开,在它们的内侧,竟然还有两对小一号的羽翼,也在缓缓地舒展着,仿佛新生的雏鸟努力伸展自己的翅膀。随着光芒逐渐消散,一个圣洁而又神秘的女子缓缓浮现在眼前。她有着一头银色的长发,如瀑布般随意地飘荡在身后,每一丝发丝都闪烁着淡淡的光辉;金色的眼眸平静如水,深不见底,让人无法看透其中的思绪。三对羽翼伴随在她的两侧,一半光明,一半黑暗,形成了鲜明而又奇异的对比。然而,这两种强大的力量似乎并不和谐,它们相互攻击着,金色的光芒与黑色的气息不断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谁也不服谁,都试图将对方吞噬掉。
“竟然让力量还没掌控的幼崽过来,真的把这当试炼场了。也罢,两者都有,在吾将汝引来后,力量的减少加剧了侵蚀的速度,吾不得不陷入休眠。之前吾默许了黎苏苏逆转时空来到500年前也就是现在的时空拯救未来,但她的所作所为不但没有拯救苍生,反而使得灾难提前了500到来,巨大苦难滋生了无数本不该有的怨念,怨念的增加壮大了邪骨。因吾的默许黎苏苏逆转时空,侵蚀也随着因果之线找来了吾这,吾无能为力只好向高位面求救,但吾又怕到来的是第二个黎苏苏。就让汝随着吾的运气之女体验下这混乱无序的世间。神之子,吾向汝致歉,汝可愿随吾之子重回过去将这世间重归正途。”一个沧桑而又无奈的声音悠悠响起,在这黑暗的空间中回荡。
听到这番话,叶冰裳心中满是震惊,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命运竟与这世界的混乱以及神秘的神子紧紧联系在了一起。而当她听到两位提到“吾之子”,又想到另一位是从自己尸身出来,那这个所谓的“吾之子”所指的也就是自己,她的嘴角不禁浮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这位大人,我可没同意啊,您该知道我的这一生,你指望我回到过去救世?不怕我回去报复?更何况我一介凡人,何德何能堪得如此大任。”叶冰裳毫不掩饰自己的质疑与不满,大声反驳道。
“吾之子,汝之仇人亦是这世间混乱的源头,复仇亦是救世,何乐而不为呢?吾给汝讲个故事,传说,有一名女子名叫魃,乃是天上的旱神,是黄帝的女儿,居住在一个叫昆仑山地方,在山中采集日、月之光,练就赶雨驱风之术,曾云游各地,驱赶暴风淫雨,拯救百姓。在黄帝与魔神蚩尤战斗时从昆仑山上赶来帮助黄帝攻打风伯、雨师,也耗尽身上神力并受浊气的支配,再也飞不上天空,只好留在人间。她居住的地方,常常是旱云千里,滴水不降。附近的人民由于备受旱灾的折磨,从而也都非常痛恨她,人们千方百计地赶逐她。久而久之人们忘却了这位神女的荣光,只记得带来旱灾的邪魔旱魃。受到人们念力的影响久居赤水之北的天女魃慢慢得消散了同时诞生了拥有大半神性的女魃妺女与拥有大半魔性的旱魃姒婴。姐妹两相互陪伴忘却了上一世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赤水之北,直到有一天神域的战神天昊降临到这赤水之畔带走姐妹两,妺女为救妹妹代替她被投入火阳鼎中炼化,在此时初代魔神打入神域救出姒婴,并将妺女的元神投入凡间历劫。。。”那声音并未因叶冰裳的反驳而生气,反而缓缓讲述起了一个古老的传说。
“而叶冰裳的这一生就是妺女的最后一世历劫,既然如此,那妺女是被魔神所救,您此刻是让妺女恩将仇报?神界是如何待我们姐妹两的,这世间又是如何待天女魃的?叶冰裳的一身我还记忆深刻,这世间值得我去救?”随着故事的进行,及叶冰裳的离世即代表着历劫的结束,作为妺女的记忆也渐渐的复苏了,甚至因为知道了前世天女魃,灵魂能量也渐渐的朝着天女魃转变着,此时的叶冰裳虽然仍旧是哪张脸但哪怕是身边亲近之人也不会认为她是叶冰裳,此时她身着青衣,背后也舒展开了一对洁白的羽翼。
“作为继承了天女魃神性的汝,不用说服吾,也不要催眠自己。此番回溯后吾将迎来彻底的长眠甚至终结,此番世界的未来已与吾无关了,这世界的未来如何就看汝等了,汝等意下如何了?”“吾亦是为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