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莹莹和柳青二脸懵逼。
脱光？
小官人这就想白嫖她俩？
李凤兮咳嗽一声，“秦淮河的花魁评选，说到底，能参与花魁争夺的姑娘们，都是倾国倾城的红颜祸水，谁没一张娇俏的脸蛋和窈窕的身姿？谁没点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风情？”
崔莹莹和柳青点头，有理。
李凤兮继续道：“在下向何掌柜了解过，以往当选的花魁，胜在独一无二的优点，比如柳青姑娘当年成为花魁，是因为穿着异域风情的衣衫跳了一曲异族舞蹈，去年的花魁，则是用一身羽衣霓裳化作仙女乘着花瓣雨而来，赢得满堂彩。”
“我们不仅要有出奇制胜的点子，也得有惊艳秦淮时光的妖娆风华，如何出场如何表演，在下会策划，而首要之务，是为两位量身打造一套独树一帜的服饰。”
崔莹莹和柳青懂了。
二话不说，三下五除二脱了个精光。
青楼女伎哪会害羞。
再说了，其实被小官人白嫖也不算什么，至少是个如玉小郎君，大家都快乐的事情，没准他还是个雏儿，得给他拿红包。
赵絮萌在一旁看了个脸红耳赤。
一时间愣在那里。
来的时候，东家可没告诉她，要给两个光溜溜的女子测量。
李凤兮：“唔……”
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来之前已经预想过了，但这场面他真没见过。
太刺激了！
尴尬的弯腰，找了张椅子坐下，架起二郎腿，又用右手挡住小腹下面，觉得不会被发现猪哥相，这才看向两个姑娘。
心跳如雷。
眼前两具胴体堪称完美。
柳青极具成熟美，虽然上了年纪，但没有生孩子，所以胸前八两依然巍峨壮观，姿态完美，蜂腰翘臀的比例更是触目惊心，再加上一双丰腴大长腿，身材简直无敌！
但肤色略微呈健康色。
崔莹莹另有风情，五官清纯，浑身雪白如羊脂，细腻光泽，充斥着青春的骄傲，腰臀比也很恐怖，大长腿又直又白，匀称的很，很是刺眼。
绝对的腿玩年。
关键是从自己的角度看过去，崔莹莹竟然还有腰窝。
妥妥的纯欲风。
李凤兮深呼吸一口气，吞了口口水，又吞了口口水，才缓慢的道：“在下心里大概有数了，赵娘子，你给两位姑娘测量一下。”
已经热血沸腾口干舌燥，不敢再看。
出门去等赵絮萌。
恰好何顺交待完了双生花姐妹，见状过来，搭眼往房间里看了一眼，发现崔莹莹和柳青都光溜溜的，愣了下，“这是？”
李凤兮笑道：“定制衣衫需要测量。”
何顺点头。
并不在意，本来就对崔莹莹和柳青不抱希望。
想了想，到：“小官人，知道为何你的铺席几乎没有顾客吗？”
李凤兮心里一动，“何掌柜听到什么了？”
何顺道：“之前周主簿不表态，我也不好提醒，如今自然不能再隐瞒小官人，其实丝袜在秦流肆夜的反响极好，秦流肆夜的其他姑娘都想来买，但有人敲打了东家。”
李凤兮，“你们也一样？”
何顺点头，“是的，整个秦淮河的青楼都被打点过了，现在没人敢去你铺席里买东西，毕竟当这个出头鸟的后果，普通商贾承受不起。”
李凤兮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还以为是那几位女伎因为生意太好分身乏术。
感情是被人招呼了。
想来也是，连江宁首富顾尚都顶不住压力，禁止顾全和自己交往，这些青楼背后的东家，又怎么敢得罪。
江宁通判，好大的官威！
何顺又道：“我派人去秦流肆夜点了那几个姑娘，反馈极好，说在房间里时，穿着丝袜的姑娘能极大程度刺激他的亵玩心理。”
继续道：“所以小官人就算不能让柳青和崔莹莹夺得花魁，但只要利用花魁大赛为丝袜打出名声，到时候大家一窝蜂的来购买，背后打压小官人的那些个势力，就无可奈何了。”
法不责众。
李凤兮来了精神。
要这么说我可就不困了。
多了个心眼，问道：“崔莹莹和柳青参与花魁大赛的各项用度，贵楼负责？”
何顺哈哈大笑，“那是自然。”
李凤兮放下心来，“秦淮河畔，大家对异域那种极为开放的风情接受度如何？”
何顺想了想，“十年前柳青当选花魁时，异域风情盛行，如今么……只能说还行，大家不抵触，但也不追捧。”
李凤兮心里约摸有数了。
恰好此时赵絮萌满脸绯红的捧着册子出来，“东家，量好了。”
李凤兮便对何顺行礼告辞，“在下告辞，这些时日会为崔莹莹和柳青量身打造衣衫，若有需要，还要请两位姑娘来一下铺席。”
何顺回礼，“善！”
……
……
抵达江宁的御史会同工部郎中，在府衙官员的陪伴下，起早摸黑的审查张方平任期的水利工程，一场不见血的厮杀悄然展开。
御史和工部郎中有的放矢，瞪大了眼睛找张方平的毛病。
其间，有人反应张方平徇私，让李凤兮顶替张璪府学名额参加文会一事，说张方平此举是沽名钓誉，力保李凤兮入仕为官，为他个人的仕途营党结私……
罪名给的很重。
当今官家赵祯，最恨官员营党结私！
但张方平在朝野颇有声望，和欧阳修、范仲淹等大佬关系较好，又是立储赵宗实的支持者，那位御史也怕，万一没扳倒张方平，给他自己留下麻烦。
所以很聪明。
把反应的材料搜集起来，会同工部郎中对水利工程的审查资料，一起送递京畿，让京畿的大佬们来决策如何出手。
他俩则继续留在江宁府查证。
张方平谦谦君子，不惧泼污，除了御史和工部郎中抵达江宁府的那天，他出面设宴接风意思了一下后，根本没有和这两位拉拢关系的意思。
该干嘛干嘛，甚至同意出席花魁大赛。
此举并无不妥，花魁大赛是江宁府一年一度的盛会，虽是风月场，亦是文人雅趣，历届知府参与过的不少。
与民同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