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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声惨叫,如同利刃划破夜的宁静、惊醒了沉睡中的远藤盛教。

他猛地睁开眼睛,睡在身旁的俊俏小姓也被这突兀的声响吓得一激灵!

他连忙从被窝里爬起来、对着远藤盛教又是一礼:“大人,怕不是出事了?小的…去看看?”

“嗯。”

远藤盛教点点头,只围了一块兜裆布的他,仅仅是起身盘坐着,并没有起身穿衣披挂的意思。

说实话,他并不担心、营地里会出现什么情况。

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大将,在安营扎寨这方面、远藤盛教还是颇有几分信心的:

村口的橹台、河边和评定屋附近的帐篷,以及粮仓附近的陷坑,都是他精心安排的防御措施;

在他看来,这声惨叫更像是某个倒霉蛋不小心掉进了粮仓附近的陷阱,而不是敌人来袭。

反观小姓,却是飞快的穿戴整齐,拎起旁边的太刀,准备出门查看情况。

然而,没等他伸手开门、房门便被两个陌生的武士从外面打开!

“你...你们是谁?为何擅闯我远藤家的营地?”

小姓大声喝问,试图提醒身后的远藤盛教,并引起院中其他武士的警觉。

可他哪里知道,林政和高田庆介早已将这里的人除掉,除了远藤盛教和他二人,屋敷里再无活口?

“你远藤家不告而入的时候,也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林政手中太刀微微一震,刀刃上残留的血水汇聚成滴,落在地板上,溅起几点猩红!

“你…你们!”看到林政刀刃上滴落的血水,那小姓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来者何人?”

就在这时,远藤盛教也拿起自己的太刀,只是围着兜裆布的他、依旧摆出决斗的姿态。

“远藤盛教?”林政将目光朝他望去:“木越忠光呢?”

“木越忠光?你是木越忠光的仇人?”

远藤盛教一愣,随即又摇摇头:“他不在这儿,你现在离开…我还能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林政跨出一步、朝远藤盛教逼近:“可我…却想跟你算算这远田庄的血债!”

“远田庄?”这一次,远藤盛教终于变了脸色:“你是…远田庆次?!!你还活着!”

“很惊讶?”

林政又向前逼近一步:“听说你们找到金矿了?怎么、从哪里学到的采矿跟炼金技术啊?”

“这…这与你何干?”远藤盛教却是冷哼一声,将刀尖对准林政。

呦呵?

听远藤盛教这语气,他们还真有采矿跟炼金的技术?

这样也好,先由着远藤家去开发矿场、修建炼金工坊;等自己再回远田庄时,就可以捞个现成的金矿!

想到这里,林政嘴角微微一翘,转动手中太刀、猛的朝远藤盛教的脖颈劈去:

“逆袈裟!”

“杀!”

高知光忠怒目圆睁,手中太刀如狂风暴雨般挥舞,转瞬间便将对面一名持刀郎党砍翻在地。

然而,放眼望去、他心里却是一凉:太多了,敌人实在太多了!

与林政那边选择偷袭不同,高知光忠跟古田信平一样、都选择了一路平推进去;

然而,与之不同的是,高知光忠的兵力只有古田信平的一半,而他进攻的地方、又比古田信平深入了一半!

这就使得,他们虽然勉强杀到评定屋附近,可巨大的动静却惊动了周围的军众,引得敌人从各方汇聚而来,将他们团团包围!

“大人,现在怎么办?”几个武士向高知光忠望来:“再往里冲、咱们会被包围的!”

这句话并非危言耸听。

如今他们不断向前推进、战线拉得过长,兵力也过于分散;一旦被对方分割包围、后果将不堪设想!

此外,若是林政那边打赢了、可以来支援他们,那倒没什么问题;可如果他们输了、自己先行撤退呢?

到那时、高知光忠他们必然被重重包围、直至战死为止…

罢了,还是小命要紧!

高知光忠心中暗叹一声,又朝不远处的评定屋望了一眼,还是果断下令:“撤!我们去粮仓那边!”

若是他们这三十多人陷入包围,那无疑是羊入虎口;反之、若是能与古田信平汇合,合兵百余人再反攻回来,结果将大不相同!

“是!大人!”

武士们齐声应诺,正准备领着郎党足轻们后撤,却不曾想,道路另一端又出现另一支部队!

一眼望去,只见走在最前面的是几个高举着竹枪的足轻,枪头顶部还各自挑着一个人头。

他们一步步推进时,嘴上还不停大喊着:

“远藤盛教已死!速速投降!”

“放下武器!降者不杀!”

“…”

这一下,原本准备后撤的高知家武士们纷纷止住脚步,又一次将目光投向身边的高知光忠:

“大人,咱们…还撤吗?”

撤个屁!

瞎子都能看得出来,这是林政那边得手了、正拿着远藤盛教的人头出来招降敌军!

这时候要是撤,那岂不是要让世人笑掉大牙?!!

当即、高知光忠大手一挥:“打回去!降者不杀!”

“是!大人!”武士们连忙调过头来,高举着太刀往回冲:

“冲啊!”

“杀!”

时间流逝,战斗也接近尾声。

除了零星的武士还在抵抗外,大部分郎党足轻都选择弃械投降,以换取活命的机会…

“怎么样?报仇了?”眼看评定屋也被他们控制住,高知光忠这才朝林政走了过来。

“收了点利息。”

林政从竹枪上拔下远藤盛教的人头,随手递给他:“这份礼物,赖艺大人应该会满意吧?”

“…”

高知光忠没有回答,只是瞟了那人头一眼:“话说…你是怎么跟远藤家结上仇的?他们一直龟缩在郡上郡啊?”

“我跟他们结仇的时候,我还不叫永井长政。”林政随口回了一句。

“不叫永井长政?”高知光忠又是一愣:“那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啊?”

林政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走到评定屋前围着的白色布幔前,用还滴血的人头在布幔上笔走龙蛇起来:

杀人者,远田庆次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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