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这是我们公司的一些坏账资料，您看看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
马太太说着，从自己包包里掏出一沓资料递给陈屿，脸上还带着讨好神情，语气中也带着一丝急切和期待。
她这次过来，确实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纯粹的来找陈屿谈业务。
之所以提于太太名字，只是因为得知于太太和钟晓芹关系要好罢了。
陈屿接过资料，只是翻看了两页，眉头便皱了起来。
催收公司开业半年了，陈屿对一些公司状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都不用上网找资料，陈屿就分辨出，资料上列出的公司，要么已经倒闭，要么正在进行破产清算，还有一些竟然是各地官府企业。
官府企业且不说。
那些倒闭的，破产清算的，至少占了百分之八十。
可以说，马太太这是让自己找死人讨债啊！
抬头看了一眼妆容精致的马太太，陈屿缓缓合上资料，还了回去：
“不好意思，马太太。”
“这些欠债公司具体情况，您应该也清楚……我们沪海集团是遵纪守法的企业，没办法向已经倒闭、破产清算的公司进行追讨。”
系统虽然强大，能够无视人心，无视国籍。
但是，系统也有限制，那就是必须存在真实的债务人。
如果债务人已经消失，或者公司已经破产清算，系统也无能为力。
马太太见陈屿严词拒绝，顿时慌了。
可以说，自从后台靠山一倒（马家和李家是同一系，都倒了），陈屿这边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后一步路。
如果陈屿都帮不上忙，她也找不到其他活路了。
想到这里，她微微前倾了一下身子，让自己的雪白丰满展露在男人面前，然后哀求道：
“陈总，您一定有办法的！现在沪市谁不知道，陈总您神通广大，连那些老赖，都能收拾得服服帖帖。我们家这点坏账，对您来说，能算什么？”
“马太太高看我了。”
陈屿语气委婉，但态度依然坚决：
“这些坏账，尤其是这笔两百多亿的，涉及的合资企业都已经破产清算了。您让我找谁要钱？总不能去找官府要钱吧？”
“陈总……不可以吗？”
马太太满怀期望地看向陈屿。
在她看来，陈屿神通广大，肯定是有深厚人脉、靠山的。
马家现在落魄，无力讨债，但是陈屿一定有办法，找官府进行索赔。
“马太太，你这是……”
陈屿也没想到，马太太竟然如此高看自己，正要继续拒绝，就见马太太忽然伸手握住自己，软软香腻的小手，传递着女人的体温。
不等陈屿心猿意马，马太太已经梨花带雨道：
“陈总，麻烦您给想想办法，只要能收回一部分，我们愿意支付高额佣金……五成，六成，七成也行啊……”
“马太太，这就不是佣金多少的问题。”
陈屿摇头叹息，抽出自己双手，这才打断女人讲道：
“马太太，你们这不是坏账，是死账，就算我有通天本事，也没办法从破产清算的公司里挖出钱来。您还是早点想想别的办法吧，比如找银行贷款，亦或者找找其他投资，甚至再开辟一些新客户……”
“那……打扰了，陈总。”
马太太眼见陈屿像块石头，铁了心不沾自家麻烦，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收起资料，起身告辞。
“可惜了，至少是E……说不定是F！”
陈屿目送马太太那丰润身姿离开，这才暗道一声可惜。
放在没有得到【罗汉伏魔神功】前，刚才马太太把手伸过来时，陈屿说不定就对马太太起了歪心思。
现在的他一心修炼气功，对女人已经不是那么渴求了。
忙碌了一上午。
到了下午，是练功时间。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陈依依突然打来电话，语气有些急促：
“老板，老板娘来了，说是要‘探望’您。”
“她想来就来呗。”
陈屿听了通报，眉头微皱。
他在公司就陈依依和刘芷晴两个女人。
而下午又是他的练功时间，倒不怕被钟晓芹查岗。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钟晓芹来得勤，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上午过来，然后就碰到自己指导刘芷晴，或者陈依依工作。
不多时。
钟晓芹轻车熟路，来到老板办公室门口，见到秘书台有个新人，还是个漂亮女孩，顿时心底生起一丝疑惑：
“你是新来的？”
“您好，老板娘，我是新来的女助理，叫刘芷晴。”
刘芷晴作为助理，也兼任一些秘书工作，从亲妈的朋友圈里，见过钟晓芹的照片，此刻见到钟晓芹突然到来，连忙起身微笑着打招呼。
“你们老板在吗？”
钟晓芹看了眼漂亮女助理，心底有些疑惑，却没表现出来。
毕竟，她好闺蜜的丈夫许幻山，还有一个漂亮女秘书悠悠呢。
顾佳也没怀疑过悠悠和许幻山之间有什么。
所以，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她也不会怀疑眼前的女助理和自己男人有什么不可告人地秘密。
“老板娘，老板这个时间，应该在练功。”
“又在练功？”
钟晓芹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但很快又压了下去。
怀孕前，两人每天都要好几次，男人才会满足睡着。
怀孕后，陈屿每天最多一次，还不一定能尽兴，所以，男人现在把精力放在练功上，她心里虽然有些失落，却也知道这总比男人找女人强。
钟晓芹心里这样想着，脸上表情也缓和了一些。
刘芷晴见状，连忙帮着推开办公室门。
钟晓芹走进去，就见男人正盘膝坐在地毯上，双手缓缓下压，显然是正在收功。
再看男人身上，上身衬衣全部被汗水浸湿，应该已经练了不少时间。
“老公……”
钟晓芹来到男人身边，轻声唤了一声。
“先坐吧，我去冲个澡。”
陈屿对女人来查岗挺厌烦的。
不过考虑到女人怀着孕，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唯恐影响了女人心情，进而导致小产什么的。
等陈屿冲完澡，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出来，就见钟晓芹正坐在他的电脑前，翻看着桌上没收起来的客户资料。
“你这是要查账啊？”
陈屿半开玩笑地问道。
钟晓芹抬头，粉嫩的脸蛋上带着一丝尴尬：
“没有，就是刚才欣怡（于太太）打电话给我，说她介绍马太太来找你，结果你把马太太赶跑了。马太太人挺不错的，老公，你真不能帮她把坏账收回来吗？”
陈屿走到女人身边，随手合上资料，这才语气平静道：
“老婆，马太太家的情况复杂，而她拿来的，也不是什么坏账，而是死账，欠款公司都已经倒闭、破产清算了，连个债务人都找不到，你让我怎么收？”
钟晓芹撇撇嘴，明显对男人的说法，并不服气。
不过，随着男人对她动手动脚，她很快就把马太太的事情，抛在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