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稳定性也是衡量公司实力的一项指标，比如说像后世的京城小米，员工流动率低，工资发放准时。
甚至账户上还专门留着一笔金额，为了应对公司财务危机不拖欠员工工资。
堂华虽然没这么卷，但也照一般公司好上不少。
“两位请跟我来。”
一名西装革履的小姐把两人引进了办公室。
姜旬扫了眼四周，好家伙，独立办公室面积还这么大。
想想自己前世过得是什么苦逼生活，加班熬夜，办公桌小得可怜，人比人真能气死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香气，不是很浓烈呛人的那种，他猜测应该是姚夏的个人喜好。
另一边，姚夏从会议室里走出，刚刚给手底下的几个小组员开完会，导致头脑有些疲累。
她化了个简单的淡妆，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职业经理装，戴着一副黑框大镜片眼镜。
不过身材实在是好得过分，从侧面视角看，就好像制服尺码小了一寸。
尤其是翘臀和鼓鼓囊囊的胸脯，毫不夸张地说，几乎要把衣服撑开。
今天她也一如既往地忙于工作，她和赵衡盛认识，其实像这样落魄的厂长一般人是不会再想见面的。
她昨天之所以答应他，一方面是出于朋友之间仅剩的友谊，再就是赵衡盛说想见面的另有其人，这倒是勾起了她的兴趣。
不过，当见到在办公室里等待的姜旬后，姚夏整个人顿时呆滞住了，心里忍不住直泛嘀咕：“这不是那天的小流氓嘛？”
那天回去后，她总会不经意间想起姜旬，并非是产生了什么情愫，而是觉得这个男孩还挺有趣的。
如今突然在公司见到他，姚夏感到意外的同时，心里还有点莫名的小惊喜。
“多日没见，没想到姚经理气色更好了，事业也蒸蒸日上。”
赵衡盛脸上堆满笑容，上前低头哈腰地说了句客套话。
虽说姚夏比他小了十几岁，但在生意场上没有长幼尊卑，他这个生意不景气的厂长在姚夏面前得夹着尾巴做人。
姚夏目光从姜旬身上移开，面色转眼间恢复从容镇定，邀请两人坐下。
“赵老板，我这几天事务缠身，不妨直入正题吧，有什么事直说就好。”
姚夏侧头看向赵衡盛。
“那我就不啰嗦了，其实今天有合作意愿的不是我。”
赵衡盛讪讪一笑，抬手指了下姜旬：“这位是姜旬，江大的准大一学生，想找姚经理谈谈合作的事。”
姚夏这才打量了几眼姜旬，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
虽说耳边突然响起姜旬那日的调戏话语，但凭借着几年的工作经验，她可以做到公私分明。
“你好，不知道姜旬同学找我有什么事？”
见姚夏一本正经的样子，姜旬也清楚在这种严肃场合不好拿之前的事打趣，他露出标准的公式化笑容：
“姚经理，明年奥运在即，这几年相应政策逐渐收紧，社会各个方面都要求环保革新，不知道堂华的合作公司有没有做到这点呢？”
2008年政府将出台环保新规，他们这些各个行业的优质企业所做的一系列项目就是首要检查对象。
而在这之前，审查标准并不是很严格，监管体系还不是相对完善。
某些行业例如食品安全领域的三聚氰胺奶粉，医药行业用工业二甘醇冒充辅料，成本差可以达到四十倍，那可是相当暴利。
更别提后来那些华强北山寨机之类的，随便规避专利费，利润率比正品厂商还高个几倍。
至于建材行业，违规的废材也不少。
姚夏没想到姜旬突然会问这个，但面色依旧保持沉稳：
“堂华的合作伙伴都是严挑细选，不然我们也做不到行业前列，这属于正常业务范畴。”
“至于环保……相应政策还未推出，无论是友商还是堂华届时自然会配合相应法规，不需要提前担心。”
姜旬笑了笑：“但提前落实可以率先立行业规范，赵老板的涂料以及一系列相应装修主材都是符合环保标准的，何况我们的价格可以做到更便宜。”
“哦？什么价格？”
姚夏挑了挑眉。
“涂料价低于市场价百分之三十，惠元建材厂还可以在堂华的仓库设专属储货区，剩货超过三十天免费更换新品。”
姚夏抿了下嘴唇，脸色变得相当严肃：“姜旬，我说句现实话，堂华和现有建材供应商利邦合作了五年，就算价格便宜，我们也很难选择跟你们合作。”
这才是最现实的理由，就算姜旬可以说服姚夏，但她这个市场部经理同意，也不代表全公司上下都同意。
姜旬眼底浮现一抹狡黠：“那，如果我可以证明堂华的合作供应商建材质量有问题，姚经理能考虑一下合作的事吗？”
听到这话，一旁的赵衡盛脸拉得老长，心想你小子可真能整事啊，这话可不是说着玩的，闹不好咱俩一起完蛋。
“姜旬，恶意污蔑造谣是违法的。”
姚夏眯起眼眸，忍不住开口说道。
对于姜旬随口而出的大话，她怎么可能轻易相信，如若不是私下里姜旬替她解过围，她现在就直接赶人走了。
见姚夏脸色不对，姜旬摆了下手，语气颇为放松：“不劳您担心，我不会傻到这么做，但请姚经理给我个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老赵瞥了姜旬一眼，神色变得有些恍惚，突然想起了和姜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那时候的姜旬也是神采奕奕，整个人自信无比，后来也的确令他大为震惊。
半响过后，最终姚夏轻叹口气，点了下头：“好。”
她之所以同意，一方面是因为姜旬说得有几分道理，还有就是也想看看姜旬之后能整出什么花样。
紧接着，姜旬和姚夏加了联系方式，方便日后联系。
临走之前，姜旬突然回头看了眼姚夏。
“还有事吗？”
姚夏眨了眨眼。
姜旬挥了下手，露出贱贱的笑容：“姚经理下次可别喝那么多喽，小心被坏人拐跑。”
没等姚夏做出反应，他直接拉着赵衡盛离开办公室。
姚夏一口茶水差点吐出来，眼神中浮现些许嗔怪：“真是个……可恶的臭小子，果然是个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