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后完全不知道须天的存在,不仅看不到他,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当然,除了易杰,世间再无人知晓须天的存在。)
见易杰愣神,大白附耳打趣道:“她好看吗?”
“好看。”易杰喃喃道。
哈哈哈哈~对于易杰下意识的回答,大白颇为满意,随后他又贱兮兮地说道:“小色狼,当心你姐夫揍你!”
当听到姐夫2字,易杰身子一紧,又再度联想到被其满世界追杀了三天三夜的蚜老三,额头不由的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连忙收回目光,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意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大白见状,嘴角上扬,露出一丝邪恶的微笑,而且更加确信自己拿捏住了易杰的小辫子。他低声在易杰耳边继续调侃道:“怎么,心虚了?别怕,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过你得请客,顺便好好贿赂贿赂我。”
易杰无奈苦笑,心里暗自懊恼,怎么每次遇到大白都没好事呢。
奈何蚁后似乎并未在意他俩的小动作,她的眼神依旧温柔地停留在易杰身上,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此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的易杰终于回过神来,偷偷瞄了一眼蚁后,发现她仍盯着自己,急忙低下了头,脸颊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红晕。
须天轻轻摇头,对易杰的反应既感到好笑又有些无奈。
大牛则是一脸茫然,什么情况?
最终还是蚁后打破了沉默,只见她有意无意的说道:“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有话想对我说。”
易杰猛地抬头,目光与蚁后交汇,瞬间又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移开。他的心跳加速,喉咙干涸,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在一旁憋笑的大白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他悄悄给易杰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抓住机会。
蚁后的声音柔和而坚定,再次打破了紧张的气氛:“无需紧张,无论何事,但说无妨。”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和信任,让易杰心中的慌乱渐渐平复。
深吸一口气,易杰鼓起勇气,正欲开口,却又被大白打断:“对对对,贤弟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别磨蹭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忘给易杰打气,实则是想使坏。
易杰瞪了大白一眼,随即转头看向蚁后,他感受到蚁后的目光如同温暖的阳光,穿透了心中的阴霾。终于,他开口了,声音虽有些颤抖,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姐姐,其实……其实我想说的是,感谢你对我的信任和支持,我会更加努力,不负你的期望。”
就这?浪费表情。大白心中暗自嘀咕,脸上却装出一副感动的模样,拍了拍易杰的肩膀:“好小子,有志气!”
蚁后的脸上绽放出满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无比的舒心。她轻轻点头,眼中闪烁着赞许的光芒:“记住,无论未来遇到多少困难和挑战,只要你有信心,有决心,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前进的脚步。”
气氛,在这一刻变得轻松且愉快。易杰的心中顿时充满了坚定的信念和无穷的力量,就好像之前的紧张和尴尬都从未存在过。“姐姐放心,我绝不让你失望!”
大白眨巴眨巴眼睛,心中那份小小的恶作剧念头却仍未完全消散。
“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旁边的老头儿看你半天了。”
须天的话语如同平静湖面上投下的一颗石子,刹那间便让易杰自激动之中惊醒。他身体绷紧,目光猛地落在了子弹身上。
四目相对,子弹正以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注视着易杰。目光深沉,似是能洞察人心。
易杰心中一凛,异常恭敬地走上前去:“前…前…前…辈。”呼吸有些急促,声音略带颤抖。很显然,子弹给他带来的压力很大。“晚辈,晚辈,晚辈……”他再次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整个后背都是汗。他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镇定,但内心的紧张与敬畏却如潮水般难以抑制。
子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深邃,直击人的灵魂深处。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易杰只觉自己被那双眼睛看得彻彻底底,连心底的秘密都无所遁形。他强忍着内心的慌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用言语打破这份压抑:“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前辈海涵。”
然而子弹并未立即回应,只是缓缓抬起手。
完犊子了!易杰心中暗自叫苦。然后紧闭双眼,等待着命运的裁决。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仿佛随时都会跳出胸膛。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每一秒都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他期待着子弹的下一步动作,却又害怕那未知的惩罚会瞬间将他击垮。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易杰甚至开始后悔自己为何会失态,又为何会站在这个强大得令人窒息的老人面前。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可想象中的风暴并未如期而至。当他鼓起勇气缓缓睁开眼睛时,发现子弹已经收回了手。啊嘞~虚惊一场?他暗暗松了口气,但心中的警惕却丝毫未减。
“我就单纯挠个痒痒而已,你至于吗?”子弹无辜地摊了摊手,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而他的卡姿兰大眼睛更是闪烁着狡黠,似是在说:就你特么戏多。
“我…我…”易杰愣了愣,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老顽童。”蚁后感叹一声。
吓唬小孩儿有意思吗?常威翻了个白眼。
“小子,你口口声声说要与老夫共饮,此刻却是这般畏首畏尾,成何体统?”子弹身子前倾,表情古怪。
他原来是在怪我没找他喝酒,易杰恍然大悟。“对对对,您瞧我这记性,真是该死!来来来,前辈,我这就与您共饮。”适才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而今抬头挺胸撅屁股。“不过在此之前,我先自罚三壶,权当是赔罪了。”他之所以说自罚三壶而不是自罚三杯,是因为子弹自始至终都在用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