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村西的三岔路口,村长老赵已经等了一段时间。
哈了口气,将手插回衣袖中,看了看南面的山路,也不见人影,有些犯困,靠着棵老杉树眯着眼…
迷迷糊糊中看到了,已经离世多年的老父亲扛着头野猪回家,那肉煮的稀烂,闻一闻香的流口水…
“嘿,醒醒,…醒醒”,老赵慢慢醒来,看到老伙计们已经来了,上土村的李目白,罗沟的王大麻子都到了,
“我去,赵瘸子,还留哈喇子,梦到哪个大媳妇,看把你馋的…哎,为老不尊啊…”,
“别扯淡,老瞎子,你那眼睛就是偷看寡妇洗澡,被戳瞎的”,
“你…我这是让熊瞎子给抓的,气死我了,看拳。”,说着话,就递出老拳,老赵一看,也不示弱,侧身闪开两步,一脚就往李瞎子屁股踹去,脚下打滑,两人摔倒在地。
“你们两啊,还以为自己是十七,八岁小伙子呢,三句话没说完就动手,都是阎王殿走过一圈的人了,还喜欢动手动脚。不过啊,既然还能动手,看来还能一起喝几年酒…在世的老兄弟可不多了…”王麻子边扶老赵边说。
李瞎子也没了火气,坐在地上不起来,等着王麻子扶…嘴上不饶人,
“瘸子,不行了啊,踹人还能把自己踹倒了,你丢不丢人”,
“能踹着就行,不像有些人,打不着,就是打不着,哈哈…”,
“行了,你们俩都少说两句,这大冬天的,寒风直往骨头里钻,可不舒服,咱们啊赶紧走,到镇上还能喝两口暖暖身子”,
“对了徐老哥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说完麻子对着老赵问到。
老赵摇了摇头,“不太好,老了也不安生,前两天还进了次山,怎么劝都没用,就想死山里边去,这个冬天,我看悬…”
“嗯,这趟回来,咱们一起去看看徐老哥吧?”,王麻子对着瞎子说到,“没问题,得买壶镇上刘季烧酒”,三人一瘸一拐的向镇上走去,曾经都是公斤级的好汉…
瞎子老李和老赵点了一桌子酒菜,看着窗外,等着王麻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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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河平小镇,刘府后院演武场,刘老爷子手握木棍,一套刘家十一路棍法虎虎生威,将棍法演练完一遍,老爷子放下棍子,接过毛巾擦了把汗。
“情况怎么样?”刘老爷子问站在一旁有一段时间的儒衫中年人。
“情况不容乐观,好几个村子都出了事,几个村子还死了人,县里再不派人来清缴的话,要出大乱子”
“嗯”说完刘老爷子回到书房,写了一封加急书信,交给刘管事送往县衙所在地…南山县城。
“走,我们到附近村子看看”说完带着中年人出了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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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两人等了好久也不见王麻子回来,瞎子有些急了,说到“他是不是忘记了我们的情份,不愿意见我们?”
“别乱说话,刘老哥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有其他原因…”老赵安慰到。
饭菜都快凉了才看到王麻子一个人回来,“怎么,真不愿意见我们了吗?”
王麻子看了看两人说到,“不在家,早上就出去了,听说有好多村子都出了事,咱们这次的麻烦估计还得自己解决”
麻子说着上桌抬起酒杯喝了一口,身子慢慢的暖和起来,快速的吃了饭,就到镇上打探消息去了。
第二天早上,三人才见到了刘老爷子,将村子里发生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三个村子都是吃了野猪精的苦,得到刘老爷子的肯定答复,上县来人的话,优先给他们派人。
三人离开小镇,买了烧酒和烧鸡直奔河岸村,与徐云一起,大醉一场,一言难尽,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