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服务台,服务员自然地把账单递给林诺。
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性别歧视。
“我来!”热芭倒是不含糊,把账单接了过去。
“等一下!”林诺摆了摆手。
果然是个绅士,怎么可能让女士付钱呢?
服务员和热芭齐齐投来欣赏的目光。
“刚才吃的点心,帮我打包三份,算到一起。”
点心味道不错,好东西要分享。
“看不出来你这么抠门!”热芭买完单,看着林诺手里提着的三盒小点心,发着牢骚。
林诺倒是不在意:“抠门?你去打听打听,我工作室福利待遇比圈里大部分经纪公司都好!”
“那你让我买单?”
“说了是交学费,而且这是你组的局。”林诺理直气壮,一脸的想当然,“下次我单独请你,表达感谢。”
“哦!”热芭莫名娇羞起来,赶紧转换话题,“丫丫姐和娜札……为什么买三份呢?”
“人文关怀!你助理开了一下午车,不配来一份吗?”
回到车上,接过林诺递来的点心,助理明显有点意外。
“别看我,热芭买的,说你开车辛苦了!”
让你花钱,自然有我的道理!
一顿下午茶我请不起?
你背着公司给我推荐商务,总得把手下人的嘴堵住。
虽然一份小点心不一定管用,但吃了人家的嘴软,说话的时候多少会注意分寸。
大部分情况下,笼络人心不是看钱多钱少,而是看心意。
“懂了吗?这也是学费的一部分!”林诺趁着助理吃东西的功夫,接着给热芭上课。
“懂了!”热芭一副被人打通任督二脉的表情,望着林诺,眼中闪着小星星,“你办个班吧,我第一个报名!”
“没这业务!”
愉快的下午茶至此结束。
按照定位,驱车前往丫丫组的饭局。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林诺看热芭的表情,总觉得她好像有啥话要说,又扭扭捏捏说不出口。
懒得管她,有这工夫,还不如歇一会。
冬天的车上,暖气一开,确实容易犯困。
“你困了吗?”
“一般看到别人犯困,是不会搭话的。”
林诺充满攻击性地回答,并没有引起热芭的反感。
热芭做作地伸了个懒腰,把大长腿往前一伸,完全顶在前面的座椅上,有意无意地转过头,冲着林诺使眼色。
这是想表达什么?
而且自打上车以来,热芭一直心不在焉,欲语还休的模样。
林诺疑惑许久,恍然大悟:“你还记着呢?来!我试试顶流的腿有啥不一样的!”
还行,心理慰藉作用大于实际休息效果。
“舒服吗?”
“不舒服,我腿伸不直。”
林诺躺得很别扭,实在不能理解热芭怎么在这种姿势下睡着的。
“因为你太硬了!”热芭好像明白林诺的想法,毫不顾忌地吐槽道。
林诺有点恍惚,这骚话好像听谁说过。
睡肯定睡不了,这香香的大腿也不能放过。
“有耳挖勺吗?给我掏掏耳朵。”
热芭愣了一下,相当为难:“有倒是有。”
果然太过分了吗?
确实,膝枕就算了,让顶流给你掏耳朵,想上天啊!
“算了,算了!”林诺作势准备起来,被热芭一把按了回去:“不行,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怎么还带点小傲娇?
刚才慢慢把头放热芭腿上,还不觉得什么。
现在直接撞了上去,又软又弹!
“车在开着,太危险了。”
原来热芭在担心这个,林诺倒是疏忽了。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确实不能在行驶中的车辆上掏耳朵。
“姐,我把车停边上,上个厕所。”助理情商拉满,自告奋勇,主动让出空间。
你就说小点心买得值不值吧!
车的位置停得不错,没人会留意。
林诺的助手尹俊良也是停车高手。
看来停车应该是艺人助理的必修课。
开始之前,热芭贴心地用纸巾擦拭一番耳朵勺,轻声交代:“我第一次帮人挖耳朵,要是疼了,你告诉我。”
“第一次?来吧!”
“第一次”好像总是容易让人更兴奋,林诺满足地闭上眼,等待服务。
纤细的手指,带着护手霜的香气,透过耳挖勺,传递着温柔。
手掌轻柔地贴在脸上,适时矫正着林诺的头部姿势。
每隔一会,热芭便会凑近。
“呼”的一声,吹向林诺的耳蜗。
口中的热气,伴随着近在咫尺的香水味,沁人心脾,带来阵阵酥麻。
“现在舒服了吗?”
“舒服,下次考核我多给你加几分。”
“真的?”热芭捧着林诺的脸,轻轻拍了一下,“换一边!”
林诺索性把鞋子脱了,弓着腿,整个人躺到座位上。
脸朝外,其实没什么。
现在脸朝里,整个面部几乎要贴到热芭肚子上。
掏了半边,另一半更加熟练自如。
热芭低头“呼”了一下,动作有点大,离得有点近。
“什么东西压我脸上?”
林诺说完,马上挨了一巴掌。
热芭抱着林诺的头,往外挪了挪,倒是没停下。
回味着软软的触感,林诺心中懊恼:这死嘴,早知道不多话,还能多来几下。
“好了!”
最后一下“呼”完,热芭揪了揪林诺的耳朵,如同按下服务结束的开关。
“辛苦你了!”林诺坐起来,舒服地活动了一下身体,转头看去,“你怎么一头的汗?”
“第一次给人挖耳朵,挺紧张的。”热芭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改天请你吃饭!”
改天请你吃饭,这句话一般和字面意思相反。
通常用来结束对话,基本没有请客的打算。
不过看热芭期待的眼神,好像当真了。
……
林诺原本以为清真馆子没多少人,哪知道人满为患。
还好佟丫丫订得早,又是熟人,捞到一间小包厢。
不过老板说了,上菜比较慢,还得等好一会。
四个人明显不太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没说几句话。
尤其是娜札和热芭。
看她们脸上的表情,估计没有春晚,这辈子未必能坐一桌。
本来林诺肩负着活跃气氛的重任。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清真馆子里,竟有了一种被孤立的感觉。
佟丫丫请客,眼见几人不说话,起了个头:“咱们四个打扑克吧。”
“姐,多人打扑克是违法的。”
小桌子,每个方位前有一个小抽屉,用来装筷子、纸巾之类。
林诺刚说完,就看到佟丫丫从抽屉里摸出一副扑克牌来。
原来你说的是打扑克,我还以为你说的是打扑克!
“什么违法?”
“我的意思是咱们打扑克不能赌钱,赌钱违法!”
“不玩钱?那带点什么彩头?”佟丫丫拆开扑克牌,征求着几人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