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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群叛徒,该死!”

于夫罗手中的弯刀再度扬起,刀光如匹练,在夜色下闪耀着森冷的银光。

她抢过一匹战马,如风般冲入敌阵,长刀挥舞间,一颗颗匈奴人的头颅冲天而起。

她的心跳得很快,却无一丝慌乱。

她清晰的记得,幼年时,她曾坐在父亲的膝上,看着篝火旁舞动的战士,听着父亲告诉她:

“须卜氏,终究是狼,不是鹿。”

但如今,须卜骨都侯已死,须卜氏的狼嚎,终将在她的弯刀之下彻底寂灭!

她的杀意,如骤雪狂风,肆虐在须卜氏的战士间。

“别、别杀我!”

“快跑!他们疯了!”

尖叫、怒吼、刀剑交击的声响此起彼伏,但于夫罗的眼中再无怜悯,她策马向前,弯刀横扫,将一个试图逃跑的须卜氏勇士直接斩下马去。

她的战马自尸体上踏过,鲜血溅起,洒落在铠甲之上,映衬得她的身影宛如修罗!

“休屠王已死!”

王廷中央,如鸟兽散的匈奴贵族们一去不复返,而被陆鸣亲手砍下头颅的休屠王,则被一名紧跟在他身后的士卒以长枪刺穿,高高举起。

“休屠王已死!”

激昂的呼喊声中,本就散乱的匈奴人一见到休屠王的脑袋,登时士气全失,战意全无,不是跪地求饶,便是扭头就跑。

“休屠王已死!”

零星的抵抗在响彻王廷的呼喊声中彻底没了踪迹,骑着赤兔的吕布悠然自得的在凌乱脏污的草地上行进着,凤目灼灼生辉,俯瞰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匈奴人。

“娘!这群匈奴人还真是不经打呀!我还没砍够呢!”

清脆的抱怨声从一旁传来,吕布转头看去,就见吕绮玲一手画戟,一手提着个匈奴贵族的脑袋,施施然的骑着马儿来到了自己身边。

她狭长的眼眸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俏脸上沾染着点滴血迹,让她本就美艳的面容平添了一分妖艳。

“呵,我等占了先机,又是趁夜突袭,若还不能将匈奴人一举拿下,才是奇也怪哉。”

吕布一脸的不以为然,凤目徐徐扫向周围。

只见陆鸣新编的匈奴部曲正将跪地求饶的匈奴人一一捆缚,如同羔羊般连成一串,拉到了还在熊熊燃烧着的王廷中央。

“齐枢呢?”

听到她的询问,只顾杀个痛快的吕绮玲哪里知道陆鸣跑哪去了,一时间答不上来。

直到“休屠王已死!”的喊声越来越近,她循声望去,才瞧见了陆鸣意气风发的身影,当即抬起画戟指了过去,“呐,娘亲,齐枢在那呢。”

“哦?没想到齐枢竟然能砍下休屠王的首级?这可是大功一件呀。”

说到休屠王,吕布曾经还在并州与其有过一面之缘呢。

那时休屠王率军侵略并州,还把原本的并州刺史张懿给杀了,之后才轮到丁原上位。

而吕布回援之时,休屠王已然率兵远去,两人就这么远远照过一面,因此她勉强还能认出这颗顶在枪尖上的首级,正是休屠王。

“如此大功,定要好好嘉奖一番,绮玲,不如今夜……”

吕布的话还没说完,吕绮玲就把将手中的首级甩到地上,扬起俏脸,轻哼一声,“不行!”

在吕布无奈眼神中,她不满似的撇过头去,嘀咕道:“娘亲你真是的,怎么那么馋齐枢的身子呢?

“他不就是多了那话儿吗?虽然挺大的,捅进来也很舒服……

“嗯咳,但娘亲你现在可是后将军啦,是都亭侯啦,等打完这一仗后,娘亲的官职、爵位还能再提一提,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的就将自己交给齐枢呢?

“依我看呀,怎么也得明媒正娶之后再行圆房,如此才能使天下人心服口服嘛。”

倾听着吕绮玲那鬼话连篇的话语,吕布禁不住抬手扶额,长叹一声,“唉,早知道就不将齐枢让给你了,现在好了,天天晚上背着我和齐枢耳鬓厮磨,真当娘亲我是摆设了是吧?”

“呀!这……这是……对,是齐枢自己想做的!我、我只是没办法反抗他才……”

正当吕绮玲俏脸通红,胡言乱语的强行解释之时,陆鸣笑吟吟的驱使着胯下战马来到了两人身畔。

他的目光在吕绮玲格外妖艳的面容上顿了一顿之后,这才转向了吕布,笑着说道:“此战已然结束,刚好宰些牛羊来犒劳犒劳用命奋战的将士。

“我已让人传信游走在外的并州狼骑和拓跋浑麾下的匈奴游骑,在他们聚集过来之前,刚好可以清点一番,看看此战收获如何。”

自公元50年南匈奴呼韩邪单于归附汉光武帝后,部众被安置于北地、朔方等八郡,其中西河郡美稷县凭借水草之利逐渐成为单于庭驻地。

汉廷设使匈奴中郎将监护其部,通过限制迁徙、调配物资,推动南匈奴向半定居转型。

王庭内除匈奴本部,还包含战争中俘获的鲜卑、羌、汉等族群。

“所以……这些汉人是正经的农夫,还是犯了罪逃亡塞外的汉人?”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战火的余烬在风中摇曳,吕布凤目微微一眯,扫视着眼前这片已经被战火蹂躏的匈奴王庭。

听到陆鸣的询问,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起画戟,指向那些被押解过来的汉人俘虏。

“你们,自己说。”

在场的汉人面面相觑,神色复杂,有人瑟缩着低下头,有人眼中闪过愤怒与屈辱。

但最终,还是一名须发斑白的老者颤巍巍的上前一步,拱手躬身,声音沙哑的说道:“将军……我等乃是被掳而来的汉民。”

陆鸣目光微凝,静静的看着老者,“哦?全都是?”

老者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也有逃亡塞外之人,但更多的,是被匈奴人劫掠至此,充作奴隶或放牧之民……”

陆鸣点了点头,目光掠过这些形容枯槁的汉人,心中已有了计较。

这些被掳的汉人,多半是耕牧之民,在匈奴部落中过着被奴役的生活。

而那些主动逃亡塞外的,大多是逃避赋税徭役或罪孽在身之人。

若能妥善安置,前者或许能重新成为大汉的子民,而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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