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拉克丝有事,夏川那边比路天明还急……直接全速回到大天使号后,掀开驾驶舱便催路天明下去看看。
路天明一脸无奈地白了他一眼,随后从驾驶舱中飘出,看向地面上等候自己已久的穆,好奇地问道: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
穆挠了挠头,长叹了一口气,边带着陆天明前往事发地点,一边解释道:
“那个叫芙蕾-阿尔斯塔的,就是事务次长的女儿……现在抢了一把枪挟持着拉克丝,说要让她给事务次长陪葬。“
“?”
路天明听闻此言,一脸懵逼,这回也没触发原作的那些乱七八糟剧情啊,怎么芙蕾还是发癫了?
“过程有些复杂,根据基拉的说法,她看见蒙哥马利号沉默的时候情绪崩溃了一次,听见其中舰组人员有人幸存的时候又恢复了一阵,之后听到自己父亲的死亡消息的时候又崩溃了一波。”
“据说她当时正倒在地上抽泣,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就翻起来跑去劫持人质了,周边的大伙都没反应过来。”
路天明沉默半晌,一时之间不知道从哪吐槽开始。
从旁观者的视角听起来,芙蕾这次似乎比原作还要惨……至少原作中间没给她那小小的希望后又啪唧把她的幻想打碎。
但路天明还是不理解:
“杀她爹的又不是拉克丝,她跟拉克丝较什么劲啊。“
“虽然她乱七八糟的解释很多,但逻辑都不怎么通,我猜应该单纯是因为拉克丝是调整者,因此被波及了。”
穆思考了几分解释道,当事人当时已经神情混乱,除了大喊着想拉人给她父亲陪葬外,基本没什么有逻辑的行动。
“到了……目前芙蕾就在那个房间里面。”
穆将路天明带到一个开着房门的房间前停下,房门前早已围住了不少人……巴基露露前去和军方那边对接,因此只有玛琉带着工作人员正在试着朝里面喊话。
至于为什么是巴基露露这个副舰长对接军方……因为如果位置互换的话,玛琉很担心以巴基露露的性子会搞出什么冲动的事。
除此之外,塞伊,托尔这些小团体里的成员,也都在人群前方呼唤着芙蕾叫她不要冲动。
“路先生……您来了?”
一道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路天明低头一看,才发现基拉坐在走廊边缘,接受着旁边医生的包扎。
他手臂上缠了一圈圈的绷带,中心隐隐有鲜血渗出,将绷带染的血红。基拉本人的面色也有些苍白,本来身体就算不上强健的他,眼下更是显得病弱了几分。
“你受伤了?”
路天明见基拉手臂上被包扎住,眉头微蹙,蹲下身来语气有些严肃地问道。
“是芙蕾射的,当时基拉想去制止她,被她一枪射中了肩膀。”
塞伊在旁边长叹了一口气,替基拉解释道。
“不过当时芙蕾表情也很吃惊,应该不是真的想要伤害基拉……”
“不管她是不是故意的,这一行为就有够恶劣的了。”
路天明眉头微蹙,眼下真正伤到了人……事情可就是另一个级别的了。
从芙蕾的视角来看,拉克丝属于外人,甚至是敌军在我方的质子,因此粗暴对待她也符合芙蕾这简单二元对立的立场关键。
但对基拉这个同伴开枪……这就完完全全是出于私人情绪的泄愤了。
不过这也是从芙蕾的视角去看——真要从路天明的角度审视此次问题,芙蕾光是一开始挟持拉克丝就已经罪不可赦了,眼下不过是让他本就燃起的怒火燃的更盛一些。
路天明目光一冷,旋即站起身,走向围在门口的人群,沉声道:
“各位,麻烦让一让。”
路天明沉下的声音十分具有辨识度,大多数人都在赫利奥波利斯的平民救生舱被捡上来的时候有所耳闻。眼下这道声音再度响起,众人自然不敢过多阻拦,纷纷向边靠去,给路天明一个空间。
眼下门口的玛琉还在努力说话稳住芙蕾的情绪,希望能够劝她浪子回头,但话说到一半,却突然路天明出现在自己的身侧……并且对自己这边摆了摆手。
“不必多费唇舌了,玛琉小姐。眼下的事情交给我吧。”
玛琉刚想说什么,但听到路天明那语气强硬到近乎命令的语气,嘴唇蠕动了几番之后,看见路天明那不容拒绝的气场后,还是选择把话咽回去,任由他前去处理。
芙蕾那边见路天明走出人群的时候,眼瞳也是猛然一缩,手中的手枪下意识地就转过来指向路天明,仿佛一只受惊的野兽试图通过展现爪牙,吓走敌人。
但路天明对她举起的枪并无过多反应,只是一如既往地继续走向前。
“你……你不准动!不然的话,我就……我就开枪了!”
看见路天明之后,芙蕾整个人的状态很明显骤然转变了一番,从先前的愤怒与威吓顷刻变化成了害怕。
她身体肉眼可见的颤抖,就连那枪口也在一并颤动,她试图通过大声咆哮来给自己提振信心。
看见她这般举动,路天明只是冷笑一声,没有回应。
不……准确来说,是用行动来回应!
却见转瞬之间,路天明垂在腰边的手猛然握住腰间挂载的手枪,只见他手臂猛然向上一扬,直接将腰间的手枪当作飞镖朝着芙蕾持枪手的臂弯猛然投去。
手枪本身重量就不轻,在路天明爆发之下的速度更是惊人,一下子砸在芙蕾手臂上后,痛的她手臂下意识地回缩了起来。
而路天明抓的就是这一瞬的架枪取消,只见他突然身体前倾直冲而出,犹如飞梭一般冲到芙蕾面前后一脚定住。
左手切掌击腕,直中芙蕾持枪手后反手扣住手腕直接将其向远离拉克丝的外侧拉开,同时右手猛然握紧成拳,只见路天明腰胯带动转身,转身带动摆臂,摆臂带动挥拳,直接一记沉闷有力的重拳冲着芙蕾的面部就砸了过去。
刹那间,喧闹的走廊登时寂静,只留下一声沉闷的拳响,在房间内悠然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