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大开,老婆不请自来 第四十一章 秘因

作者:厌笔川1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2-14 21:3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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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这种东西,盛行于苗疆,其他地方并不常见。

《通志》中记载,最初先民养蛊要用虫一百种,经过无数代人改良至今,只需要十二种即可。

数量少了,但规矩却越来越多。

一人养蛊,全家陪饲。

在养蛊以前,要把房间打扫得干乾净净,全家老少都要洗过澡,诚心诚意在祖宗神位前焚香点烛,对天地鬼神默默地祷告。

然后在正厅的中央,挖一个大坑,埋藏一个大缸下去,缸要选择口小腹大的,才便于加盖。

而且口越小,越看不见缸中的情形,人们越容易对缸中的东西发生恐怖,因恐怖而发生敬畏。

缸口须理得和土一样平,等到端午那天,到田野里任意捉十二种爬虫回来,放在缸中,然后把盖子盖住。

这些爬虫,通常是毒蛇、鳝鱼、蜈蚣、青蛙、蝎、蚯蚓、螳螂……总之会飞的生物一律不要,四脚会跑的生物也不要,只要一些有毒的爬虫。

这十二种爬虫放入缸内以后,主人全家大小,于每夜入睡以后祷告一次,每日人未起床以前祷告一次。

连续祷告一年,不可一日间断。

而且养蛊和祷告的时候,绝不可让外人知道。

一年之中那些爬虫在缸中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强大的吃弱小的,最后只剩下一个,这个爬虫吃了其他十一只以后,自身也就改变了形态和颜色。

通常会养成两种形态:一种叫做“龙蛊”,形态与龙相似,也就是毒蛇、蜈蚣等长爬虫所变成的。

一种叫做“麒麟蛊”,是青蛙、蜥蜴等短体爬虫所变。

养骨,素来都是传女不传男,故此养蛊之人也被称作蛊婆。

中了蛊的人在将死前一个月左右,能见到蛊婆的生魂掩着面前来送物,行话谓之“催乐”。

此后如果病人不能得到有效治疗,一个月内定会死去。

而治疗中蛊之人,轻者可以用草药,重者必须放蛊者本人来解,才有生路可求。

想要识别蛊婆真假有以下几种方法,《永绥厅志·卷六》当中,有着详细记载。

真蛊婆目如朱砂,肚腹臂背均有红绿青黄条纹,没有就是假的。

真蛊婆家中没有任何蛛网蚁穴,而该妇人每天要放置一盆水在堂屋中间,趁无人之际将其所放蛊虫吐入盆中食水,否则就是假的。

真蛊婆能在山里作法,或放竹篙在云为龙舞,或放斗篷在天作鸟飞,不能则是假的。

所有的真蛊婆被杀之后,剖开其腹部必定有蛊虫在里面,若没有就是假的。

牢记上述,便可以识别出蛊婆,切记不要轻易与之交恶,因为养骨之人久近毒物,性情通常都会变得极为古怪。

一旦将其得罪被下蛊,轻则大病一场,重则一命呜呼。

当然,凡是都有两面性,蛊婆靠放蛊赢得名利,自然也会承担一定的风险,首当其冲便是反噬。

要想蛊虫听话,就要饲喂秘制的食物,越邪性越好,一旦无法满足,就会迎来蛊虫的反噬。

……

“许愿,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在我回忆与蛊相关的种种时,阎颜返了回来。

“有,舌蛊……”

一边往公园外面走,我如实讲述了一切。

“到底什么人如此恶毒?”阎颜恨声说完,犹豫着说道,“或许,也并非单纯舌蛊那么简单。”

“有说法?”我追问道。

“罢了,事到如今,有些话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阎颜停下脚步,盯着我的眼睛说道,“浮屠地狱。”

“你是说……”

话没说完,我就愣在了原地。

因为阎颜给出的四个字,让我瞬间想到了十八层地狱。

而第一层,就是拔舌地狱。

凡在世之人,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辩,说谎骗人。死后被打入拔舌地狱,小鬼掰开来人的嘴,用铁钳夹住舌头,生生拔下,非一下拔下,而是拉长,慢拽……

再往下,还有剪刀地狱,铁树地狱,孽镜地狱等等,总共十八层,每层惩罚负有不同罪名的亡魂。

阎颜不是无的放矢之人,既然点出了浮屠地狱四个字,就必有所指。

结合她的出身,以及树干中的舌头,一切便都清晰了起来。

“换句话说,你来找的东西,跟拔舌地狱相关?”

“没错。”阎颜点头,如实说道,“我跟你提过,我出生的地方发生了剧变,可以说是极致的混乱。”

“十八层地狱……”

我大致猜到了阎颜要说什么,只是这可能吗?

“是的,地狱崩塌,鬼物四散,有很多都逃到了人世间。”话说到此,阎颜表情变得无比凝重,双眼直勾勾看着我说,“我的父亲拼尽全力,也只是将浮屠地狱投影到了你的身上。”

“而这,便是阎王招婿的最核心、最根本的原因。”

啊?

听完阎颜所说,我彻底惊愣在原地。

阎王招婿,是为了重建浮屠地狱?

我身上的胎记,便是投影在人世间的根基。

“那岂不是意味着,我要找回每一层的相关物?”

“是的。”阎颜深深点头,浮现出深深的歉意,“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不公平,可这世界总需要人去缝缝补补,不是你,便是别人,这是谁都逃不掉的天数,更是必须肩负的使命。”

“所以,这就是你先前不告诉我的原因?怕我知道以后抗拒,或者直接撂挑子?”我苦笑道。

“是的。”深深点头,阎颜脸上的歉意更重,“其实天数也好,使命也罢,不管落在谁的身上,都是不公平的。我父亲正是出于这样的考量,才定下了这门亲事,多少算是些补偿吧。”

“那岂不是白白牺牲了你?”

照实而言,这对我确实极不公平,可问题是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即便是爷爷,不也得照单全收吗?

对比起来,阎颜才是最委屈,最痛苦的那个。

“我之前确实是这样想的。”阎颜点头,忽的一笑,“不过在见到你之后,觉得倒也勉强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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