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
“她到底是什么道？”
顾夏也眨了眨眼，表示自己有在认真听。
一群长老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感觉有点熟悉，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没道理啊。”
顾夏“……”
你们还能不能再靠谱点儿？
方尽行摸着下巴，作沉思状“小夏啊，你有什么看法？”
顾夏一脸懵逼，能有什么看法。
“大概率是因为还没弄明白自己的道心？”
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毕竟在此之前顾夏确实还不知道这个问题，当时也完全我被谢白衣压着打出火了，照猫画虎来了个大爆发。
钟屹长老站在旁边，得出结论“果然还是得练。”
“……”
方尽行想了想，脑海里逐渐浮现一个打算，不过还需要再商讨一下具体章程。
虽然摸不清顾夏到底走的是什么路子，但好在见识了她刚才那一招，几位长老若有所思，内心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哎对了。”青云宗长老忽然打破安静的氛围，盯着顾夏“你最后用的那个剑诀，不是太一宗的吧？”
似乎也不是他们青云宗的。
这就有意思了。
五宗之间和顾夏能称得上有瓜葛的只有这两个宗门，偏偏她用的剑诀都不是出自两宗。
那……
其他人也意识到这一点，眼珠子微微转动，若有若无的飘向一旁的凌剑宗。
“……”凌剑宗长老眼角抽了抽，凉凉道“你们那什么眼神？不是我们宗的。”
顾夏也忙举手证明“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我就算是想学也没这个机会啊。”
谢白衣站在一旁，幽幽戳穿她内心真实的想法“所以你还是想偷学。”只是没找到机会罢了。
顾夏收回手，眼观鼻鼻观心“没有的事。”
“……呵呵。”他会信才有鬼了。
言归正传。
顾夏张开手，思索了一下才继续道“您还记得当初我在九重塔得到的那一缕天道法则之力吗？”
众人回想了一下，似乎有这事来着。
只不过后来一直没听太一宗传出什么消息，久而久之他们也以为顾夏并没能领悟到什么东西。
*
天道法则之力，顾名思义，是天道曾经分出的一小部分力量，其中蕴藏了什么端看修士自身的能力与悟性。
昔年五宗的开山祖师爷无一不是惊才绝艳之辈，据说他们便曾机缘巧合之下从中得到了大造化。
剑法、符阵、法器或是上古丹方，正是因为这些才让他们年纪轻轻便开创了一方领域。
而后才有了后来的五宗。
只可惜随着时间推移，后来者甚至连得到认可的人都寥寥无几。
如今冷不丁听到顾夏提起，蓦然间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顾夏虚虚做了个抓握的动作，神色格外冷静“我得到它的时候便用神识试探过，只是因为当时修为不够，无法参悟其中，所以便丢进了识海深处，没想到我的两只契约兽在此之前吸收了一部分溢出的力量。”
“可能是我运气好吧，从中得到了一个剑诀，威力还是挺强的，就是以我目前的实力只能用出一次。”
不开玩笑的说，那道剑诀蕴含的澎湃力量十分惊人。
若是抓准机会，那么——
她这一剑，可斩化神。
少女清澈的声线在大殿中慢慢划过，传入在场每一个人耳中，一时间寂静无声。
谢白衣的神色从震惊逐渐到平静，人都麻了。
少年身姿挺拔站在那里，仿佛已经变成了灰色。
“喂。”顾夏回过头就看到这一幕，挑眉，伸手毫不客气的戳了戳他“你怎么傻掉了？”
干嘛突然一副要碎掉了的表情。
怪吓人的。
“没什么。”
谢白衣回过神来，微微蹙眉，扒拉开顾夏的手“说话就说话，别老是动手动脚的。”
顾夏敷衍的哦了一声，然后继续戳。
“没事，我就喜欢看你看不惯我就干不掉我的样子。”
谢白衣“……”
他眼皮跳了跳，随她去了，干脆转移话题“既然你这个剑诀可以越阶战斗，那对灵力和神识的消耗应该不会小。”
“的确。”想到这个顾夏嘴角就忍不住抽了抽“差点给我抽成人干了。”
谁家好剑诀用一次这么废人的啊？
谢白衣抿着唇，觉得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嘚瑟的样子尤其欠扁。
“行了行了，这里没你们事儿了，都先回去吧。”
也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这群长老谈了些什么，一个个眼神直冒精光，估摸着没他们什么事了，挥挥手毫不留情面的就让他们滚了。
顾夏巴不得早点离开这里，闻言走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
*
然后刚回去的顾夏就被叶随安拎走了。
“？？？”
顾夏歪了歪头“你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叶随安火急火燎的拉着她往院子里面走“快快快，江湖救急啊小师妹。”顾夏一脸懵逼的被三师兄按回了桌前。
叶随安往她手里塞了根狼毫笔，而后又贴心的放好符纸，自己也不忘坐到旁边的位置。
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顾夏往后仰了仰身体，指尖狼毫笔轻转“你在搞什么？”神秘兮兮的。
叶随安抓了抓头发，有点烦，少年下巴垫在桌面上，无精打采“我要开始奋斗了，真的。”
顾夏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寻思着这也没打西边出来啊。
所以这又是受了什么刺激？
叶随安一眼就看出来她在想什么，嘟囔“小师妹，我没开玩笑！”
“嗯嗯，知道你没开玩笑了。”顾夏敷衍的应了一声。
很明显，不信。
自打外出浪了一圈后，叶随安就像极了一条躺平的咸鱼，比她还闲。
叶随安托着下巴，眼睫垂落“我刚才跟二师兄打了个赌。”
跟许星慕打赌？赌什么？
谁先弄死对方吗？
“这次比试谁输给自己的对手就绕后山跑二十圈。”
少年语气幽幽“但你知道的，我只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符修。”
二十圈？
都能送他下去见祖师爷了。
顾夏缓慢的眨了一下眼，没忍住，脱口而出“所以你想？”
“所以我们一起来努力吧。”叶随安一锤掌心“以我们两个的脑子，必不可能输给他个傻白甜。”
顾夏“……”
已老实，求放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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