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他试探性的发出呜咽声,希望花临能给他说话的机会。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嘴被人顶喉的堵住,实在是太难受了。
可惜,花临完全不给他机会,就听到面前的人,冷笑一声,语调中带着残忍。
“你就是用这样一副可怜的样子勾引牧景珩的?”
“如果让牧景珩知道,其实你靠近他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根本没有所谓的巧合,你就是奔着他的标记去的,你猜牧景珩会怎么样?”
花易浑身唯一的支撑点,就是被花临拎着的衣领口,在听到对方的话后,他因疼痛发颤的身体,哆嗦了一下。
大脑飞快的转动,很快,他就猜了一个人。
时丞煜。
这家伙,当着他面一套,背后又一套。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领口的束缚一松,身体如落地的球,直线再次摔倒在地上的玻璃片中。
二次的受伤,花易疼的只想晕厥过去。
控制不住卷缩起来的身体,浑身如被刀割般难忍的疼痛,让冷汗如雨似的滑落。
脸上的黑布几乎都要被冷汗浸湿,贴在脸上,衬的苍白的小脸更加的透明。
花易的声音从上方再次响起:“我知道,你在等着牧景珩来救你,但这次,他牧家也不一定能把我怎么样。”
花易疼的已经没有心思去听花临说的话,他此刻满脑子都是向离开这个地方,想让身下这些碎玻璃片消失。
或者直接让他疼晕过去算了。
好疼,太疼了。
花临的声音依旧在耳边不断的响起。
花易只知道花临说了很多,但很多时候,他都的大脑都被疼痛控制着,并没有听清楚花临说了什么。
他也不敢兴趣花临说了什么,他只想拜托身下这种如啃骨嗜血般的疼痛。
“所以,你还不清楚自己的omega父亲给你留了什么吧?”
花易在难熬的痛苦中,听到花临说自己的omega父亲时,被疼痛淹没的理智倏然间拉了回来。
他努力的想仰起头,可身体每动一下,身下的玻璃片不知哪片就在身上划出一个小口。
疼,刺骨般钻心的疼,让人想发疯的疼。
可是,花临说什么?
他的omega父亲?
那个从小就给他注射抑制分化挤的omega?
花临为什么要提起他?
花易发不出声,勉强的声音也只能通过鼻腔哼出,额前的碎发如被洗过般,湿了个透彻,凌乱的贴在鬓角处跟眼睫上。
漂亮的omega身下是一堆凌乱的玻璃片,以及从他身上慢慢溢出的红色液体。
犹如在荆棘中绽开的玫瑰,凄美诡异。
花临看着地上的花易,那跟花易有几分相似的眉眼间,染上变态扭曲的快意笑意。
“疼吗?”
“疼就对了,你也该尝尝我曾经尝过的滋味!”
花易被蒙住了双眼,所以他看不到花临此刻脸上疯狂的狰狞,眼里明明是恨着的,可嘴角却张扬着笑意。
看起来变态而不正常。
“我们明明同样是他的儿子,可为什么你能生活在光鲜亮丽中,我却要在泥泞的地狱里见不得光!”
“你知道不被保护的omega会经历什么吗?!你不知道!那些恶心的!恐怖的!你不知道绝望是什么!你不知道被人当成狗一样对待是什么!”
“你明明是一个beta!已经享受了这么多年的美好,现在换成我了,你为什么又要夺走!”
花易一直让自己保持着理智,就想听花临刚说到自己的omega父亲。
可听了半天,花临只是像疯子一样的乱喊。
说些他听不懂,不明白的话。
渐渐地理智在边缘拉扯,身体感觉越来越冷,抖的几乎控制不住。
花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身体流了太多血的缘故,他只觉得周围好冷,钻心刺骨的冷。
只能将自己的身体卷缩的更紧一些。
花临大概是发泄完了心里的那层不满,话锋一转,语调带着轻蔑的弧度上扬。
“不过还好,我代替了你,当然同样也能代替你去见你的外爷爷,认你那个死去的omega父亲为父亲,成为霍家真正的少爷。”
花易在迷糊间,再次听到花临提到了他的omega父亲。
硬撑着让自己找回那丝缥缈的理智。
勉强的听完了花临的话。
他内心已经震惊不已。
花临在说什么?
什么叫代替他去见了外爷爷?什么叫认他的omega父亲为父亲?什么叫霍家真正的少爷?
心里的一堆问题,跟震撼,反倒让感觉快要晕过去的花易清醒了几分。
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他剧烈的挣扎起来。
反绑的双手疯狂的扭动着,那怕手腕处早已磨破了血,也顾不得再掩藏,加快了手里磨麻绳的速度。
为了掩饰,不让花易发现,他疯狂般的扬起脖子,脖颈侧的青筋根根暴起,装出一副要追问花临的样子。
已经沉浸在优越中的花临,从心里就认真花易已经是他待宰的羔羊的,任他拿捏,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他手里的动作。
他看着在地上像狗办疯狂的挣扎,而毫无办法,只能任由身体在玻璃片上磨出更多鲜血的花易。
心底的爽意几乎溢出,压制不住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