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刺史衙门的大门突然打开了。
几名挎着腰刀的衙役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
“谁他娘的这么不长眼睛?不知道刺史衙门不准敲鼓吗?”
这些衙役边骂边朝衙门口看去。
第一眼就看见骑着高头大马,身着蟒袍的李恪,顿时眼前一亮。
在蜀州城,除了当官的,还没见过谁穿的这么光鲜亮丽。
当然。
他们都是些衙门小吏,哪里知道李恪身上穿着的是皇家蟒袍。
“有钱人啊!”
衙役们互相对视一眼,一个个眼里露出贪婪之色。
平时,他们可没少勒索过像李恪这样的有钱人。
送上门的肥羊,可不能让他溜了!
一个胖乎乎衙役走上前,抬头看了李恪一眼,嚣张道:“看样子你是领头的。”
“你可知道刺史衙门敲鼓的后果?刺史大人有令,无故敲击堂鼓,一律乱棍杖毙。”
“老子看你是初犯,给你一个机会,赶紧孝敬弟兄们五百两银子,老子就放过你!”
“不然…”
“呵呵!”
李恪听了衙役的话,顿时气笑了。
他看着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衙役,冷冷一笑:“这个堂鼓架在刺史府前,不就是用来鸣冤的吗?”
“我们有冤情上刺史府鸣冤,敲鸣冤鼓,难道还敲错了?”
“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一个中年衙役也上前一步,斥责道:“不让敲就是不让敲,这都是刺史大人规定的!”
“你们这些贱民,在刺史大人的治下,蜀州府一片清明,哪来的冤屈?”
“怎么着,还想刺史大人亲自为你等这些贱民,升堂不成?!”
“别特么逗了,赶紧掏银子吧,不然等刺史大人来了,就不是掏银子这么简单,按规定是要被乱棍杖毙的!”
“我倒奇怪了,刺史衙门不为百姓做主,要这衙门干嘛?”李恪强忍着怒火,冷冷道。
“别特么废话!”
那个胖乎乎的衙役,显然脾气火爆。
只见他拔出腰刀,指着李恪道:“你这个贱民,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看来老子不给你放点血,你特么的还不交银子,是吧!”
说着,他举刀便朝李恪身上砍去。
“小哥小心啊!”
周边的百姓,忍不住惊呼起来,一些胆小的,吓得闭上了眼睛。
然而。
李恪骑在马上,眼睛都不眨一下。
呯!
“啊!”
下一刻,伴随着呯的一声,一道凄厉的惨叫声骤然响起。
百姓们听到这声惨叫,忍不住一颤,心中哀叹,这个俊朗少年完了!
好好一个少年,落到这些惨无人道的家伙手里,不死也要残。
然而。
等到他们睁开眼睛,一个个都愣住了。
“这…”
本以为受伤的是那个骑马少年,却没想到那个胖乎乎的衙役此刻正躺在十几米远的地上。
像大虾一样蜷缩着,发出痛苦的惨叫。
少年安稳的骑在马上。
在少年马前,一名腰挎陌刀的侍卫傲然而立。
一些胆大的百姓,看的清清楚楚。
刚才就是这个侍卫,一脚将胖衙役踹飞了出去。
“殿下,这不长眼的恶奴如何处置?”侍卫躬身问道。
李恪闻言,看了眼吓得脸色煞白的那些衙役,淡淡道:“这些家伙喜欢动刀动枪的,那你也给他一刀,然后扔出城去!”
“是!”
侍卫得到命令,直接朝躺在地上的胖衙役走去。
边走边拔出陌刀,眼神冷厉,面目狰狞。
这些侍卫,绝对忠诚于李恪。
保护李恪的安全,服从他的命令,是他们唯一职责。
李恪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至于其中的原因,他们从不过问。
“你…你要干什么?”
胖衙役也听到了李恪的命令,眼见侍卫提着陌刀朝他走来,心都颤了。
“你…你给我站住,你知道…知道我是谁吗?”
“我是刺史刘大人的小舅子,你敢动我一下,刘大人绝对饶不了你!”
眼看着侍卫越走越近,胖衙役真的怕了,赶紧将刺史刘忠义给搬了出来。
然而侍卫根本不为所动。
他走到胖衙役面前,迎着他恐惧的目光,冷冷道:“你应该感谢殿下,饶你一条狗命,不然我将你等恶吏剁成肉酱!”
刷。
说话间,手起刀落。
噗嗤!
伴随着杀猪般的惨叫,侍卫一刀将胖侍卫的一只手臂斩断。
几声惨叫后,胖衙役直接疼晕了过去。
几百人的现场,瞬间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震惊了!
敢在刺史衙门,刀砍衙役,这得多大的胆子?!
其他几名衙役,脸色吓得煞白,冷汗不停的从脸上滑落。
他们平常在衙门作威作福惯了,哪里见过有人敢在衙门口,对他们动手的?
让他们胆寒的是,除了这个侍卫,跟在少年身后几名手握陌刀的侍从,显然也不好惹。
这些衙役平时仗着刺史衙门,牌面大,真要是让他们动手,他们都怂了。
而周围的百姓们,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同时也感觉心头无比的畅快。
这些个衙役,仗着在衙门做事,平常作威作福,鱼肉百姓。
百姓们见到这些衙役躲都来不及。
哪里还敢去招惹。
今天这些恶吏终于遭报应了。
可是一想到刘忠义的狠毒,百姓们又不禁替李恪他们担心起来。
敢在衙门口,对衙役动手,刘忠义回来,还能绕得了他们?
在蜀州,刘忠义就是天。
这少年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将天捅了个大窟窿啊!
“这位公子,趁着官兵没来,赶紧逃吧!”
“要是刘忠义回来,你们就逃不了了!”
“你们都是好人,替我们老百姓惩奸除恶,我们感谢你,但保全性命要紧啊!”
“快逃吧,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围观的百姓们,眼看李恪没有离开的意思,一个个忍不住提醒。
闻言,李恪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看着这些老百姓胆战心惊的样,看的出这些百姓平时没少被这些狗衙役欺负。
李恪瞪了眼那些不知所措的衙役,厉声道:“你们这些狗衙役,知道衙门是做什么的吗?”
中年衙役缩了缩脖子,吞吞吐吐道:“是…是办案…伸冤的…”
“看来你还知道啊!”
李恪冷冷道:“那你们平时在衙门都做些什么?”
“我…我…”
“老实说!”李恪怒喝一声。
中年衙役吓得一哆嗦,赶忙道:“平…平常喝点小酒,赚…赚点银子,还…还帮刺史大人…抢些女子!”
刷!
未等中年衙役把话说完,李恪直接拔出身边侍卫的陌刀,瞬间朝他斩去。
噗嗤!
一道寒光闪过,就见中年衙役的脖颈上出现一道血线。
紧接着鲜血喷涌而出,中年衙役到死都没明白这个少年怎么说动手就动手。
一言不合就杀人,简直比刺史刘忠义还要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