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不速之客云岫，沈砚清点起手上灵石，不错，有二十块。
沈砚美滋滋的看着这二十块一品灵石，九州世界，果然资源丰富。
有了这二十块灵石，沈砚就能拿到十万功德，灵素的病，也就有希望了。
沈砚这样想着，随后拿出手机，传送回了自己的房间。
直接离开，也算是保留一点神秘感，下次来的时候，相信方宇会更加尊敬他的。
坊市内的一处房间内，方宇睁开眼睛，大阵之内的一切都在他感知之中，刚才，那位贵客所在的房间内，没有气息了。
第二天，沈砚再次来到上次咨询过得那个银行。
银行小姐姐对他还有印象，急忙走过来：“先生，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沈砚拿出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二十块灵石，开口说道：“帮我把灵石换成功德。”
前台小姐姐眼神里闪过精光，带着不可置信的惊讶开口：“这是灵石？”
临海这种小城市，极少有这种财大气粗的，看着那一袋灵石，一阶的灵石，起码十多块。
沈砚点点头。
现在功德对沈砚来说，其实用处不大，怎么说呢，仙域资源吃紧，有功德当然好，但是丹药是有数的。
有市无价，那能怎么样。
所以兑换完功德之后的积分，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他现在缺少修炼资源，也缺一门攻击手段。
阴阳方面的武技也需要一门，还有就是灵识的修炼方法，他也需要。
这些都可以用积分兑换。
所以沈砚才这么干脆的来银行兑换功德。
不过可能沈砚还是低估了灵石的吸引力，银行经理都特意来和他大谈生命理想。
最后沈砚是在一团雾水中走出银行大门的。
全程都没有问关于灵石来路的问题，倒是给了沈砚很大的方便。
不过这种氛围，也说明一件事，仙域现今还在备战的阶段，看来两域之间的战火依然在持续准备。
沈砚这样想到。
不过他已经准备好一条快速的致富之路，只需要一些老师的帮助。
九州世界的一切都是修仙启蒙时代，沈砚只要拿着工业化的商品，那就是降维打击。
其中最有效的自然就是符箓，沈砚仔细考虑一下，发现，也只有符箓最符合条件。
丹药他自己都没有合格的渠道，而药水，更不用说了，那边还在原始炼丹时代。
除此之外，法器没必要，一般人买不起，阵法更别提了，现今有用的，也就各种各样的符箓了。
而沈砚能够信任的经销商，也就单玲老师一个人，不过也需要想好一些理由。
高级符箓师，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得先去看看灵素。
沈砚站在临海医院的玄铁门前，指尖划过门柱上暗刻的守护阵纹。
“沈砚？“清泠的声音从白玉回廊传来。灵素穿着病号服倚在廊柱旁，脸上带着些许苍白的神色。她抬手拂开垂到眼前的藤蔓，腕间银铃轻响，“你不是忙着修炼吗？怎么又有时间来了？“
沈砚收回手指，青衫袖口沾着的晨露在阳光下蒸腾成雾气。“我们去医院花园逛逛吧。”
他望着灵素袖口露出的雪白绷带，“哪里可能还舒服一些。“
“你前天不是才来过。“灵素轻笑一声，转身踏上青石小径。她走过之处，原本蔫头耷脑的紫阳花突然舒展花瓣，细碎灵光在叶脉间流转。
两人在九曲回廊拐角处同时驻足。三丈外的药圃里，几株黄精花正在晨光中舒展根茎，花蕊里渗出淡金色的汁液。
沈砚瞳孔微缩——这是百年黄精，记得一小块就要一万功德。
医院就这么放心的展露在外面，这不是勾引人犯罪吗？
“医院上周刚加固了防御阵。”
灵素像是看清楚他内心所想，指尖凝出一缕青光，沈砚内心顿时安静下来。
“听说有邪修想偷渡血灵芝，结果被守阵的剑傀削成了人棍。”她转头看向沈砚，“你猜那个倒霉鬼是什么境界？”
沈砚有些尴尬的开口笑着，不知道为什么，灵素每次开口，他都能快速的平静下来，他能感觉到自己刚才丹田气海里的灵力正在翻涌。然后灵素的灵力一出，他就平和许多，嘴上回着：“总不会是筑基期的前辈。“
“炼气大圆满。”灵素突然贴近他耳边，温热气息裹着药香，“丹田被剑气搅碎时，爆出的灵气把三清铃都震裂了。”
这丫头还挺恶趣味。
看着灵素靠近他的可爱模样，沈砚心好像漏跳了一拍。
灵素倒是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异样，只是耳根有点红，沈砚轻咳一声：“一直没有问过，你是什么修为啊？”
灵素闻言退后半步，青丝扫过沈砚颈侧，“炼气七层。”
这下轮到沈砚震惊了，炼气七层，这也是个天才啊？
之前一直没有想过问灵素的事情，可能也是不好意思，沈砚还没有和灵素建立相互信任的关系。
然后就让灵素帮自己炼药，说实在的，沈砚对她，总有一种特别的信任。
可能也是见色起意。
沈砚眼神闪过一丝笑意：“那你是还在上学吗？”
灵素想了想：“是啊，我在临海一中上高三。”
临海一中，临海不多的高中之一，师资力量和临海二中差不多，两个学校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临海一中今年在竞赛上有几个保送的，不过保送也就是当地的学院，可能是临海学院给的条件不错。
不过据说，其中有一个，保送青帝学宫。
那可是十大学宫里，最独特的一个学宫。
专心钻研修仙中的药行业，现今仙域内的金饭碗，眼前灵素制药也有很强的天赋。
等等？
沈砚福至心灵，他看着眼前的灵素开口说道：“你该不会就是临海一中保送青帝学宫的那个吧。”
灵素不满的白他一眼：“什么叫那个？我确实是保送青帝学宫的那个学生。”
“厉害。”沈砚看着满脸骄傲的灵素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他的十万功德肯定要给出去。
想到这里，沈砚看着她说道：“真是羡慕你们这些天才。”
灵素闻言，骄傲的哼哼两声。
随后，沈砚拿出手机，自信询问：“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
灵素想了想：“大概明天就可以了，怎么了？”
就在这时，灵素手机响了一下，她打开手机，聊天界面上，是沈砚转过来的十万功德。
她手指罕见的颤抖着说不出话来：“这…这，我不能要。”
上次沈砚说要给她凑药费，她一直以为是在开玩笑，这么长时间了，有过很多希望，但最终还是失望居多。
眼下的十万功德在眼前，她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沈砚看着灵素拒绝，反倒没有那出乎意料：“就当我借给你的，反正你炼药方面这么有天赋，以后肯定还得起。”
“实在不好意思，不如以后多给我一些利息。”
这样一番话，倒是让灵素笑了出来，抵触心理没有这么大了。
给完功德之后，沈砚看着她说道：“你还缺多少功德？”
灵素闻言摇摇头：“不缺了，相反还多了不少。我保送的时候，青帝学宫给了一笔功德，算是助学金。”
说着灵素退给沈砚两万功德：“现在已经够了。”
沈砚点点头：“明天你出院，我请你吃最好吃的炸鸡。”
灵素微低着头，轻轻点头。
沈砚打着招呼离开。
……
日头高悬，沈砚意气风发的走进学校办公室时，单老师正在用鎏金铜秤称量朱砂。
他现在有钱了，刚好可以从单老师这里进一些符箓，在坊市里出售。
单玲老师这次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可能是大考将近。
不过沈砚要的东西，确实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一阶上品紫雷符十张，还有......“沈砚清冷的声音让单老师手一抖，铜秤里的朱砂簌簌落在檀木案几上，殷红如血。
单老师推了推圆框眼镜，镜片后精光一闪：“一品的紫电符，你要十张，你确定吗？”
她不明白，要这么多一品符箓有什么用。
不过随后，她眼神一凝：“你突破了？”
单玲记得一个月之前，刚开学的时候，沈砚还是一个练气六层，现在才一个月，就突破到了练气八层。
这也太快了。
才一个月时间。
而沈砚则是挠挠头：“家里买了一些丹药，昨天才突破的练气八层。修为还没有稳固。打算剩下的两个月，都用来稳固修为。”
单玲点点头，她自然能够感受到沈砚现在身上修为的虚浮，也就不在多说什么。
至于符箓的事情，沈砚应当是有自己的道理。
她甚至想到沈砚拿着她的符箓去赚差价，不得不说女人准到可怕的直觉。
不过沈砚除了这次想要一品符箓，他还想要二品符箓。
“老师，你这里有没有二品符箓。”
沈砚看着单玲开口说道。
单玲闻言一愣：“哪种符箓？”
“要那种杀伐极强的符箓。”沈砚认真的说道。
上次青禾的那一道剑气，只是勉强有筑基的实力，就能打伤黑雾里的邪祟。
而他也不能完全相信青禾，所以沈砚打算准备一些其他的外力，他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自己的杀伐手段。
只有一套固元掌。
所以他现在更需要这种外物来提升自己的自保能力。
“现在倒是有一张符箓，用玄冰铁砂做符纸。“单玲从柜子里掏出个玉盒，寒气顿时在玻璃窗上凝出霜花。
“朱砂要掺天青石粉。”她指尖在玉盒边缘轻叩。
“二阶上品寒煞符，杀伐之力极强，但是是范围伤害。”单玲看着沈砚开口说道。
沈砚闻言心里乐开了花，二阶上品，相当于筑基后期的一击，最低催动修为要求，就是练气八层。
很好，正好符合他的需求。
谈好需要的符箓之后，沈砚直接干脆利落的付了钱，他现在可是有钱人。
办公室里的铜鹤香炉突然无风自动，单老师看着手机的消息，沉声道：“你要的符箓明日午时来取。”
她摘下眼镜擦拭：“不过最后这段时间，还是把自身成绩放在第一步。“
沈砚自然老老实实听话。
……
沐腾的指节敲在钢化玻璃桌面上，第三十七次。
纪寒盯着掌机屏幕里即将通关的游戏，手指在按键上翻飞如蝶。餐厅穹顶的星空投影在游戏机外壳流动，将他的银发染成银河的颜色。
“长官，目前那个女孩一切正常，只是她是青帝学宫保送生，我们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青帝学宫。”沐腾的西装领口别着一个青铜灯的徽章，那东西在吊灯下泛着铜色的光。
最后一关的BOSS轰然倒地，纪寒甩了甩发酸的手腕：“不用了，我们也是猜测，巡夜人本身就和各大学府关系紧张，还是不要去招惹他们了。”
“通知一下那些人手，加紧盯着她。一定要保护她的安全。后天形成逆脉症可不是一般人能得的。”
纪寒头也不抬的说道。
沐腾点点头。
随即纪寒接着说道：“还有接近两个月时间大考，仙井到时候也会开放，按照临海市的惯例。仙井之水，会奖励给前三名。”
“到时候，盯紧一点，保护好前三名。”
沐腾点点头，接着纪寒说道：“现在已经确定了，往生教会在大考时候，对临海进行行动，应当是因为仙井水，除了这个，没有什么能让他们这么动心。”
沐腾有些不解的问道：“长官，仙井水到底有什么功效？”
纪寒伸个懒腰：“其实没什么功效，可以完全的保护神魂力量，进入一个新的肉身。”
沐腾闻言，不屑道：“这算什么功效。”
纪寒看他一眼：“确实不算什么功效，不过对于往生教来说，这比什么都重要。”
沐腾闻言，想了想说道：“难道往生教的那位教主，现在真的是个活死人？”
纪寒点点头，沐腾目瞪口呆，仙域内有一个传说，说现今的巡夜人指挥使季渊的成名之战。
就是废了往生教的教主，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沐腾还一直以为这就是一个传说。
纪寒眼眸里带着寒光，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要不然，往生教怎么会像疯狗一样，拼命的往我们这里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