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妃，我们要不要去试试？”
苏晓樯看着舞池中央跳动的人群，一脸的好奇。
路明非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额......我不会啊，你让我唱歌还行，跳舞真的不会。”
唱歌还是洗澡的时候练的。
“你还会唱歌？”
诺诺插了一嘴，从她脸上的笑容就知道她不信。
“那是自然，我唱歌那可是天籁之音！”
路明非撇撇嘴。
从小到大，他也就能听听歌自己学，像专业的课程，都是路鸣泽的专属，根本轮不到他。
“既然你不会，那我们去玩吧！”
诺诺拉着苏晓樯，想要带她走。
“学姐，要不你先去忙吧？我教一教明妃......”苏晓樯没有直接答应，而是看向路明非。
“好吧！”
路明非看到苏晓樯的眼神，就知道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好吧！”
诺诺也没有再强求，转身离开。
至于芬格尔，进入大厅之后，已经遁去了自助餐的区域，大快朵颐。
为了今晚的联欢会，芬格尔中午都没吃饭。
“走吧，我教你！”
苏晓樯嘴角上扬，拉着路明非进入舞池中央。
路明非无奈的跟在她的后面。
然而五分钟过去，他发现这个舞蹈好像真没有那么难，苏晓樯教了他几分钟他就学会了。
而且还能领着苏晓樯跳。
十分钟后。
路明非拉着苏晓樯从舞池中间出来。
倒不是他玩腻了，而是他发现自己的肚子叫了。
虽然他没有跟芬格尔那么夸张，但是他晚餐确实没有吃，想着等联欢会上大快朵颐。
路明非带着苏晓樯找了一个位置，就开始拿东西吃。
他也不得不感慨，恺撒确实豪爽。
他听那个服务生说，恺撒为每一个人都准备了一条澳洲龙虾。
属于他和苏晓樯的已经摆了上来，这些浑身赤红的大家伙趴在冰上，后背打开，露出一身晶莹的白肉。
除此之外，路明非还看到了想要邀请自己担任新生联谊会领袖的奇兰。
奇兰带着一群新生，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
路明非只能看出来他们很兴奋。
就在他和苏晓樯享受美食的时候，一阵清锐铃声响起。
大厅里的学生会干部们停止了说话。
大厅中央的水晶吊灯亮起。
通向二楼的两条弧形楼梯上，一边走下器宇轩昂的黑衣男生，一边走下戴着真丝白手套的白裙女生。
满厅寂静，好像舞会才要将开始。
刚刚只是热身。
无关人等早都识相地退到了不同的角落里。
“刚刚我们那么玩，还不算舞会开始吗？”路明非一边将龙虾塞进嘴里，一边向苏晓樯问。
苏晓樯摇了摇头，“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不过看这个样子，真正的舞会应该才刚要开始。”
二楼一侧的深红色幕布拉开，一支小型乐队正在试音。
为首的指挥居然是上次深夜给自己送餐的厨子。
路明非很是惊讶。
果然是多才多艺。
厨子兼职的指挥挥舞手中的指挥棒，得到命令的乐队成员们跟着他缓缓奏起了合曲。
空气里弥漫着缥缈的香水味道。
路明非看着舞池中间的客人们。
显然都上过同一门舞蹈课，舞姿出自同一个老师的授业。
舞姿优雅，走位精准，一时摆出矩形阵列，一时散开为圆形，黑色的男生在外圈，里圈是白裙的女生们。
音乐声渐渐低落，男女舞伴相对弯腰，行典雅的宫廷礼。
乐队在这个时候忽然精神振作，没有中断，而是重开了新的序曲，音乐显得斗志昂扬。
舞伴们诧异地看了一眼彼此。
音乐没停，舞蹈就没有结束，他们配合默契，重新拉起了手。
新一曲探戈。
一丝诡异的提琴变音仿佛利刃般撕破了整首舞曲，舞厅里的人都皱眉往二楼看去。
首席小提琴手拉完了那个长音之后站了起来。
把提琴放在自己的座椅上后，转身下楼。
一个淡金色头发的女孩突然出现。
她穿着一身银色嵌水晶的礼服，皮肤白得近乎透明，身材娇小，介乎孩子和少女之间。
路明非看着她的背影，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这不是零吗？”
“确实是，我说下午的时候，回来就没见过她！”
苏晓樯也认了出来。
虽然零是背对着他们，但是零的头发和气质太过于明显了。
舞蹈仍在继续，而所有人都在关注着那个从上而下的脚步声。
音乐也仍在继续，训练有素的第二小提琴接任了首席的位置，任乐队指挥比嘴形呼喊。
首席小提琴也没有回头。
“啪！”
一双银色的高跟鞋被放在大理石地面上，水钻折射耀眼的光辉，像是童话里那双水晶鞋。
首席小提琴手，或者说是零。
她脱下自己脚上的黑色皮鞋，踩进高跟鞋里。
她原本娇小的身材在高跟鞋的衬托下忽然挺拔起来，收紧的小腹和挺起的胸膛让她看起来婀娜多姿。
是个叫人惊艳的少女了，只是那张从来没有表情的脸还是如冰封一般。
她缓缓地高举手臂，抬起一条腿，停住。
那是个经典的芭蕾动作，如同天鹅的死去。
美得叫人心里一颤。
她起舞，标准的探戈，刚劲有力。
她旋转着，沿一条笔直的路线切入了舞圈，直指圆心，路明非和芬格尔所在的圆心。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为她让开一条路，圆被割裂，女孩像是一道银色刀光，切了进来。
没有人能够抗拒她的到来，因为她以一种女王般的气势压倒了所有人。
这时，进入大厅后消失的芬格尔突然出现。
“你怎么不去跳舞，我可是记得你昨晚跟我说过，你是卡塞尔学院第一猫王！”
路明非看着芬格尔笑道。
芬格尔嘴角还沾着一丝丝奶油。
“我一个人怎么跳，难道你让我跟苏学妹跳吗？”
芬格尔一把坐在他们旁边。
舞会比路明非想的要长，等他吃的快要撑了，舞池中间的男男女女才停了下来。
他挺佩服这些人的，一直跳这么久。
音乐停下，一直没有再出现的恺撒终于举着一杯白兰地出现。
“现在请学生会主席恺撒为我们致辞。”
一名部长在二楼的平台上敲了敲麦克风。
议论零的声音低落下去，无论俄罗斯新生多么耀眼，毕竟恺撒才是学院里当之无愧的明星人物。
恺撒把酒杯递给侍者，沿着旋梯登上二楼。
他站在麦克风前，扫视下面的所有人，像是皇帝检阅军队。
“我第一天来到这个学院的时候非常失望，”恺撒顿了顿，“因为这里的人太多了！”
“真正的精英，永远都不会是大多数！”
开场真是冷得叫人直起鸡皮疙瘩。
路明非听着他的话，发现这个家伙还是跟小胡子有点相似的地方，也挺适合西法斯注意的。
不过想到加图索家是意大利的，他也就恍然了。
毕竟刚开始的时候，意大利就是跟德国站在一起的。
受到小胡子的影响，也是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