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一块厚厚的绸缎,轻轻盖在四合院上,屋里头,娄晓娥正专心致志地在房间里归置物件,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心情格外舒畅。
苏夜瞅准了这空档,手脚麻利地把娄父送来的那些个金银细软、那尊典雅的古董青花瓷瓶,还有那温润得像羊脂玉似的镯子,一股脑儿全收进了系统空间里。
这青花瓷瓶,可是实打实的精品呐,透着一股子古韵,其余的珠宝首饰,虽说不是件件古董,可胜在能随时变现,真到了急用钱的时候,拿出去一换,啥难关过不去呀。
也难怪娄家能在香江那片繁华又竞争激烈的地儿扎下根,闯出偌大的家业来,除了人脉广,这些家底儿可帮了大忙咯,创业起步,没点资本,在香江那地界,脚跟都站不稳呐。
“苏夜,东西都整理好了没?
饭菜咋样啦?”
娄晓娥忙活完,走进厨房问道。
苏夜抬眼,笑着回她:“差不多咯,这些咱留下,剩下的我给柱子送点儿去,他们家也能尝尝鲜。”
说着,就利落地把菜肴分成两份,娄晓娥见状,赶忙过来帮忙,两人一道把吃食搬进屋里,苏夜又仔细打包好剩下的菜,捧着箱子就往中院走去。
中院里,傻柱正和吴秀琴坐在桌前吃饭呢,瞧见苏夜捧着箱子进来,傻柱眼睛一亮,挠挠头好奇地问:“苏哥,这是咋回事呀?”
苏夜满脸笑意,把箱子搁在桌上,解释道:“晓娥她爹送了好多菜来,咱吃不完,就想着给你们也分点儿。”
傻柱乐呵地接过箱子,入手沉甸甸的,心里明白这菜可不少。
吴秀琴瞅了傻柱一眼,嗔怪道:“你呀,嘴笨得很,不会说话就闭嘴。”
说完,转头对苏夜道谢,“苏哥,真是多谢你还惦记着我们呐。”
苏夜摆摆手,一脸随和:“柱子跟我,还客气啥,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拾掇拾掇。”
“要不留下来一块儿吃?
我让柱子再炒俩菜。”
吴秀琴热情挽留。
“不了不了,你们吃着,我先走啦。”
苏夜寒暄几句,就告辞离开,回了自家后院,稍作收拾,就钻进厨房做晚饭。
吃完饭,跟娄晓娥和老太太打了声招呼,就大步往正阳门老爷子那儿赶去。
老爷子住的地儿不算远,苏夜脚步匆匆,没一会儿就到了。
他手里拎着瓶洋河大曲,刚到门口,还没进屋呢,屋里老爷子耳朵尖,就喊上了:“嘿,洋河大曲!
小子,快进来,我这肚子还咕咕叫着呢,没吃饭呐。”
苏夜一听,乐了,每次带酒来,老爷子总能一口猜出牌子,他还盼着哪天能让老爷子猜错一回呢,可至今没如愿。
进了屋,瞧见老爷子还懒洋洋地躺在榻上,苏夜皱皱眉,劝道:“师父,您老可不能总躺着呀,多出去走动走动,哪怕找老街坊下下象棋也好嘛,老这么闷着,身体咋吃得消呐。”
老爷子却像没听见似的,挥挥手,催他:“少啰嗦,厨房有菜,快去炒俩,我要喝酒。”
苏夜无奈地笑笑:“得嘞,算我白说,您老主意正着呢。”
说着,放下酒瓶,转身进了厨房。
没多会儿,两盘色香味俱全的小菜就端上了桌,苏夜陪着老爷子,边喝边聊。
大多时候,都是苏夜问些个疑难事儿,老爷子耐心解答,偶尔老爷子兴致来了,还会讲讲年轻时候捣鼓古玩收藏的那些事儿,苏夜听得入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师父,明天我得去一位大领导家做饭,晚上才能过来。
等周一,我给您找的人就到了,到时候有人陪您唱曲儿、品美食、饮美酒,您老日子也能规律些。”
临出门前,苏夜跟老爷子报备行程,心里惦记着老爷子饮食没个准点儿,长久下去可不行,得找个人来好好照料,把作息调正常咯,不然往后自己要是忙起来,顾不上,老爷子身体指定得垮。
回了家,洗漱完,苏夜给娄晓娥转了几个亿,想着家里也得有充裕资金,日子才能过得安稳。
第二天一大早,苏夜收拾得利利索索,跟娄晓娥说中午和晚上都不在家吃,让她和老太太自己弄点吃的,随后骑上自行车,风风火火地就往大领导的府邸赶去。
也就半个来小时,苏夜就到了地儿。
今儿陈秘书休假,刘姨站在门口迎他,一瞧见他,脸上就堆满了笑:“你可算来了,这几天大领导可惦记你了。”
苏夜笑着跟刘姨打趣:“哈哈,我就知道大领导馋我做的饭,这不,吃完早饭就紧赶慢赶来咯。
您放心,中午肯定让大领导吃得满意。”
其实呀,苏夜心里明白,大领导挂念的可不是他的厨艺,是他肚子里那些个见解,不过嘴上还是故意往做饭上扯。
刘姨摆摆手,笑着说:“哎呀,哪是做饭的事儿呐。”
上次你说的那些话,让他翻来覆去琢磨,深奥得很,攒了一堆问题,就等着你来呢。
”今天特意嘱咐我,你一来就带你去书房见他。”
苏夜挠挠头,脸上露出点儿尴尬:“承蒙大领导抬爱,我回去就后悔了,在他面前讲那些理论,可不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嘛。”
”您和大领导,没笑话我吧?”
刘姨拉着他往书房走,边走边说:“你可别小瞧自己,我听了几句,虽说没全明白,可也觉着挺有道理。”
”走吧,这就带你去。”
苏夜跟在刘姨身后,心里头却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
他正纠结呢,想着要不要提前跟大领导透露点儿先进的思想观念,要是说了,说不定能防着以后某些糟心事,还能把改革开放的步子往前推推,不管对自己,还是对国家,那好处可海了去了。
可又怕这么一来,引发啥蝴蝶效应,打乱了原有的事儿,这念头在脑袋里转了好几个来回,脚步却没停,还是跟着刘姨一步步朝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