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里,苏夜这一站出来,就像在平静湖面投下巨石,激起千层浪,全院人的兴致“嗖”地一下被点燃了。
在这娱乐匮乏的年月,大伙平日里过得清汤寡水,但凡有点热闹,就跟饿狼瞧见肉骨头似的,眼睛放光,巴巴地盼着能多看会儿。
此刻,众人瞅见苏夜又要“搞事儿”,心里头那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不少人还暗暗盼着,最好能瞧一场苏夜和三位大爷斗智斗勇的大戏,脑海里都开始勾勒那剑拔弩张的画面了。
“苏夜!”
易中海一贯的温和性子,这会儿也被苏夜三番五次挑战权威给磨没了,脸色一沉,声音低沉地叫出他名字,那意思明摆着,想让苏夜先闭嘴,等把傻柱和许大茂斗殴这事儿了结了,再听他说事儿。
苏夜却像棵苍松,稳稳扎根原地,眼神坚定得像钉子,直视易中海,语气不卑不亢、平稳得很:“一大爷,我这事儿和您正要处理的,那可是同根同源呐。
要不是我这边出了岔子,哪会有傍晚何雨柱教训许大茂那一出啊,您确定不让我先讲讲,再做决断?”
苏夜那淡然模样,任谁看了,都觉得他不像是在胡诌。
这时,一直闷声不响的三大爷阎埠贵,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侧身跟易中海、刘海中低声嘀咕:“老易、老刘啊,都是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事儿,迟早得解决,要不咱听听苏夜咋说,一起弄明白,也好一并处理了,省得拖拖拉拉。”
易中海皱着眉,略一思忖,抬了抬手:“苏夜,你来说吧!”
阎埠贵这人,身为小学教师,肚子里满是算计,那心眼多着呢。
亲生儿子分家后,回自家借住一晚,他都能开口要钱,苏夜要不是提前知晓原著里他这副德行,真不敢信世上有这般奇葩。
他这人,不管干啥,背后都藏着“算计”俩字,口头禅就是“精打细算才能过日子,不然一辈子别想富,更甭提发家致富”
可讽刺的是,他算计来算计去,一辈子也没富起来,反倒儿子开了餐馆后,光想着从他手里抠钱,不咋管他。
在这院里,他和刘海中最招人嫌,净干些让人膈应的事儿,大伙都对他俩没好感。
不过,苏夜可不会给阎埠贵算计自己的机会,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今儿早我去工厂上班,听到个消息,有人实名举报我擅自离岗,厂办还专门叫我去问话呢。
大伙估计也多少听说了点,可你们知道举报我的是谁吗?”
这话一出口,坐在大爷们旁边的许大茂,身子像触了电,猛地一抖。
他心里门儿清,举报的不就是他嘛。
他本以为能给苏夜使个绊子,哪成想,苏夜早有厂长授权,平安无事,他自个儿却因为虚报,浪费工厂人力,被放映厂处罚了,工资降一级,还被警告,再犯就得记大过,严重了直接降成普通工人。
这会儿听到苏夜重提这茬,他第一反应就是脚底抹油,可又惦记着还没找傻柱“报仇”,咬咬牙,强忍着留下,还硬装镇定,抬头死死盯着苏夜,等着下文。
苏夜瞧见许大茂反常地硬撑,脸上浮起招牌笑容,暖乎乎、亮堂堂的,接着说:“我猜大家也猜到了,这人就在咱院里,就在这儿坐着呢,就是挨了何雨柱揍的许大茂。
昨天我奉厂长命令出去办事,完事儿厂长特批我半天假,我回四合院,正巧被这位号称公正无私的许大茂瞅见,好家伙,他扭头就打个电话,把我举报到厂办了。
要不是厂长提前给我撑腰,我这工作怕是得丢,我一家老小的生计可就悬喽,这不纯心想把我们逼上绝路嘛。”
说到这儿,苏夜顿了顿,脸上笑意更浓,眼睛扫了圈四周:“不过呢,我也知道许大茂心里有他自个儿那套‘公正’,我不怪他。
只是何雨柱跟我关系好,知道我被厂办叫走,详细问了情况,听完就念叨‘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晚上下班,他碰上许大茂,问起举报的事儿,许大茂不知悔改,还狠狠踢了他一脚,何雨柱脾气暴,哪能忍,这才动起手来。
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我讲清楚了,接下来咋处置,全听三位大爷的。”
讲完,苏夜转身,拉过娄晓娥的手,轻轻捏着,优哉游哉的,像个没事儿人,仿佛接下来不管咋样,都跟他没关系似的。
可院里其他人,听完苏夜的话,看向许大茂的眼神彻底变了。
原先,看许大茂和傻柱闹矛盾,还有人觉着是小打小闹,偶尔还可怜下许大茂,可现在,满是厌恶。
谁能不怕呀,万一哪天自己有点私事回趟家,被许大茂瞧见,一个电话打到厂办,自己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苏夜心里跟明镜似的,就盼着借这事儿,把院里人拧成一股绳,让大家都防着许大茂这“害群之马”。
易中海坐在中间,听完长叹口气,瞅了眼耷拉着脑袋的许大茂,眼里闪过一丝怜悯,心想这小人物,何苦招惹苏夜,这下可好,怕是没救了。
“咳!”
易中海打破沉默,“事儿大家都清楚了,许大茂,你认不认举报苏夜这事?”
”是不是你先踢了何雨柱一脚?”
低头的苏夜,嘴角微微上扬,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一闪而过,成了,这“害群之马”,这下可成了众矢之的喽!
$(".noveContent").last().addClass("halfHidden");setTimeout(function(){$(".tips").last().before("点击继续阅读本小说更多精彩内容,接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