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这个狡猾多端、能言善辩之人,犹如一条滑溜的泥鳅一般,凭借着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成功地将细川中将给说服了。
于是乎,细川中将点头答应,允许长谷川所率领的部队向老庙河北岸的防区发起进攻。
长谷川心里头早就打好了小九九,按照他过往与国军交手的经验来判断,只要自己这边装出一副气势汹汹、要强行攻打对岸的模样,那么对岸的国军肯定会吓得屁滚尿流,不战自败。
这样一来,等到对岸的国军望风而逃之后,他再派遣军队协助清水冲入对面的防区,对保育院展开追击行动,那必定能够手到擒来,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闪失。
然而,令长谷川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他精心策划的如意算盘居然彻底落了空!
原来啊,驻守在北岸防区的国军163团团长郑秉诚可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窝囊废,此人向来英勇无畏,敢打敢拼。
而且就在前不久,他还受到了吕振邦老太太那一番慷慨激昂、振奋人心的激励话语的鼓舞,心中早已燃起了熊熊斗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跟这帮日本鬼子好好地干上一仗,决不能丢了中国人的脸面!
长谷川部如饿狼般出动日军1000余人,外加二十多门如猛兽般的大炮,更有坦克、机枪如狂风暴雨般猛击163团河防阵地。
163团所部亦是轻重机枪如火龙般一起开火,短短一千多米的河面瞬间交织出道道火网。枪炮声、爆炸声,震耳欲聋,不绝于耳,双方不断有人如落叶般中弹倒下……
几轮炮击之后,鬼子如饿虎扑食般派出四艘汽艇,妄图渡河。
负责河防阵地的是163团的一营长徐占营,他目睹身边一个弟兄被鬼子残忍杀害,毫不犹豫地捡起他的三八大盖,将子弹推上膛,如猎人般瞄准汽艇上的一个鬼子开了枪,嘴里还声嘶力竭地喊道:“弟兄们,机枪火力压制,绝不能让鬼子过河!”
“狠狠地打!”副营长迟立明也如雄狮怒吼般大声吼道,手中的AK如火龙般不断喷火,一股脑将子弹全部射向敌人的汽艇,
打得船头如烟花般直冒火星。再加上旁边6挺歪把子和几十名战士,汽艇上的鬼子如惊弓之鸟,猝不及防,接连有人中弹。
鬼子小队长看到河对岸的阻击火力如此凶猛,先是如无头苍蝇般慌神,随后便如丧家之犬般下令,“哈压库,掉头!快掉头,撤退!”
就在这时,传令兵如报喜鸟般来报:“营长,团长给们营又送来了许多新武器和弹药,让我们好好地招待鬼子!”徐占营和迟立明都是东北军出身的老兵,抚摸着崭新的武器,如久旱逢甘霖般禁不住潸然泪下。
这些武器,无疑是赵大鲁践行承诺,临行之际留给163团的。
吃了大亏的鬼子,犹如被激怒的恶犬,虽然暂时撤退了,但长谷川却也发了狠!“八格牙鲁,啥时候连杂牌军也如此悍不畏死,竟敢与我们正面交锋啦?!”
他一边咆哮着命令工兵争分夺秒地架设浮桥,一边驱使炮兵马不停蹄地持续炮轰对岸工事。
由于敌人的炮火犹如狂风骤雨般猛烈,徐占营只得让战士们暂时从战壕里撤下来,狼狈地钻进防空洞躲避炮火。
即便如此,阵地上依旧不断有战士伤亡。有的是没来得及撤离,有的则是初上战场、惊慌失措的新兵。
躲在掩体后的迟立明气得咬牙切齿,对徐占营说:“营长,这样下去绝对不行,我们迟早会被敌人的炮火吞噬!得赶紧致电郑团长,请求我们的炮火支援!”
收到请求的郑秉诚眉头紧蹙,沉思良久,才对副官下令:“给炮营传达命令,让他们炮轰鬼子的炮兵阵地,务必瞄准,节省炮弹,谨慎发射!”
这可不是他郑秉诚小气,实在是他们的炮弹实在不多,根本无法与小鬼子相提并论。若是仅有的家当消耗殆尽,鬼子过了河,自己的部队就只能任人宰割!
刹那间,老庙河两岸,炮声如雷,火光似海。不时有诸多工事如火山喷发般冲天而起,更有炮弹如雨点般落入民房中间。所幸由于战争,老百姓早已逃之夭夭!
敌人的炮火愈发凶猛,正在此时,副官飞奔而来,报告道:“师部发来电报称,日军过河乃是为了追击共军,命我军撤出阵地,让日军过河!”
郑秉诚听闻,不禁急红了眼,怒喝一声:“撤?撤个屁!警卫排,随我上前沿!”
副官见阻拦无果,急忙抄起冲锋枪,紧跟其后。边跑边喊:“团座,师长说是战区长官部的命令,否则军法论处!团座——团座——”
郑秉诚仿若未闻,只是义无反顾地向前狂奔而去……
正疾驰间,忽见前方的战士如潮水般溃败而回。他一把揪住一个负伤的战士,喝问道:“谁下令让你们撤退的?”言罢,他抽出配枪,对着天空连放三枪,怒喝:“谁再敢跑,老子就毙了谁!都给我滚回去!”
此时,警卫班长带来了一营的副营长迟立明,郑秉诚一见他,怒火中烧,冲他咆哮道:“前方到底发生了何事?徐占营呢?让他来见我!”
迟立明气喘如牛,嘶声答道:“徐营长他已经壮烈牺牲了!团座,三营长说他直接接到了师部命令,提前撤退了!”守侧翼的二营更是离谱,竟然过河投靠了鬼子。我们伤亡惨重,实在是无力坚守了呀!团座……”
郑秉诚恨得咬牙切齿,怒目圆睁地吼道:“守不住也得守!走,我们回去,到第二道防线阻击鬼子!”
他已是无路可退,反正已经抗命在前,横竖都是个死!郑秉诚带着警卫排和一营残余的战士刚刚踏入第二道防线的战壕,就见下面如潮水般黑压压的鬼子汹涌而来。
在重机枪和掷弹筒的掩护下,鬼子如蝗虫过境般成散兵线就往上冲。鬼子一边冲锋一边射击,那嗖嗖飞舞的子弹,犹如密集的雨点,一下子就将他们覆盖,压得大家连抬头的缝隙都没有!
郑秉诚声嘶力竭地吩咐大家:“扔手雷!不要将身体露出掩体!”虽然不断有鬼子被炸得血肉横飞,但鬼子实在是太多了!他们在鬼子指挥官的驱使下,如饿狼扑食般拼命向前,距离还是越来越近……
“上刺刀!”郑秉诚声嘶力竭地命令。看来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和鬼子近身肉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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