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溟忙上扶起姜瑶,那一双眸子对着姜母与姜玉望去,她们迎上那双锐利深邃的黑眸,心下便止不住的发颤,竟连招呼声都忘记了,只怔怔地站在那里,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谁欺负你了?”男人沉声开口,大手拦住姜瑶的肩头,眸心不禁泛起疼惜。
姜瑶抬起小脸,望着眼前英挺魁梧的男人,想起刚才姜母与姜玉的话,心里还是泛着难受。
她张了张嘴,还没等她开口,便觉得小腹一阵剧痛,疼得她拧着眉,小脸也变得煞白,眼前也有些发黑,原就不舒坦的身子,就这样轻如羽毛的倒在男人的怀里。
元溟眼睁睁的瞧着自己的小娘子倒在自己面前,那双黑眸顿时暗沉得令人心惊,他低哑着声音唤着她的名字:“瑶儿,瑶儿。”
刚将姜瑶抱在怀里,大手便已经触到一股暖热,那黏稠的血液将大手染成一片红。
他望着自己掌心那一抹红,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深敛的眼瞳中,目眦尽裂。
姜母与姜玉看到这一幕,也是吓得呆了,只瞧着元溟将姜瑶匆匆抱进屋里。
半晌。
待郎中从屋子里走出来后,元溟立马迎上前,他的脸色焦灼到了极点,声音已是沙哑晦涩,一字字道:“我娘子怎样?”
老郎中皱了皱眉,责问道:“不是与你说过,若有了身孕,定好生将养吗?”
踌躇道:“小娘子如今已有月余的身孕,但受到了惊讶,眼下已有滑胎之象,我先开个药方,吃上几日,再看情况吧。”
闻言,原本放松的身躯又紧绷起来,谢过老郎中后,他便马不停蹄的冲进里屋,去看姜瑶。
姜瑶小脸雪白,紧闭着双眼,虚弱的躺在床上,嘴唇微微颤动,似是在说梦话。
梦魇里,句句都是质问,那是姜瑶内心的疑惑,她在为原身不平,明明都是父母的孩子,为何如此偏袒姜玉,将她推入河中是这样,议亲又是如此,如今被退了亲还是这样,那姜瑶到底算什么?
是一块儿抹布吗?要就拿过来用用,无用时就随手仍在一旁,不管不顾!
他瞧着心头一紧,俯身将耳朵贴了上去,待听清她的呓语后,深隽的容颜却变得异常冷冽。
姜母与姜玉站在院子里,刚将郎中送出门,就见元溟从里屋走了出来。
姜母上前一步,讪讪着问道:“姑爷,瑶儿咋样了?”
男人唇线紧抿,周身透着一抹令人不敢接近的森寒,顾盼之际,不怒自威。
元溟声音低沉,字字有力:“她有身孕了。”
姜母与姜玉听了这话,都怔在那里,尤其时姜玉,心中似有不平,但对上元溟的眼睛,她不敢说话。
姜母更是惊骇莫名,怯生道:“那瑶儿与孩子...”
“郎中说受到了惊吓,有了滑胎之象。”元溟的声音不高不低,沉寂到了极点,听在姜家母女二人的耳里,却是没来由的让人心慌。
姜母心虚,心中愧疚,搓着手,不知该如何是好。
元溟抬起眸子,向着眼前的母女望去,那一双乌黑的眼瞳宛如黑潭,冷冽不已,让姜母与姜玉身体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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