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在黎家老宅那逼仄昏暗的角落,黎香菱心底那腌臜算盘正拨弄得“噼里啪啦”响,恰似一只贪婪的硕鼠,在阴暗地沟里窸窣乱窜,妄图将一切美好与富贵都啃噬进自己囊中。
她那狭隘胸腔中,满是算计与妄念,幻想着凭借种种下作手段,攀附上县令公子这棵“高枝”,从此挣脱农家泥沼,摇身一变成为被人艳羡的官家妾室,尽享荣华。
可黎雨萱,这位自现代意外穿越而来的“局外人”,又怎会被蒙在鼓里呢?
她本就超脱于这个古代时空,手中仿若紧握着一本无形的“命运之书”,对这书中世界既定的剧情走向,有着超乎常人的先知先觉。
黎香菱那些刁钻阴损的招数,于她而言,恰似书页里泛黄、被反复翻阅的旧故事,情节脉络、细节末梢,早已烂熟于心。
每一个阴诡步骤、每一句狡黠言辞,都像是在她眼前预演过无数回的闹剧,清晰得令人心生寒意。
曾在那墨香浸染、文字铺陈的故事里,黎香菱便是这般不择手段、机关算尽。
后续情节更是惊世骇俗,直叫人咋舌。
彼时,她求亲之路被现实的铜墙铁壁撞得头破血流,满心炽热的野心却并未因此冷却,反倒在一次次碰壁中,愈发膨胀得几近癫狂。
恰似一只饿疯了的野狼,红着眼、呲着牙,不惜铤而走险,丧心病狂地寻来烈性迷药,那药粉藏在香囊深处,刺鼻气味被馥郁花香勉强掩盖,却依旧散发着危险与罪恶的气息。
趁着孙公子赴宴归来,酒意微醺、步履虚浮之际,黎香菱早早带着心腹丫鬟,隐匿在县城偏僻小巷。
那小巷幽深狭长,两侧高墙斑驳,青苔肆意蔓延,月光被屋檐切割成细碎光影,洒在地上,宛如一张诡谲的棋盘。
待孙公子身影出现,她眸光一凛,与丫鬟默契配合,如鬼魅般突袭,用药捂住孙公子口鼻,直至那挺拔身躯软软倒下,眼眸紧闭,全然没了意识。
而后,她指挥丫鬟制造种种不堪假象,凌乱衣衫、散落发丝,伪装出已然有了肌肤之亲的模样,那嘴角上扬的弧度,满是得逞的得意,仿若已然握住了通往富贵的金钥匙。
待孙公子悠悠转醒,脑袋还昏沉胀痛,环顾四周,见这荒诞不堪场景,惊得瞳仁骤缩,怒从心底起,气血上涌,恨不得手撕了这胆大包天的恶女。
可转瞬,理智回笼,他深知此事一旦外传,哪怕只是一丝风声泄露,自家世代积攒的清誉必将蒙尘,沦为全县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柄,家族威望也将如高楼倾塌,再难重振。
孙家,在这县里本是赫赫有名的名门望族,府邸朱门巍峨,雕梁画栋彰显着深厚底蕴。
世代书香传承,族中子弟自幼浸染在经史子集之中,恪守礼教,一举一动皆有矩可循。
孙公子更是佼佼者,自小与青梅竹马的徐府小姐情投意合,两小无猜时在庭院花间追逐嬉戏,懵懂年岁于书斋共读经典,情谊随着时光沉淀,深厚得如同扎根千年的古木。
两家门第相当,祖辈便交好往来,情谊绵延,早在幼年便定下这门亲上加亲、珠联璧合的婚约,只等良辰吉日,红绸漫天、喜乐奏响,喜结连理。
可黎香菱这一闹,恰似巨石砸入平静湖面,“哗啦”一声,搅得一池春水波澜四起。
孙家阖府上下,震惊之余,满是愤怒与无奈。
老夫人气得捶胸顿足,直呼家门不幸;孙县令皱紧眉头,手中茶盏重重磕在桌案,茶水四溅,满脸愠怒。
他们自是不愿迎这样心术不正的女子入门为正妻,那等于是往自家门楣上抹黑,让祖宗蒙羞。
然而,黎香菱狡黠如狐,拿捏着把柄,如同攥着一把利刃,抵住孙家咽喉。
她以死相逼,寻来白绫悬于梁上,涕泪横飞,扬言若孙家不遂她愿,便要四处散播流言,将此事添油加醋,闹得满城风雨,让孙家在这县里再无立足之地,沦为街头巷尾唾弃的对象。
无奈之下,孙家权衡再三,为顾全家族名声,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咽下这口苦水,做出妥协。
大婚当日,阳光本该明媚喜庆,此刻却似也蒙上一层阴霾。
孙公子身着红袍,面色冷峻,骑着高头大马在前,身后花轿朱红艳丽,抬着温婉浅笑的正妻徐小姐,那是满含期待与憧憬的幸福模样。
可紧跟着的,却是一顶简陋小轿,黎香菱端坐其中,虽衣着华美,却难掩那股子谄媚与得意交织的俗气,以为计谋得逞,嘴角挂着志在必得的笑,自此踏入孙府,做了个遭人白眼、被正房处处压制的妾室。
自那以后,孙公子与未婚妻之间,往昔浓情蜜意虽在,可每见黎香菱那故作娇柔、狐媚作派,心中便如同哽了根刺,膈应得厉害,曾经亲密无间的相处也变得拘谨生硬;
而那温婉贤良的徐小姐,秉持大度包容之心,未在明面上与黎香菱起过多争执,可每见她行径,亦是满心厌恶,好好一个家,被搅得再无宁日,欢声笑语都似被阴霾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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