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挽月随便收拾了一下便出门,她在暗网上找到了那个军事基地的地址,在正常的地图上是找不到那个地方的,她租了一辆车想去实地探查一下。
军事基地隔齐束市有半天的车程,地处一座深山背后,这里荒无人烟,挽月到达的时候只看见高耸的电子防护网,周围安静得恐怖,她将车停在了一棵树背后,悄悄靠近基地。在隔防护网几十米左右的距离处,她停下来观察,电子防护网密不透风,她根本没办法溜进去,而且基地里面应该很大,她绕了半圈走了将近两个小时仅看见几处低矮的楼房,根本看不见核心区域,啥线索也没有找到。她回到车里休息了一会,只能等着看有没有人出来,军事基地肯定有人要出来采买物资或者有人进去送餐,可是一直等到傍晚都没见有什么动静,她只能开车返回,打算明天早早再来这里蹲守。
开车回家路上,挽月路过一家花店亮着灯,想着很久没有为自己买花了,而且新家里没有什么植物点缀,挽月停下车前往花店买花。
“您好,欢迎光临,请问您需要点什么?”店员很亲切地问。
“给我拿那盆水仙花,还有,那边的垂丝茉莉吧。”挽月进店后挑了两种看起来新鲜的花向店员说。
“小姐您眼光真好,麻烦您这边付款顺便填一下您的地址,明早就可以送到。”
“好的。明早我可能不在家,麻烦放在楼下岗亭就好。”
回到家后洗了个澡,调了凌晨四点的闹钟,挽月就立刻睡下。生了孩子之后她的身体一直没有彻底恢复,加上心气郁结所以经常失眠多梦,想要早起只能早点睡。
凌晨一点,辗转反侧的挽月还是没有睡着,喉咙干痒难耐,她以为自己是感冒了,所以起来烧了点热水喝,打开手机想要叫药店送点药来,可是一打开就是漫天覆盖的资讯。疫情的爆发如同晴天霹雳,打破了齐束的平静与和谐,让整个城市陷入了一片恐慌与不安之中。
其实几天之前就有零星的病例被报道出来,但人们对这一切并未给予足够的重视。随着感染人数的急剧上升,医院开始人满为患,特别是老年和孩童病例尤多,政府迅速启动了应急响应机制,封锁了部分区域,实施了严格的隔离措施。
社交媒体上,关于疫情的消息铺天盖地,有求助的、有鼓励的、也有谣言四起的。人们在信息海洋中挣扎,试图找到一丝希望与安慰。这座曾经繁华而宁静的城市,突然间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
联系到自己突如其来的症状,挽月感觉自己肯定也是感染新型病毒了,可是现在这个点已经没有人送药了,楼下药店也都关门了,家里还没有什么食物,她明早大概是去不了那个军事基地了,必须要去买点药和食物囤着。
她回到床上,无奈地将闹钟关闭,裹紧被子躺着,头晕乎乎的,身体也开始疼痛,刚才还只是嗓子痛,现在手臂、屁股、腿都开始酸痛,像是被人打了一顿。痛苦包裹了她整个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可是她只能硬扛着,后来因为太疲倦好不容易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她已经没有什么气力起床,身上的疼痛刺入骨髓,连挪动一下身体都费力,在齐束她谁都不认识,她只能打电话给物业求救,可是打了很久都没有人接电话,现在外面大概已经乱成一锅粥,他们根本没有时间管她。
她打开网络平台,看到政府公布的首批感染者信息,其中似乎有一个熟悉的地址,齐溪大道99号,这不就是昨天买花的那家店吗?真是太倒霉了,昨天除了那个店员自己没有接触过别的人,哪知道偏偏接触到的就是首批感染者!
现在她实在是很难下楼了,只能颤抖地打开外卖软件,买了一些抢剩的食物和药品。操作完成之后艰难地下床拿了一只口罩,本来这口罩是在显龙用来掩饰面容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别的用场。
挽月打算要去和邻居社交一下,不然怕真的自己病入膏肓连个可以叫的人都没有。平时本来几秒就能走到隔壁,这次她实实在在走了几分钟才走到,深吸了一口气,她按下了邻居家的门铃,然后往后稍稍退了一步。等了几分钟见还没有人开门,她悻悻地转头准备回去。
突然门打开了,一位年轻的男人伸出头来。他头发凌乱,看起来刚睡醒的样子。挽月接着退后了几步说,“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可能感染了新型病毒,我刚到齐束没有认识的人,可不可以留您的电话?如果我实在出什么事,好有个人帮一下。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138*********。”没想到这个邻居很爽快就答应了,挽月心里终
于轻松了一点,“谢谢。”挽月拿起手机逐个数字输入,拨通电话后挂断,然后把自己带的口罩放在地上,“这是干净的口罩,等我走了你过来拿吧!”
那个男人看着艰难行走的挽月,想要上前去扶她,可是他不想感染病毒,而且如果他也病倒了,那他想他们俩大概会一起死在各自的出租屋里。
挽月在自己房间门口挂了一个袋子,让外卖员将自己的外卖放在袋子里,因为病倒的人太多了,现在送外卖的外卖员很少,过了两三个小时之后外卖才送到。挽月本想强撑着不适的身体去门外拿吃的和药物。然而,病毒的侵袭远比她想象的要凶猛许多。当她刚迈出几步,突如其来的头昏目眩如同巨浪一般汹涌而至,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模糊,双腿也随之失去了支撑的力量,软绵绵地跪倒在地。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生病头昏,还是饿昏了。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四周的一切都变得异常安静,只有心跳声和微弱的呼吸声在耳边回响。疼痛从膝盖处传来,但更让她感到无力的是那份深深的挫败感和对未知的恐惧。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管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胸腔里点燃了一把火,疼痛且艰难。但她没有放弃,双手撑在地上,一点点地调整着姿势,试图找回失去的平衡。每动一下,都是对体力的极大考验,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滑落,与泪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视线。
终于,在一次又一次的努力后,挽月艰难地站了起来。虽然身体依旧摇摇欲坠,但她的眼神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随后,挽月扶着墙壁,一步一步,缓缓地向床边挪去。
她的症状越来越严重,视力模糊、虚弱无力、全身疼痛,是好像真的不能自己照顾自己了,这一刻,一直坚强的她落下了悲伤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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