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眼中的寒光,如同毒蛇吐信,转瞬即逝。
回到宗门后,她便开始布局,这女人,心机深沉得像口枯井。
她先是找到几个平日里就与梁君不太对付的弟子,添油加醋地描述了比试的「真相」:梁君如何卑鄙地使用禁术,如何暗中勾结魔修,说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跟真的一样。
这还不够,苏瑶又不知从哪儿搞来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证据」,比如一块刻有魔道符文的石头,一件据说是梁君与魔修交易时留下的信物。
这些东西,真假难辨,但在苏瑶的巧舌如簧之下,竟也变得像模像样起来。
流言就像病毒,在修仙界迅速蔓延。
起初只是一些小道消息,后来竟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
梁君,那个曾经被誉为天才的少年,如今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比隔壁村的二狗子还惨。
「梁君那小子,居然是魔修的走狗!」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亏我以前还那么崇拜他!」
「就他那点修为,也配赢林师兄?肯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各种难听的议论,像潮水般涌向梁君。
晓峰,梁君最得意的弟子,也受到了牵连。
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小伙伴,如今对他避之不及,甚至冷嘲热讽。
「哟,这不是魔修的徒弟吗?怎么,也学会了邪魔歪道?」
「离他远点,小心被他带坏了!」
晓峰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力反驳。
他知道师父是被冤枉的,可他一个小小的炼气期弟子,又能做什么呢?
他只能默默忍受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委屈和愤怒。
梁君看着晓峰受委屈,心里像被刀割一样。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瑶儿……」梁君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贺瑶一直陪伴在梁君身边,十指紧扣,眼神坚定得像焊在了梁君身上。
「君」这波力挺,给梁君注入了一剂强心针,让他原本冰冷的心脏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还好,人间自有真情在。
赵长老,这位老江湖,也觉得事情蹊跷。
凭借多年修炼出来的「火眼金睛」和丰富的经验,他一眼就看出那些「证据」漏洞百出,简直比老太太的裹脚布还破。
这妥妥的栽赃陷害啊!
赵长老决定暗中调查,还梁君一个清白。
苏瑶这女人,坏事做尽,偏偏还长了颗玲珑心。
她早就料到赵长老会插手,于是派出了几个杀手,准备来个「斩草除根」。
这几个杀手,个个都是狠角色,出手又快又准,比隔壁村的王寡妇剁排骨还利索。
赵长老虽然实力强悍,但双拳难敌四手,寡不敌众啊!
他且战且退,渐渐落了下风。
周围的树木被剑气削得七零八落,地面也被炸出了几个大坑,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眼看着赵长老就要支撑不住了,一个黑影突然从天而降……
「住手!」
就在赵长老快要嗝屁的时候,一道身影从天而降,速度比隔壁老王翻墙还快。
「住手!」这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一股王霸之气,不是梁君又是哪个?
梁君这小子,平时看着人畜无害,关键时刻却猛得一批。
他一出手,那几个杀手就感觉自己像被一座大山压住,动弹不得。
梁君也没跟他们废话,直接放大招,一套「天罡地煞一百零八式」打得他们哭爹喊娘,比过年杀猪还热闹。
杀手们一看情况不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跑得比兔子还快。
梁君也没追,毕竟他还要保护赵长老这个老胳膊老腿。
「没事吧,赵长老?」梁君扶起赵长老,关切地问道。
赵长老捋了捋胡子,一脸欣慰:「没事没事,多亏了你小子啊!要不是你来得及时,老夫这条老命今天就交代在这儿了。」
梁君笑了笑,然后从地上捡起一块掉落的令牌,眼神一凝。
这令牌上的图案,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苏瑶那个绿茶婊所在的门派标志!
这波实锤,比铁还硬!
赵长老也看到了令牌,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好胆!苏瑶这丫头,居然敢陷害我徒弟!老夫这就去找她算账!」
梁君拦住了赵长老,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别急,赵长老。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他把玩着手里的令牌,感觉这背后,似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这令牌……」赵长老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不对劲……」他伸手接过令牌,仔细端详,脸色逐渐凝重。
「这……这不是普通的弟子令牌……」
梁君点点头,「没错,这块令牌的材质,和雕刻手法,都远超普通弟子令牌,甚至……比掌门令牌还要精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疑惑。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令牌上的图案似乎闪烁了一下,发出诡异的光芒。
赵长老猛地将令牌丢在地上,「不好!有古怪!」
梁君立刻警觉起来,环顾四周,却什么也没发现。
就在这时,一个阴森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呵呵呵……发现了吗?可惜……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