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你可是皇帝,你不会骗我吧?”张浩瞪大眼睛,满脸狐疑地看着郑世民,那表情活脱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眼神中还带着几分倔强和期待。
郑世民看着他这副憨直的模样,不禁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温和,说道:“你都说朕是皇帝,皇帝一言九鼎,说过的话,岂能出尔反尔!”郑世民的声音在空旷的太极殿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旁的公孙无忌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自思忖。陛下实在是太想解决草原上的难题了,竟然会向这个看似憨憨的张呆子请教。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季征和杜敬明,瞬间便洞悉了陛下的意图。这分明是在旁敲侧击,暗示他们莫要再多言。公孙无忌心中明白,此时的局势微妙,稍有不慎,便可能触怒龙颜。
季征和杜敬明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流露出一丝无奈和明悟。他们何尝不清楚皇帝的心思,一个呆子,按常理又怎么可能懂得国家大事呢。然而此刻,皇帝的态度却让他们不得不谨慎对待。
张云翔见儿子这般不知分寸,气得脸色发青,一巴掌狠狠拍在了张浩的脑袋上,怒喝道:“呆子,你胡说什么!”这一巴掌打得极重,声音清脆响亮。
张浩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脸上顿时写满了委屈,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嘟囔着嘴巴说道:“我本来就憨,你还打我脑袋,岂不是把我打得更憨了。你再打我,我就跟你断绝父子关系!”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噗!
众人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这呆子,真是倒反天罡,自古以来只有父亲不认儿子的,哪有儿子不认父亲的!笑声在殿内此起彼伏,让原本紧张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
郑世民也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伸出手制止张云翔道:“罢了,他就算说错了,朕也不会怪他!”郑世民的语气虽然平和,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容违抗的威严。
“岳父大人英明!”张浩听到皇帝这么说,立刻来了精神,昂着头,一脸得意地看着张云翔,“听到没,我岳父大人都发话了,你还不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仿佛找到了强大的靠山。
张云翔黑着脸,没好气地说道:“就这么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焦急,生怕儿子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张浩撇了撇嘴,满脸的不爽,大声说道:“其实以战养战很简单的嘛,别人来打我,我就逃,别人逃走了,我就打他。把他弄得精疲力竭,然后我再偷袭,弄得他难受的要命!我跟人打架就这样,一打一个准,他还拿我没办法,气死他!”他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仿佛在重现当时的场景。
“这呆子,打架岂能跟军国大事相比?”季征捋了捋胡须,笑着摇了摇头,脸上满是不以为然的神情。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轻蔑,显然不相信一个呆子能有什么高见。
张浩心中暗自嘲讽,这可是十六字真言,乃无上军法,这老东西居然不识货。但他表面上依旧装出一副憨憨的样子,大声说道:“老头,你放屁,怎么就不能比了?我之前跟人打架,那些人有很多帮手,我又打不过他们,那我当然要想办法去打赢!”他的脸涨得通红,情绪激动。
“你这呆子,多叫些人不就打赢了?”季征瞥了一眼张浩,随口说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认为张浩不过是在胡言乱语。
“切,你真蠢,这么简单的事情,本少爷会不知道?”张浩双手叉腰,一脸鄙夷地看着他,“本少爷才不喜欢打不过就叫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仿佛在向季征宣战。
季征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在朝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一个呆子如此数落,面子上实在挂不住,“陛下,这呆子满嘴胡言,还是将他逐出去的好!”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被气得不轻。
“老头,这是我岳父大人的家,我是他贤婿,轮得到你哔哔?”张浩眼睛一瞪,直接朝季征吐了一口口水,那模样要多嚣张有多嚣张。他的举动让在场的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简直是胆大包天。
季征被气得浑身发颤,手指着张浩,“张国公......”他的声音已经气得有些变调,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张云翔抱着双手,目视悬梁,不紧不慢地说道:“季国公,我儿脑子缺根弦,你多担待点!”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儿子,自己怎么打骂都行,别人绝对不可以。哦,陛下当然是例外!
“你......”季征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郑世民心里却是暗爽,这老匹夫,这不许那不许,满嘴仁义道德,压得他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偏生脾气又硬,还不怕死,他真是拿他没有太多办法。此刻被张呆子唾弃,他心中别提多痛快了,连忙打断道:“好了,季爱卿,你也别跟他一个呆子计较了,张呆子,你接着说!”郑世民的声音打破了尴尬的沉默,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想听听张浩还能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张浩一脸嘚瑟地看着季征,继续说道:“我打不过那些人,但是我知道他们也不是齐心的,所以我就想办法挑拨他们,让他们自己乱起来,等到他们一拍两散,我就找他们算账,揍得他们哇哇乱叫!”他说得眉飞色舞,仿佛自己是个战无不胜的英雄。
他这一番话落,太极殿众人的脸上都出现了沉思之色。
特别是郑世民,他眼睛一亮,在大殿中来回踱步,口中连声道:“妙妙妙!”他的步伐越来越快,显示出内心的激动和兴奋。
公孙无忌也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赞赏,说道:“不错,是这个道理!”公孙无忌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仿佛看到了希望。
成郡王郑存功抚掌笑道:“张国公,你家张呆子总算聪明了一回!”他的笑声爽朗,对张浩的表现感到意外和惊喜。
张云翔本就是靠着赫赫战功才混上国公之位的,张浩的话虽然听起来憨直,但其中却暗藏着智慧!他心中既感到欣慰,又有些担忧,不知道儿子的这番话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好好好!”郑世民停下脚步,双手背后,目光炯炯地将张浩的话做了一番总结。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对这十六字的赞赏。
张云翔连忙躬身说道:“陛下圣明!”他的额头已经冒出了汗珠,紧张地等待着皇帝的下一步指示。
公孙无忌也赶紧附和道:“此十六字定然可以名传千古!”公孙无忌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这十六字被后世传颂的景象。
郑世民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太极殿中回荡。他向来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名声和功绩,若能因这十六字兵法而名垂青史,那自然是极好的。
卧槽,真不要脸!张浩心中暗自骂道,明明是自己说的,却被皇帝不知羞耻地纳入囊中。但他脸上却不敢表现出丝毫不满,只是暗暗撇嘴。
“岳父大人,是我说的,我也要名传千古!”张浩心有不甘,急忙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渴望。
“闭嘴!”张云翔又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声音低沉而严厉。此刻陛下龙颜大悦,他自然就越安全,这点名声,跟皇帝争什么?
“哦!”张浩委屈巴巴地看着郑世民,眼中满是失落。他低下头,不敢再吭声。
郑世民笑着走过去,亲自将他身上的束缚解开,说道:“你的办法很好,挑拨离间,让他们狗咬狗,再配合这十六字兵法,在草原掠夺,以战养战,不仅可以养出一支骁勇之军,还可以大大削弱他们的实力。既不用征发徭役,也不用动用国库储备粮,乃上上之策!”郑世民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这个策略的肯定和赞赏。
这句话既是说给张浩听的,更是说给季征和杜敬明听的。
季征心里很清楚,皇帝已经下定决心,自己要是再阻挠,怕是会倒大霉!他咬了咬牙,强忍着心中的不快,说道:“这呆子,还真是错打错着!”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中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策略的巧妙之处。
“云翔,你为朕养了一个好贤婿啊!”郑世民大笑着说道,脸上满是欣慰。
张云翔则憨憨一笑,连忙说道:“陛下夸奖了,这呆子平日里就知道斗狠,也算是说了几句有用的话!”他心里这下彻底踏实了,陛下有那么多驸马,可从来没说过谁是他的贤婿。
郑世民不愧是果断的明君,当即就下旨,快马加鞭送去了西南边关。毕竟从中原发兵,最快也要一个月,而且还劳财伤民。有了张浩的办法,也许能够以最小的代价,瓦解草原上的势力!
季征和杜敬明也松了口气,若只是让边关军动,那倒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解决了一个心头大事,郑世民心情大好,他重新坐回龙椅,目光温和地看着张浩,问道:“说吧,张呆子,你想让朕答应你什么要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张浩身上,张云翔更是紧张地小声说道:“儿啊,你就说自己做的一切都是该做的,不要任何好处!”毕竟公主的事儿还没翻篇呢,把功劳留着,皇帝处置起来,也不会太狠。
“岳父大人,贤婿只有一个要求!”张浩深吸一口气,憨憨地笑道,“请求岳父大人,撤销我跟我老婆的婚事!”他心里想着,才不要守着公主过日子,连同房还要恳请打报告,那当男人还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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