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说:“哎呀,你这小丫头片子,准是你祖父在天上保佑你?运气极好,居然被夫人看上。行嘞!那就跟着夫人去吧,只盼着你别给夫人丢脸,好好折腾去吧!”
“丫头,既然,你遇到了你的伯乐,就去大展拳脚吧?”店老板也答应了。
“呵呵呵!太好了!爹,娘!女儿一定一心报国,不辱使命!”小姑娘开心极了。
老板娘又说:“夫人,小女虽有些拳脚功夫,但实则功力尚浅,技艺还不够精湛,往后还望夫人多多提点教诲。”
我笑答:“老板娘莫要过谦,令千金身手了得,已颇具风范。我观其聪慧机敏,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在我身边,我定会悉心栽培,雕琢其心性,不必担忧。”
店老板也恭敬的说:“那就劳烦夫人了。这丫头自幼被宠惯了,有些任性,偶尔行事莽撞,若有冒犯或不妥之处,还请夫人多多包涵,小的在此先谢过夫人了。”
“老板不必客气,我出门之前,便有心想招募些武艺不凡的女子,扩充军中助力,可皆无所获。未曾想,竟在这小小地方,得遇你这般出色之人,真是让我喜欢的不得了。小姑娘多大了?你的大名叫什么?”
“回夫人的话,小女年十五,叫陆小鱼。就是河里游的那个小鱼。”小姑娘回答。
我笑笑,“呵呵!好好好!我叫江铃兰,以后你就跟着我。快回去好好歇着吧,收拾好行装,明日卯时就要随我赶路了。”
“是!夫人,小女先行告退了。”她行礼出去。
店老板和老板娘也说:“请将军和夫人,早早歇息。”
“小鱼,你要听夫人的话!往后不能再任性了!”老板娘还在嘱咐女儿。
“女儿遵命!”……
一家人刚走,家丁小胜和小五就上来了。
“哎?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回来了?他们俩呢?”海龙问。
小胜回答:“回大少爷的话,林峰说他刚才睡的差不多了,就在后院守着,鲁达他说他就睡在马厩。”
“这是为何呀?”海龙问。
小五笑笑,“呵呵呵!大少爷有所不知,那鲁达的呼噜,连马厩里的马都快受不了,他若是上来,恐怕您和夫人会彻夜难眠了。”
“哈哈哈哈!”我们都笑起来。
“嘘嘘!嘘!那就随他吧。你们快点歇息。”海龙进来把门关上。
这下,我一觉就睡到了天亮。早上,老板娘和老板为我们准备了丰盛的早饭。老板娘亲手蒸的梅花红枣馒头,又让我爱不释口。
“夫君,你看这馒头又好看、又好吃。这次出来真的收获满满,尝到了好多好吃的。”我高兴的说。
海龙微笑着说:“娘子喜欢,我就开心。我生怕亏待了娘子。”
“喜欢!喜欢!哈哈哈!老板娘!您手艺真好!”我开心的夸赞。
“哎呀!承蒙夫人夸赞,若夫人喜欢,以后让小鱼给您做着吃,她也会做的。”老板娘推荐。
“哦?好哇!好哇!夫君,你听到了吗?我真是找到宝了!找到了一个上的了战场,又下得了厨房的女将士!哈哈哈!”我开心的大笑。
老板娘笑笑,“哈哈哈!”又小声说:“啊哟!夫人千万不要当着她的面夸她?免得她尾巴翘到天上去。呵呵呵!”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起来。
我们吃过早饭,小鱼也收拾好行装,准备出发了。我们都站在门口与店老板和老板娘告别。
临行时,店老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珍藏已久的长枪,交给女儿说:“丫头,这是你祖父的长枪,当年传给了我,现在我再把它交给你!你要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
小鱼看着手上的枪,擦的锃亮,简直爱不释手!“啊呀!爹!您终于肯把这宝贝拿出来了?真好看!我现在简直是热血沸腾啊!这么重大的责任,我突然觉得我一个人有些不够用了!”她用小脑袋想了一下,又说:“爹!要么,您跟娘再给我生个弟弟或是妹妹,跟我一起去报效国家好不好?”
“哈哈哈哈!”我和海龙大笑,其他人都在偷笑。
店老板听了直拍脑袋,“诶呀!”
老板娘拍了她屁股一下说:“你这丫头!瞎说些什么?我跟你爹都多大岁数了?还生?你要是觉得责任重,回头自己多生几个跟你一起去报效国家好了!”
我又笑了,“哈哈哈!这个可以!老板娘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会给她物色个好婆家,回头让她多生几个孙子给你们抱!”
“呵呵!夫人言之有理!”小鱼笑呵呵的说。
“哈哈哈哈!”老板和老板娘都笑了。说:“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劳烦夫人费心了!”
“好好好!请二位放心!我会把她当亲妹妹照顾的。不信,你们可以问问我的丫头们,他们在我家有没有受过委屈?”我给夫妻二人吃了颗定心丸。
“啊呦!夫人,瞧您说的?这还用问么?您看您这两个丫头,个顶个的水灵灵的。一定过的滋滋润润的!我们有什么不放心的?”老板娘能说会道。
店老板也点头:“放心!放心!”
小鱼骑着马跟我们上路了。海龙爱惜我的追风,便让几个家丁轮换牵着跑,不让它负重。他与我同坐马车,反正家丁的马,和马车上的马,都要一直更换的。走了两个多时辰,又该换马了,这次我们到了蓟州渔阳驿。
下了马车一看:“哇!这里好热闹啊!”
“夫人不知,今日是初一,是这里赶大集的日子。”小鱼跟我解释。
“哦!小鱼你来过这儿么?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吗?”我问。
“嗯!有的,先前我爹带我来过一次。只是这里的好吃的,都在小摊上,馆子里没有的。”小鱼介绍。
我听了很有兴致,还没等我开口,海龙便安排:“林峰,你们四个就在驿站吃饭歇息。这里有衙役,可以帮忙照看行礼。杏花、桂花,你们也留下轮换吃饭歇息,看着马车和犬,这里人太多了。”
“是!大少爷!”众人听令。
“小鱼,你来引路。娘子,我陪你去逛逛。”海龙牵着我的手。
“是!大少爷、少奶奶请!”小鱼高兴的在前面指路。
我回头朝家丁喊:“等着我给你们带好吃的回来!呵呵!”
集市上人来人往,有卖小货的,还有杂耍的,也有很多卖小吃的。小鱼带我们走到一个小摊上说:“大少爷、少奶奶,你们要不要尝尝这个?这个叫碗坨。荞面做的,很有名的。”
“好哇!好哇!”我拍手叫好。
“老板来三碗这个。”海龙喊着。
我急忙拦住。“不不不!夫君,来两碗就够了。”
“得嘞!”老板乐呵呵的给我们端来。
我又小声说:“我们两个吃一碗,小鱼吃一碗。我还想留着肚子多吃几样呢!嘿嘿!”
海龙又刮了我鼻子一下说:“就你聪明!”
碗坨好了,我一看还真是两碗坨坨,我刚要去端,小鱼就拦着我说:“夫人别急,还没做好。”
紧接着,摊老板就用刀子把碗里的坨坨划开问我:“客观,请问这些调料,您有没有忌口的?”
我看了看,有蒜泥、麻酱、辣椒油,等等,我说:“我不要大蒜!”
“嗯嗯!我也不要蒜。夫人英明!”小鱼夸我。
摊老板按我们说的,把坨坨搅拌起来。
“当然了,我们刚吃第一样,吃了大蒜,再吃什么都是大蒜味儿!”我经验相当丰富。
“是!是!是!”小鱼点头,又说:“还有!还有!您二位吃了大蒜,就没法亲近了。”
“哈哈哈哈!”海龙大笑。
我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头说:“你这小丫头,别瞎说实话!羞不羞?”
“哦!呵呵!”小鱼笑了笑。
摊老板把碗坨拌好,端给我们。海龙端着碗,舀了一勺喂到我嘴里。我尝了尝,“嗯!好爽滑。”
海龙也尝了一口说:“还很有弹性!味道不错。”吃的直给老板竖大拇指。
小鱼也吃的很高兴。我很想打包带给家丁吃,可遗憾的是,这种汤汤水水的小吃,在明朝根本没法打包。
小鱼说:“少夫人,我们再去前面看看,还有点心。”
“啊?有点心?好呀!好呀!”我快步跟着走。
“少夫人,您看,这是枣糕。红枣做的,吃了可以补气血。”小鱼介绍。
“呵呵我最喜欢红枣了。老板,先给我们一人来三块儿尝尝!”
“好嘞!三位请慢用。”老板递给我们。
“夫君,这个松软可口,好好吃啊!记着,等下回来我们多买一些打包给他们带回去。”
海龙说:“好好好!等下回来多买点,免得凉了。”
接着,我们又到了个卖饼的小摊,上面写着桑梓豆片卷饼,还注明了20年老摊。“夫君、夫君、我们尝尝这个吧?”
“好,娘子累了吧,我们坐下吃。老板有位置吗?”海龙问。
“有!有!有!几位请来后面坐。”摊老板招呼。
“小鱼你看什么呢?你也过来找地方坐吧!”我看她左顾右盼的,就招呼她过来。
“哎!来了!少爷、夫人稍等。”小鱼赶紧过去找了两个干净的板凳。跟摊老板要了抹布,把桌子凳子都擦了一遍。“少爷、夫人请!”
“呵呵!你还挺细心的。”我夸她。
海龙忙喊:“老板给我们一人来一份你的美食!”
小鱼赶紧拦着说:“不,大少爷,我已经吃饱了,您和少夫人吃吧。”
“啊?你不要客气啊?小鱼,等会儿还要赶路呢!”我说。
“不、不是!我刚才吃了一大碗碗坨,小鱼又没有夫君帮忙分享。后来又吃了个枣糕,真的吃饱了。嘿嘿!”她实实在在的说。
“哈哈哈!”我和海龙笑了。
“大少爷,少夫人,你们若是还有肚子,可以喝碗羊杂汤,配这桑梓豆片卷饼,甚是美味,您看第三家就有。”小鱼建议。
“哈哈!这姑娘说的极是。”店老板也赞成。
“羊杂汤?娘子,我们来两碗吧。我正想找点汤汤水水给你喝。”海龙问我。
“好!”我吃着饼说。
“少爷、夫人稍后,我去叫他们给您端过来。”小鱼正要去。
饼摊老板就喊,“用不着劳烦姑娘,孙二哥!给我这里的客人来两碗羊杂汤!”
“哈哈哈哈!老板好嗓子啊!”我和海龙都笑了。
一碗羊杂汤,又加上一个卷饼,“夫君,这下,我吃饱了。我们回驿站吧,再买几个卷饼,给家丁带回去吧?我看这个可以打包。”我建议。
“好!老板再来10个卷饼打包。包严实点。”海龙嘱咐。
“得嘞!您瞧好吧!”摊老板一听说10个,笑得嘴巴都裂开了。
“走吧,娘子,我们再去刚才的地方买点枣糕。”他又牵着我走。
“小鱼,拿着卷饼,我们回了。”我叫她。
“是!少夫人。”小鱼去接了十个饼。
“老板,再拿12个枣糕,打包带走。”我们走回去,海龙对糕点摊老板说。
“好嘞!呦!您二位这么快就又来光顾了。您二位稍等,这新的说话就要出锅了,热乎着呢!就给您装上。”小老板也乐呵呵的。
这时,我的余光瞟到了一个小孩儿。大概只有10岁左右的样子,穿着黑乎乎的衣服,蓬头垢面的,站在糕点摊两米左右的地方,看着摊上的糕点,舔着舌头。应该是个小乞丐。忽然,他看见老板刚拿起锅盖,碰掉了一小块糕点,连忙过来捡起来吃了。又站了回去。可我看着那块手指大小的三角边,根本就不够一口。
于是,就对老板说:“老板,再给我单独拿两块儿。”
“是!夫人。”老板又拿了两块给我。
我拿着糕点,就过去给了那个小孩儿。“小孩儿,给你!吃吧。”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他接过糕点,开始狼吞虎咽。
我的举动被小鱼发现了,连忙过来阻止我,结果已经来不及了,“哎呀!少奶奶!不能给!哎呀!快走!快走!”她拉我走。
摊老板也看见了喊:“夫人!您不该啊!”
我还一脸迷茫的问:“怎么了?”还没等她回答,我马上就知道了。
我的周围霎时间围了一群小乞丐过来。“夫人!行行好!行行好!”一顿嚷嚷。
我愣住了,朝海龙委屈的眨眨眼睛,撇撇嘴。
小鱼赶紧驱赶,“快走!快走!你们这些小叫花子。”
海龙拿了糕点走过来,看着我笑了笑,说:“算了!算了,小鱼!来来来,我分给你们,不许抢啊!”
“呵呵!”我也帮他分,“你们慢点吃,别噎着。”
顷刻间,刚才买的一口袋糕点分完了。海龙只好又去等新的一锅。
大多数小乞丐都吃了走了,可还有三四个还看着我想要,还没等我说话,我最开始施舍的那个小孩儿,跑过来驱赶他们说:“快去别处要!你们怎么这样得寸进尺?不害臊!”赶走了一个,剩下的还不走,小孩儿急了,抡起棍子,转了一圈,正中了他们的屁股,都给赶走了。而且距离这么近,他还丝毫没有伤到我们。然后,给我们抱了个拳,就走了。
这动作,引得我和海龙瞠目结舌。
小鱼也惊了:“呀!他还挺讲江湖道义。呵呵呵!”
摊老板招呼我们:“客观!糕点好了,二位乃心善之人,日后定有好报。”
“承您吉言了!祝您生意兴隆!”海龙和我笑笑。
“大少爷,少奶奶,您二位可真是亲民啊!我在我家店里见过不少达官权贵,千金小姐也有,大都是娇生惯养的。就没见过像您二位这样,又肯吃路边摊,又肯施舍乞丐的。”小鱼边走边说。
“呵呵呵!所以我们俩才能成为一家人啊!刚刚的老板不是说了?好人必有好报。”我回答。
“是!夫人,小鱼运气好!没有跟错人!”小鱼目光如炬的说。
我们回到驿站,小鱼把卷饼给家丁分了。还多了一个,海龙问:“鲁达,你够不够?再给你一个。”
鲁达憨憨的笑着说:“谢大少爷!再来一个正好!”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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