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你们两人在我身边多修行两年,可现在绝海的两位姐姐被人挟持生死不知,你们二人休整一夜,明日便早早下山去吧。绝海,老道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一定要记住,出山之后先去救你的两个姐姐,再报父母之仇,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你现在还年轻,有的是时间,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陆圣修叮咛道。
“我们都记下了,师父!”周孟二人齐声答道。
“你们俩个人出山后,我们两个老头子不要求你们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却绝不可行为非作歹欺压平民百姓的事情,要是被我们知道了,哼哼......”苏花子冷哼一声,甚是严厉的说着。
“两位师父放心,我兄弟二人绝不敢忘二位师父的谆谆教诲,再此发誓,绝不会做丧尽天良之事,不敢说做到为国为民,但定会行侠仗义、济人困厄,绝不会做那欺压百姓的走狗鹰犬,恃强凌弱的匪类妖人!如违此誓......”周九华和孟绝海跪在地上举手发誓。
“好了...我们知道你俩个兔崽子是什么样的人,只是提醒你们,江湖险恶,红尘俗世之中让人迷失的东西太多了,多少英雄好汉没有屈服在刀光剑影的江湖中,却在红尘俗世中被迷失了心性,失去了本心啊...唉......”陆圣修将二人搀起来,叹息道。
“是啊,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啊......”苏花子也点着头,看向远方,好像思绪也随之慢慢飘向了远方。
“好了,你们去休息吧,明日一早便下山去吧,希望你们二人始终保持这份赤子之心!不辜负了在这里日夜苦修的日子,此是昔年辛苦地,不将今日负初心......去吧去吧......”陆圣修背过身去,挥了挥手。
周孟二人相视一眼,默默退了下去。
..........
二人走后,陆圣修和苏花子看着茫茫夜空,相顾无言,良久,苏花子按耐不住,“牛鼻子,两个孩子下山,我们是不是......”
“呵呵...不必,我自幼习得道法,两个小徒乃是天命之人,所行也是天命之事,倒是不用过多担心。只是二人所行之事必遭报应,师徒一场,又怎么能看着他们不得善终呢......”陆圣修忽的看向苏花子,“花子,俗世中的恩怨是非,浮名虚利与我早已无干,趁着老道我还有些寿数,我想云游四海,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
“你的道法修为,花子我佩服的很,难道你想逆天改命!?”苏花子瞪着陆圣修。
“哈哈哈...怎么,怕了?”陆圣修大笑道。
“草!我活了一百多岁了,还有什么可怕的,你牛鼻子敢,花子我又怎甘雌伏!”苏花子撇了撇嘴。
“哈哈哈......”二人相视大笑起来。
转过天来,天色刚亮,周孟二人起身向二位师父辞别,找遍了草庐,却哪里还有二人的踪迹,只有一纸信笺,墨迹未干透...
九华、绝海:
见字如面
你二人学有所成,以后的路就靠你们自己了。凡尘俗世与我二人如过眼云烟,我二人现今了无牵挂,趁还有些寿数,云游四海,享受大好河山,了此残生,咱们有缘再见,万勿挂念。
昨日与你二人相谈之言,望牢记在心,不可相忘。你二人本性良善,江湖路远,相互扶持。有几句良言相告,俠,左仁,右义,望你二人仁义当先,多存慈悲之心。不可被名利迷失,大丈夫视荣华富贵若草芥,救贫弱于水火,不求为国为民,但求无愧于心。
陆苏
周孟二人看完陆圣修和苏花子留下的信笺,洒泪跪在院中,对着草庐拜了三拜,背上行囊下山而去。
...............
七天后,两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年轻人出现在邢德市。
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行人,无人注意蹲在车站的天桥下,商量着下一步的行动的二人,只当是两个精神不太正常的行乞之人。
“老二,咱们下一步去哪?”周九华捡起地上的半截还未熄灭的烟头儿,赶紧嘬了两口。
“擦,能不能别老二老二的,真几把没有礼貌!”孟绝海从周九华手中抢过那半截烟头儿,深吸了一口,“咳咳...真他娘的呛,你就不能捡点好烟!先去崔家,他妈的,老子在那跌倒的在哪爬起来!崔家那个老瘪犊子肯定知道我姐姐的下落,顺便从崔家弄点钱,咱们俩这都穷成啥逼样了!”
“好,那就先去崔家!不过到时候你可要冷静点,别到时候胡来!哎哎哎...你给老子留一口,擦...”周九华夺过烟头儿。
“那好,先找个地方弄点吃的,马上出发!”孟绝海将地上一块破布收起来,数着的零钱。
“有多少钱,够不够弄点肉吃?这些天嘴里都淡出鸟来了!”周九华凑过去问道,他在山中每日打猎那曾缺过肉食,这些天二人身无分文,乞讨过日子,经常饿肚子,有口饭吃就不错了,哪还有肉吃。
“五...八...十...十四...”孟绝海数着零钱,“二十四块五!”
“还得是城里啊,这一上午就讨了二十五块钱,赶紧的,弄完肉吃去!”周九华大喜,他自随陆圣修进山六七年未出,现在外边的物价飞涨,他也没有概念。
“吃个屁的肉啊,这点钱买肉,还不够咱俩塞牙缝儿的呢!”孟绝海前些日子回家时,可是体会过一次,自己进山不过几年时间,物价何止涨了数倍,“走,跟我来!”
二人来到一家卖羊杂碎的铺子,将钱买了两碗羊肉汤,切了一盘羊杂碎,弄了十几个烧饼,吃饭的人嫌弃二人脏臭,铺子老板搬了一张小桌让二人在外面吃喝。
“他娘的,这帮狗日的狗眼看人低,老子不就是脏点吗,又不是不给钱!”孟绝海骂道。
“行了行了,快吃吧!你我这个样子,怪不得别人。这羊肉汤太他娘的香了,你说在山里的时候,鹿肉熬的汤都没这个香呢?”周九华劝道。
“那是你吃够了!咱们俩是穿的破了点,真有那么臭?”孟绝海问道。
“你闻闻。”周九华一抬胳膊,将胳肢窝凑到孟绝海的鼻子前。
“哕!~”孟绝海‘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干哕了半天,“你他娘的要干哈?这还有法吃饭吗?”
“我这不是告诉你,咱俩有多臭嘛,你要吃不下,别浪费,我吃得下。等到了崔家肯定少不了动手,不吃饱喝足了,到时候没有力气怎么办!”周九华边说边将烧饼都端到自己面前。
“去你大爷的,你就是想方设法的想多吃!”孟绝海一把抢过四五个烧饼,往嘴里塞着。
.......................
天近傍晚时分,二人来到青阳县,孟绝海在前,二人一路来至崔家祖宅,围着这座占地几十亩高墙耸立的大宅院绕了几圈,熟悉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在不远处找了个隐蔽的所在,打坐调息起来。
直到半夜时分,青阳县城中大街上空无一人,二人站起身来,对是一眼,纵身来到崔家祖宅,孟绝海给周九华使了个眼色,刚要飞身跃起,被周九华一把拉住,“绝海,千万要冷静一下,稳住了,以两位姐姐的消息为重!”
“我知道!”孟绝海答应一声,飞身跃入院中,周九华紧随其后。二人刚入院中,一阵犬吠,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孟绝海想要躲藏,被周九华拉住,“不用躲,我们来问姐姐的消息,并无恶意,如实相告咱们既往不咎,如果想要蒙骗,哼哼...那就闹他个家宅不宁!”
“好!”孟绝海点头道。
这时一个三十岁所有的青年带着二十几人,牵着六七条獒犬,将二人围在中间,这人看到是两个二十来岁,穿的破破烂烂的年轻人,只当是两个小毛贼,大声呵斥道,“哪来的狗东西,胆子挺大,敢来崔家行窃!”
“去尼玛的,骂谁呢?叫姓崔的老狗出来说话!”孟绝海前一阵子差点被崔家老祖‘绝脉截心掌’打死,见了他们哪里还有好气,当即回骂道。
“放肆!”那青年怒目圆睁,周围二十几人呼啦一下拽出砍刀,更有几人拿着猎枪,瞄准二人,“我家老祖也是你敢辱骂的?”说着一摆手,二十几人就挥舞着砍刀冲了上去。
这些人都是一些普通武者,三脚猫的功夫有怎是周九华和孟绝海二人的对手,只见周孟二人各自挥出一掌,真气鼓荡,顿时将这二十几人震得人仰马翻,哀嚎不止。
孟绝海还要继续动手,被周九华拦住,抱了抱拳,“请问这位大哥尊姓大名?”
“崔逸晨!不知二位如何称呼?”那青年见两个人年纪轻轻竟然武功如此之高,挥手间就将二十几人打到在地,怕是他们老祖也就如此了,知道他们不是普通人,不敢再嚣张。
“我兄弟二人从昆仑山来,我叫纪伯初,这是我兄弟纪伯常!”周九华胡乱编了两个名字,接着客气道,“崔大哥,我兄弟二人前来有件事儿要请教催老爷子,还请崔大哥通报一声吧,深夜来访,多有得罪!”
孟绝海看向一脸正经的周九华,心想,“什么他妈纪伯初,纪伯常的,擦,这狗日的真能瞎编......”
崔逸晨听到二人是从昆仑山而来,心中大吃一惊,那昆仑山自古便是神仙、世外高人居住的地方,心想,‘难道这两个人是昆仑山那个世外高人的高徒?只是这身打扮也太过粗鄙了......’连忙假装客气道,“原来是昆仑山远道而来的二位少侠,失敬失敬!不过,现在有些太晚了,老祖已经睡下了,家中的长辈也早已歇息。不如二位先再在这里住下,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报于家主,到时候再请二位少侠与我家老祖相见,您看如何?”崔逸晨客气道。
孟绝海想要开口,被周九华瞪了一眼,“好说好说,那就有劳崔大哥了。我兄弟二人一路从昆仑山赶来,也确实是舟车劳顿,只不过事情过去紧急,不然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说着扯着身上破烂的衣服说道。
“二位少侠不必客气,可先沐浴更衣,我去让人给二位少侠准备些酒饭。”崔逸晨带着二人来到一进小院落,安排二人在这里住下,便退了出去。
“你咋还他娘的住下了?......”崔逸晨刚走,孟绝海就大喊道,话刚出口,就没周九华一把捂住嘴巴。
“你在这里歇一会儿,我去跟上那个王八蛋,看看他去了哪里?如果有什么变故,你我便大叫呼应!”说着不容孟绝海反驳,闪身出了屋子,轻轻飘飘跃上屋顶,看到崔逸晨的身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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