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有所不知,下官以为,这传统的八股文教育,培养的多是只会吟诗作对的书呆子,于国于民,并无益处啊!”杨毅放下酒杯,语气激昂,目光灼灼。
王大人眉头一挑,显然对杨毅的言论颇为意外,却也来了兴趣,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得到鼓励的杨毅,更加滔滔不绝地阐述起他的“新式学堂”理念:不拘泥于四书五经,增设算术、格物、地理等实用学科,培养全面发展的人才。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未来金陵城人才济济、欣欣向荣的景象。
然而,杨毅的“宏伟蓝图”还没来得及展开,就被一声冷哼打断。
“荒谬!简直是胡说八道!”说话的是一位身着长衫,留着山羊胡的老者,正是金陵学府德高望重的张夫子。
他身后还跟着一群附和的文人,其中一位身材矮胖,挺着个大肚腩的,便是当地颇有名望的钱举人。
“马大人,你这是要将我华夏文明的根基彻底推翻吗?”张夫子痛心疾首地指责道,唾沫星子都喷到了桌上。
“是啊,是啊,自古以来,唯有熟读圣贤书,方能明理治国,马大人如此激进行事,置圣人之言于何地啊?”钱举人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一时间,酒楼内的气氛降至冰点,原本对杨毅的新式学堂还颇感兴趣的王大人,此刻也沉默不语,只是低头喝茶,静观事态发展。
杨毅面对众人的口诛笔伐,并没有慌乱,他深知,想要改变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并非一朝一夕之功,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回到府衙后,杨毅一头扎进了书房,房间里堆满了各种书籍和资料。
窗外月色朦胧,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杨毅疲惫却坚定的脸庞。
赵思敏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将一杯热茶放在桌上,柔声说道:“大人,早些休息吧。”
“思敏,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杨毅揉了揉太阳穴,看着眼前这位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女子,心中满是感激。
赵思敏微微一笑,“能帮到大人,思敏很开心。”说着,便开始帮杨毅整理起桌上的资料。
突然,杨毅的手指无意间触碰到了赵思敏白皙柔软的肌肤,两人都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身体微微一颤。
赵思敏的脸颊瞬间飞上一抹绯红,慌乱地抽回手,低下了头。
杨毅的心中也泛起阵阵涟漪,一时间,书房内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躲在房梁之上的梁可儿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秀眉微蹙,心中莫名地有些不快。
“这两人……”她轻轻咬了咬嘴唇,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大人,这些资料……”赵思敏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却略带一丝颤抖。
“哦,这些……”杨毅定了定神,正要开口解释,却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对了,我写的那些教材,还得找人印刷才行……”杨毅马不停蹄地赶往金陵城最大的印刷铺子——“文墨轩”。
老板林印刷商是个圆滑的中年人,一见是杨毅,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哎呦,这不是马大人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杨毅也不跟他绕弯子,开门见山地说:“林老板,我这里有些书稿,想请你帮忙印刷,不知可否?”
林印刷商一听“书稿”二字,眼睛顿时一亮,这年头,能写书的都是文化人,而文化人,尤其是当官的文化人,那可是财神爷啊!
他搓着手,满脸期待地说:“马大人这是哪里的话,您能照顾小店的生意,那是小店的荣幸啊!不知道是什么书稿,可否让小的开开眼界?”
杨毅将自己精心编写的教材递了过去,林印刷商刚开始还装模作样地翻看着,可是越看脸色越不对劲,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
算术?
格物?
地理?
这些东西也能算书?
他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书!
“这个……马大人,”林印刷商小心翼翼地将教材还给杨毅,“恕小的眼拙,您这书……怕是有些……嗯……不太好印啊。”
“怎么个不好印法?”杨毅眉头微蹙。
“这个……这个……”林印刷商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一句,“您也知道,这金陵城的读书人,都是读圣贤书长大的,您这书……内容太过新奇,他们怕是……接受不了啊。”
杨毅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推脱之意,说白了,就是怕得罪了那些老顽固,影响他的生意呗!
他冷笑一声:“林老板,你这是在教我做事?”
林印刷商吓得一哆嗦,连忙摆手:“不敢不敢,马大人,您误会了,小的是真的……真的……”
“行了,我明白了。”杨毅也不想为难他,转身就走。
回到府衙,杨毅看着桌上那堆教材,心中燃起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我就不信,这书还印不出来了!
他连夜赶制出一套简易的教材样本,又托人找到几个思想开明的年轻文人,请他们帮忙抄写部分内容,至于印刷……
哼,我自己来!
“大人,您这是……”赵思敏看着杨毅在书房里摆弄着各种瓶瓶罐罐,有些不明所以。
“山人自有妙计。”杨毅神秘一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几天后,金陵城内出现了一批奇怪的“书籍”……
“大人,您这是……”赵思敏看着杨毅在书房里摆弄着各种瓶瓶罐罐,有些不明所以。
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怎么看也不像是能解决问题的法宝啊!
难道大人想用这些东西来“炼丹”,炼出一座金山银山出来?
杨毅故作神秘地一笑,眼中闪烁着名为“搞钱”的自信光芒。
朝廷拨款?
别逗了,就那点钱,估计连买算盘都不够!
当地乡绅?
呵,一个个富得流油,却比铁公鸡还抠门,指望他们?
下辈子吧!
“钱啊,钱……”杨毅一边捣鼓着他的“秘密武器”,一边小声嘀咕着。
赵思敏看着眼前这位为了理想而“走火入魔”的大人,心中既心疼又好笑。
她知道,大人心中装着的是百姓,是金陵的未来,可这现实的铜臭味,却总是在阻碍着他前进的步伐。
“大人,要不……我把我这些年的积蓄拿出来吧?”赵思敏咬了咬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的积蓄?”杨毅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位外柔内刚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不行!你的钱,要留着给自己用!”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说不行就不行!”杨毅的语气不容置疑,他怎么会舍得用一个女子的积蓄去实现自己的抱负呢?
“唉……”赵思敏知道自己拗不过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几日后,杨毅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见。
赵思敏隐约听到书房里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敲打着什么东西。
“大人,您在做什么呢?”赵思敏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嘘!别说话!”杨毅的声音从书房里传出来,带着一丝兴奋和紧张。
又过了几日,杨毅终于走出了书房,他的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银票”。
“大人,您这是……”赵思敏惊讶地看着他,这些银票,少说也有几千两!
“嘿嘿,一点小钱,不成敬意。”杨毅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心中却在滴血,这些钱,可是他多年的积蓄啊!
赵思敏看着眼前这位为了理想,不惜倾尽所有的男人,眼神中充满了崇拜和爱慕。
“有了这些钱,我们的新式学堂,终于可以开张了!”杨毅握紧拳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可是大人,光有钱也不够啊,那些教材……”赵思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杨毅打断了。
“教材的事,我已经有办法了!”杨毅神秘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什么办法?”赵思敏好奇地问道。
“山人自有妙计!”杨毅故作高深地卖了个关子,然后转身走出府衙,只留下赵思敏一人在原地,满心疑惑。
“这……”
“妙计?能有什么妙计,这满城的酸腐文人,一个个抱着四书五经比命根子还紧,怎么可能听得进新学?”梁可儿不知何时出现在赵思敏身后,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但看向杨毅离去的方向,眼神却颇为复杂。
赵思敏见怪不怪,掩嘴轻笑:“可儿,你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关心大人,却总要装作不在乎的样子。”
梁可儿冷哼一声,扭过头去:“谁关心他了?我只是看不惯那些迂腐的老家伙,真以为读了几本书就了不起了?哼,论起治国安邦,他们懂什么叫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吗?懂什么叫生产力是社会发展的最终决定力量吗?一群井底之蛙!”
赵思敏知道梁可儿这是在为杨毅鸣不平,毕竟现代教育理念太过超前,想要说服那些根深蒂固的传统文人,难如登天。
“可儿,你说的这些……都是什么啊?”赵思敏听得一头雾水,这些奇怪的词汇,她从未听过。
“没什么,都是些……”梁可儿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转移话题,“总之,你别看那些老家伙现在叫得欢,等马大人拿出真本事,亮瞎他们的狗眼,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大人真的有办法说服那些老先生吗?”赵思敏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吧,马国成可不是一般人,他心里肯定已经有计划了。”梁可儿虽然嘴上说着不关心,但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杨毅那自信满满的笑容,心中竟隐隐有些期待。
与此同时,杨毅已经来到了金陵城最繁华的酒楼——醉仙楼。
他要在这里,举办一场前所未有的文化盛宴,而这场盛宴的主角,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小二,把你们这儿最大的雅间给我包下来,再把城里有名的文人墨客都请来,就说本官要设宴款待,与大家探讨学问!”杨毅大手一挥,豪气冲天。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的这就去安排!”店小二见来了大生意,顿时眉开眼笑,屁颠屁颠地跑去准备了。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金陵城,人们纷纷猜测,这位新上任的马大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难道是想借此机会,在众人面前展现自己的才华?
一时间,各种流言蜚语满天飞,有人说杨毅哗众取宠,也有人说他胸有成竹,总之,这场文化辩论还没开始,就已经在金陵城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转眼间,就到了文化辩论的这一天。
醉仙楼内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各路文人雅士齐聚一堂,其中不乏德高望重的老学究,也有初出茅庐的年轻才俊。
杨毅一身青衫,风度翩翩地站在大厅中央,面对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怯意,反而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诸位,今日请大家前来,是有一件关乎金陵未来发展的大事,要与大家商议!”
杨毅话音刚落,台下顿时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层出不穷。
梁可儿隐藏在人群中,看着台上神采奕奕的杨毅,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心中暗道:“好戏,终于要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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