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阳没有理会张老的质问,只是将金属盒子紧紧握在手中,这冰冷的触感像是一把钥匙,正试图打开他记忆深处的一扇门。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盒子和这条通道,或许是他们能否活下去的关键。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众人,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我感觉这盒子和一条地下通道有关,那里可能有更多物资,我们应该去看看。”
话音刚落,人群中像炸开了锅。
张老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转瞬即逝,他干咳一声:“就凭一个破盒子?这太冒险了!万一……”
“是啊,我们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王护士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显然是被之前的事情吓破了胆。
但其他人眼中却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赵教授推了推眼镜,语气坚定:“我觉得值得一试,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总得找找出路。”孙技工也默默点头,表示赞同。
宋阳的目光再次落在张老身上,语气不容置疑:“我们人多力量大,总比困在这里等死强。张老,你觉得呢?”
张老被盯得心里发毛,他知道自己再反对也没用了,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但他眼中的阴霾却更深了,像暴风雨前的乌云。
一行人带上必要的物资,沿着宋阳指出的方向,进入了那条幽深的地下通道。
通道狭窄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腐败的味道,像是通往地狱的入口。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走在最前面的孙技工突然停了下来,惊恐地指着前方:“塌……塌方了!”
只见通道前方,大量的泥土和碎石堵住了去路,只留下一个狭小的缝隙,像一只怪兽的眼睛,窥视着他们。
宋阳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像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快步走到塌方处,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试图找到其他的出路,但除了冰冷的岩石,什么也没有。
“怎么办?”王护士的声音颤抖着,她紧紧抓住赵教授的胳膊,脸色苍白,像一张被揉皱的白纸。
其他人也纷纷围了过来,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绝望,像一群被困在陷阱里的老鼠。
就在这时,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从塌方后的黑暗中传来,像死神的催命符。紧接着,一双猩红色的眼睛在缝隙中出现,死死地盯着众人,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是变异生物!”张老惊恐地大喊,声音颤抖着,“我们被包围了!”他的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锯子,刺耳难听。
宋阳猛地回头,看向张老,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像一把出鞘的利剑。
他一把抓住张老的衣领,将他抵在冰冷的墙壁上,语气低沉而冰冷:“你早就知道这里有危险,对不对?”
张老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像一条被扼住喉咙的鱼。他惊恐地望着宋阳,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乞求。
“我……”他艰难地张了张嘴,像一个漏气的风箱,“我……”
腐臭的空气中,尘埃在昏暗的光线下缓慢舞动,像一群幽灵在跳舞。塌方后的通道更加狭窄逼仄,仿佛一个巨大的石棺,要将众人活埋于此。随着时间的推移,空气变得稀薄,呼吸逐渐困难,众人的胸腔如同被巨石压迫,每一次喘息都变得艰难无比,像生锈的风箱在拉扯。
赵教授脸色蜡黄,倚靠在王护士的肩上,几近昏厥,像一根被抽干水分的枯枝。王护士一边轻声安慰着赵教授,一边惊恐地环视着四周,眼中满是绝望,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鸟儿。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压抑的氛围几乎让人崩溃,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所有人紧紧束缚。
突然,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打破了死寂,像地狱深处传来的恶魔的咆哮。黑暗中,几双猩红色的眼睛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像鬼火在坟场中跳动。紧接着,一只形似巨大蜘蛛的变异生物从塌方后的缝隙中猛地窜出,锋利的爪子闪着寒光,像死神的镰刀,直扑向距离最近的孙技工。
“啊!”孙技工发出一声惨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变异生物扑倒在地,像一只被猫抓住的老鼠。尖锐的利爪刺穿了他的胸膛,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像一朵妖艳的血花在绽放。
“孙技工!”王护士惊恐地尖叫,紧紧地抱住赵教授,身体瑟瑟发抖,像风中的树叶。更多的变异生物从黑暗的角落里涌出,它们形态各异,却都面目狰狞,发出令人心悸的嘶吼,像一群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通道变成了一个修罗场,绝望的呼喊和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充斥着每一个角落,像一幅人间地狱的景象。
宋阳当机立断,他一把推开张老,纵身跃向那只正在啃食孙技工尸体的蜘蛛状变异生物,像一只猎豹扑向猎物。变异生物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放弃了孙技工的尸体,转而攻击宋阳。它挥舞着锋利的爪子,一次次地向宋阳扑咬,宋阳灵活地躲避着,在狭小的空间里腾挪闪转,像一只在刀尖上跳舞的蝴蝶。他冷静地观察着变异生物的行动,寻找着它的弱点,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每一次躲闪,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就会命丧黄泉,像走钢丝一样惊险。
其他人则惊恐地挤作一团,绝望地注视着这场生死搏斗,大气也不敢出,像一群被吓傻的鹌鹑。张老瘫软在地上,眼神空洞,口中喃喃自语:“完了……都完了……”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突然,宋阳的动作停滞了一瞬,他死死地盯着变异生物身后黑暗中的某个角落,瞳孔骤然收缩。他低声说道:“不对……”
宋阳的动作并非停滞,而是诡异的缓慢下来,如同老旧的影片卡顿。他死死盯着变异生物身后黑暗中的某个角落,瞳孔骤然收缩。并非恐惧,而是一种近乎惊愕的……了然。他低声说道:“不对……它们……在害怕。”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地。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黑暗中除了浓稠得化不开的墨色,什么也没有,像一个无底的黑洞。王护士哆嗦着,声音细弱蚊蝇:“什么……什么在害怕?”
宋阳没有回答,他缓缓放下紧握的拳头,任由一只变异犬扑到近前。就在犬的利爪即将撕裂他的喉咙时,黑暗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呜咽,那犬的动作猛地一顿,如同被无形的绳索勒住,生生停在半空中。然后,它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竟不顾一切地掉头逃窜,撞翻了身后几只变异生物,消失在黑暗深处,像一只被猎人追赶的野兽。
其他的变异生物也像是突然受到了惊吓,纷纷停止了攻击,发出不安的低吼,开始慌乱地后退,像一群被吓破胆的老鼠。很快,它们便如同潮水般退去,通道内再次恢复了死寂,只留下满地鲜血和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像一个刚刚经历过屠杀的战场。
死里逃生的人们还没来得及欢呼,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像一群被施了定身咒的木头人。张老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口中喃喃自语:“……怪物……它们……在怕什么……”像一个疯子在自言自语。
赵教授扶着王护士,脸色苍白,却强作镇定:“看来……这里还有更可怕的东西……”像一个预言家在预言灾难。
宋阳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黑暗的角落,他缓缓走到墙壁一侧,用手电筒仔细照射着墙面,像一个侦探在寻找线索。手电筒的光柱在墙壁上游走,像一只好奇的眼睛,探索着未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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