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说话委婉，水生这个考虑考虑已经是拒绝了。
再去编辑部上班，也就是陈教授家。
上班时间还算随意。
他是学生，其他那些编辑也是教员，都能抽出时间来。
刚到门口，结果发现外面有着好几个小混混，还有两个是京城大学的学生。
正在编辑部门口骂人。
水生来的比较早，其他的编辑还没来。
骂的也挺难听：“陈教授，伪君子！陈教授，滚出京城大学。”
“陈教授，伪君子！陈教授，滚出京城大学。”
“滚出京城大学。”
水生看不过去了，骂的有五个人，两个是学生，三个混混。
另外还有几个邻居围观的。
这不打扰了陈家生活吗。
水生走向前去，“你们是什么人？”
几个人没鸟水生，继续骂，骂的挺脏：“陈教授，道德败坏，伪君子。”
水生摆了个架势，看上去挺唬人：“你们可识得八极拳，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
直接一拳往地上一拍，贴地的砖头断成两截，实则是用上了空间能力。
力气大的可以拍断砖头，但要讲究点技巧。可水生这个是贴地的砖头，难度大了很多倍。
混混瞬间害怕了：“真是武林高手，这一掌打咱们身上不得全身骨折。
不行，我得走了。”
给混混的那几角钱，还不至于让人卖命。
水生扬起手掌来：“还不走。”
“走，走，走。”
五个人全走了。
张风再：“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刘一品：“哥，你不知道，那个张水生他会功夫啊，轻飘飘一掌砖头就断了，咱惹不起，要往咱身上来一下，遭老罪了。”
张风再知道张水生，毕竟都在学校礼堂讲演过几次了，认识。
前几日在食堂也见到了。
心里一阵后怕，真有这么厉害，还好打人的不是水生，不然自己这眼睛保不住了。
可他不知道就是水生给打的。
水生出手速度快，没几个人看清。
混混走后，水生才进了陈家，“师母。”
陈夫人正在做菜，估计也不堪其扰了。
等陈教授回来的时候，水生把混混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
陈教授跟夫人聊了下：“小鬼上门，避无可避，咱们就开诚布公。”
陈夫人：“你不用说了，自打我跟着你以后，我就知道今天的路该怎么走。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
我如果因为这三两声蚊子叫就哭哭啼啼闻之落泪，那我就不是你夫人了。”
陈先生夫妇感情很好。
陆陆续续，编辑们都到了编辑部来。
离下一期出版还有十来天，但好几个都已经写好了稿子。
水生也把自己的稿子拿了出来。
还是朱自青的散文，匆匆。
“不错，水生的白话诗写的好，这散文也是妙极。
看这一句，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但是，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
处处流露出对时光流逝感到无奈和惋惜。表达出坚持追求光明和希望，在人生的路上勇敢前行，留下匆匆的身影。”
“虽然北洋国府也对我们打压，但我们没有停止追求进步的脚步。”
“又是一篇极美的文，散文的集大成者。
耐人寻味，好，发表在下一期杂志上。”
在陈先生家吃完饭，编辑部开完会，水生就回租房去了。
发现邻居强婶家如今正在争吵。
“他爹，你不能这么做啊，我打听了，那个军官他老婆还有一个小妾就是被他给打死的，咱家的闺女嫁过去，那得多遭罪啊。”
强婶老公二强子：“嫁过去有啥不好，成了官太太了，还能贴补婆家。”
强婶：“小福子才十四岁啊，咱给寻个好人家。”
“不卖过去，咱家怎么过活，就是个赔钱货。”
这年头，卖儿卖女的不少。
争吵声挺大，水生过去看看，毕竟是邻居，关系貌似不错。
二强子：“就我一个人拉车，要养活你们四个，拿什么养。”
关键二强子年龄大了，快四十岁，看着身体已经走下坡路。并且他还喜欢喝两口，花销也不少，养家挺难的。
水生走了过来：“强婶，出什么事了吗？”
强婶抹了下眼泪。
听他们谈话，水生就差不多明白了大概。
是二强子把他大闺女小福子以二百块钱卖给了一个军官，而那个军官不是啥好玩意，脾气不好，喜欢打女人，还打死过。强婶不愿意。
强婶和小福子两个女人也赚不到钱，还有两个弟弟呢。
两百块钱就能买一个漂亮的闺女做妾。这还是京城。
那些乡下地方说不准一袋白面就能买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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