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水生的讲演完了。
准备下台去。
但是还有人来反对：“张水生，把字只要一半，这就是简化汉字，未免也太随意了。”
水生：“这只是我一家之言，或许还会有人有更好的简化汉字方案。”
“张水生，我读过你的几期射雕英雄传，这所谓的武侠小说就是你要倡导的新文化吗，你觉着这文学吗？”
台下也有不少人看过射雕，毕竟京城日报发表的，在京城看过的人不少，特别是一些喜欢听话本故事的。
文言看不起白话，白话文俗，武侠小说那就更是俗文学，甚至称不上文学。到以后传统武侠又瞧不上网文。
水生：“文学性？在我看来不能当成一种纯文学，但还是有娱乐性的，是一种普及大众的文字。推广文字很有帮助。
武侠小说只是表现人情的一种特定形式。问题不在采取什么形式，而是表现的手法好不好，能不能和读者、听者、观赏者的心灵相沟通，能不能使他的心产生共鸣。小说是艺术形式之一，有好的艺术，也有不好的艺术。
任何一种艺术形式，最初发展的时候，都是很粗糙的。像莎士比亚的作品，最初在英国舞台上演，也是很简陋，只是演给市井的人看。
忽然之间，有几个大才子出来了，就把这本来很粗糙的形式，大家都看不起的形式，提高了。假如武侠小说在将来五六十年之内，忽然有一两个才子出来，把它的地位提高些，这当然也有可能。
到那时候或许也能成为文学的一种形式。”
水生说了一大堆，但还是有着大把的人看不起武侠小说，这对水生影响不大，有钱就行。
甚至青年杂志的编辑都不支持水生写武侠，认为会分散精力，不如专心致志搞白话诗。
射雕是半文半白。青年杂志之前差不多也是半文半白的写作方式，自从迅哥儿的纯白话短篇小说发表后，青年杂志纯白话文章多了起来。
“武侠小说这和天桥底下，说书唱戏杂耍卖艺有何区别，媚俗。”
水生：“说书唱戏杂耍，劳苦大众都喜欢，百姓喜欢的东西，就博一乐，对自己没什么损害，在我看来，这些也是艺术。
我尊重在座的几位国文教授，支持国文，但不影响我也支持白话文。
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应该各得其所，各自发挥其职能，各有其侧重地服务对象，甚至在不失其自身特色的前提下，相互学习，取长补短。
当然了，最开始的时候我也只是为了赚点钱，我是农村人，祖辈都是农民，武侠小说在一定程度上赚钱更简便些。”
字多啊，一本能百万字。白话诗一首了不起几百字，就赚两三个大洋。自己看过的经典白话诗就那么一些，用完就没了，总共加起来也没多少钱，一本武侠小说那要顶几百篇白话诗了，自己哪里看过那么多经典的白话诗。
或许等自己有名了，靠着水生这个笔名原创白话诗，随便写都能发表，有名气在，但估计自己那时候自己已经不缺钱花了。
讲座完了之后，水生就回租房了。
想着天津报的约稿，有着记忆能力在，提笔就来，压根不会卡文，创作的速度那是快点的很啊，直接抄。
但水生想着慢一点再寄稿，晾一晾天津报。
还想着要不要干脆去一趟天津。
距离较近，就一百多公里。
以后开车一个多小时就行。
但现在不行，火车的速度慢的很，估计就三四十码，再加上其他的时间，得用掉大半天才行。
先给天津报寄一些手稿过去，如果行，自己再跑一趟天津。
几天后。
下一周的新青年由水生主编了。
编辑制度在改变，以前都是陈教授主要搞。
现在的话轮流来，再安排一个副手，其他的编辑就提供资料，贡献文章，打打下手啥的。
到了编辑部去开会，也就是陈先生家。
陈先生准备了饭，他两个儿子也到京城来了，做的是发行工作。同时也是法文进修馆的学生，这个法文进修管隶属于京城大学。主要是为了留法而准备的。
留学是主流，喝过洋墨水回来后是很好的资历。确实也能学到很多的知识。
陈先生：“大家边吃边聊，今天的会议就两个议程，一个是发行情况，二个是下一期的发行内容。
京城发行的言连，你说一下发行情况。”
“新青年上一期首印一万六千本，加印四千本，现已全部售完。”
一期卖两万本绝对是最前列的杂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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