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您可是错怪我了,那是我婆婆。”
“谁不想让她好起来呀,只是我们家里实在凑不出那么多钱!”
“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解决!”
易中海从胸口口袋里掏出八十块钱,塞到了秦淮茹手里。
“这笔钱你先拿着,我去四合院再凑些。”
“别再提什么放弃治疗的事了,这种话听着真叫人心寒。”
讲完这些,他还瞪了傻柱一眼。
看着易中海离开的身影,傻柱恨不能冲上去,一把把他给掐死。
傍晚时分。
四合院依然保持着开会议事的习惯。
大家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那些先前送贾张氏去医院的年轻人此刻正在瞎扯淡。
“这张大娘是不是招魂招太多了,引来什么邪祟,所以吐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
“没错,黑血,这不是个好兆头啊。”
刘光福也在场,此时他站在院子中央,开口讲话完全没经过大脑。
“依我看,估计是东旭想念他妈了,想把张大娘带过去。”
另一个年轻人马上随声附和。
“东旭哥以前就不让人省心,没想到现在还这么淘气。”
“张大娘有这样的儿子,真是她的福气。”
刘光福呵呵一笑。
“张大娘走了之后,秦姐就算彻底恢复了自由之身了,啧啧啧……”
看着自己不靠谱的儿子,二大爷刘海中气得直咬牙。
一把拽住他的耳朵。
“你们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知道什么是封建迷信吗?”
“要是你们这样的话传到社区保卫科那里,估计都要被拉去枪毙!”
经二大爷这么一提醒,这群年轻人全都低下头,再也不敢多言。
那个时代,要打倒一切所谓的牛鬼蛇神。
凡是涉及封建迷信的话题,都不能提及。
一旦说了,就会被打上反动派的标签。
甚至被送去批斗都不过分。
……
由于要等一大爷回来开会,悦悦索性搬来了桌子。
在院子边角坐下来一边做作业,一边听众人胡侃。
娄小娥就陪在一旁,帮她辅导功课。
徐卫霖则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时不时朝院子外面的垃圾桶瞄上两眼。
这个垃圾桶里面肯定藏着秘密。
当其他人忙着送贾张氏去医院时。
傻柱却偷偷摸摸地从贾家带走半碗炒鸡蛋。
半碗炒鸡蛋本身并不稀奇。
奇怪的是,傻柱不仅把那半碗炒鸡蛋丢进了垃圾桶。
连带着装鸡蛋的那个瓷碗也一起扔了进去。
这一幕正好被徐卫霖撞见。
徐卫霖可不笨,他知道鸡蛋有多宝贵,哪能随随便便就扔掉呢。
何况就算是鸡蛋变质了,也不至于要把瓷碗直接扔进垃圾桶啊。
看来这个傻柱多半是在藏着掖着什么呢……
“糖葫芦哎,京城的糖葫芦。”
“又脆又甜的糖葫芦。”
正当徐卫霖盯着外面的垃圾桶发呆的时候。
卖糖葫芦的吆喝声在院子门口响了起来。
悦悦朝外望去,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娄姐,帮我照看一下悦悦,我马上回来。”
跟娄小娥打了个招呼之后,徐卫霖走进后院。
先找了一个布袋子,接着又揣了十块钱,随后快步朝院子门口跑去。
等他返回的时候,两手都拿着东西。
左手里提着两串糖葫芦。
右手里拎着一只沉甸甸的布袋,里面装的是啥看不清楚。
“卫霖,布袋里装的是啥?”
娄小娥看着布袋,满是好奇。
徐卫霖淡淡一笑,毫不在意地说:
“没啥,就是一个破碗,我觉得还能用,打算留下来装东西。”
说着,他把糖葫芦递给了悦悦和娄小娥。
自己则提着布袋,再次回到了后院。
到了自家后院,徐卫霖赶紧把门锁上。
透过门缝向外瞥了几眼,确保没人尾随而来后。
他打开了布袋,嗅了嗅之后,眉头不禁微微皱了起来。
身为一名苏菜大师,不用品尝。
光凭鼻子闻一闻,他就能断定这鸡蛋有问题。
具体是什么问题,他还无法准确判断。
将布袋藏好后,徐卫霖又一次走出了院子。
“卫霖,这糖葫芦真甜!”
娄小娥腮帮子鼓鼓的,朝着徐卫霖竖起了大拇指。
对她而言,甜的不仅仅是糖葫芦。
更是徐卫霖的变化——从一个小混混变成了一个称职的父亲。
徐卫霖微笑着,并未言语。
……
“一大爷回来了。”
“怎么样了,张大娘的情况如何了?”
“一大爷,您倒是吱一声啊!”
“对呀,傻柱和秦淮茹去哪儿了?”
“张大娘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明天就是除夕了,贾家人还能回院子过年吗?”
“一大爷,您倒是吭声呀!”
易中海刚刚迈进院子,就被大家围住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问他关于贾张氏的情况。
其实,很多人心底并不真心关心她。
所谓的关心无非是看热闹而已。
易中海背着手,扫视一圈人群,用极其悲痛的语气说道:
“贾家嫂子的情况非常不乐观,医生说是亚硝酸盐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