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小妹的世界林峥是真的搞不懂。
刚才还哐哐扇耳光的陈艳和苏清，眨眼又姐妹情深，有说有笑，
她们将视频发给一个运营的朋友，两百块一条，让林峥大呼真黑。
“你们没想过去短视频平台发展吗？刚才那个视频就卖了二百块，真的太亏了。”
“不会呀，那能咋办。”杨二丫无奈回答道。
“咱拍个视频很容易，但搞运营的要考虑的就多了。”
陈艳脸色并不无奈，反而笑嘻嘻的和林峥开玩笑。
林峥无力吐槽，你这打的确实容易，但人家脸现在都还红着呢。
“林哥，你懂短视频运营吗？”
一旁的苏清表现截然不同，她考虑过做短视频赚钱，但不知道该怎么做。
见林峥提及，立马询问他是不是懂行。
林峥刚想说不咋会，但了解后或许可以会，毕竟视频质量为王，越劲爆的内容越容易火，火也就意味着可以赚钱。
可一旁陈艳笑嘻嘻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她瞪了苏清一眼，苏清立刻害怕的退缩半步，也不继续问了。
见状，林峥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懂短视频运营这个东西。
陈艳这家伙可真有趣，姐妹她是真的情深，但打起来也是真不留情。
作为一个正常人，林峥确实无法理解她们之间的感情到底是咋回事。
接下来几人有说有笑的在大街上闲逛着，具体也不知道干啥，反正就是在商业街，小吃街来来回回的走。
林峥都走饿了，这三妹子还有说有笑。
“要不咱去吃点东西吧？”林峥摇了摇屏幕亮起的手机提议道。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了。
“嗯，好，走吧。”
陈艳作为几人中的大姐大，带着大伙来到一处凉皮摊面前。
然后......
“清清，红红，我还有两块六，伱们还有多少？”
陈艳掏出手机，目光盯着余额朝三个姐妹问道。
“我还有三块五。”苏清掏出手机看着余额回道。
“我还有一块三。”梁红跟着说道。
“我......，我还有两毛六。”杨二丫弱弱的说道。
“够了，一盒凉皮八块，我们这有七块多，阿姨没道理不卖我们一盒，你们把钱转过来。”
陈艳豪气一挥，脸上变的自信起来。
这一幕看的林峥一愣一愣的。
合着大伙在这条街走来走去，不是因为你们不爱吃，而是没钱？
更离谱的是，四个人凑不出一盒凉皮钱。
林峥也是醉了，在一旁一个劲的摇头。
很快他又想起来，怪不得两人早上出地铁要走人工熟人通道，原来那会陈艳就没钱付通勤费用。
转账时，因陈艳说过林峥穷光蛋一个，所以其她三个女孩也没问林峥有没有钱。
在将仅剩的几块钱转给陈艳后，几人找了个桌子坐下，等陈艳去买。
陈艳也不含糊，揣着七块八毛六直接跑到老板娘面前叫了一份凉皮。
林峥见状赶紧走到她身边。
“咱五个人真的就吃一碗凉皮吗？”
“嗯，凉皮你知道不？吃多了烧胃，不能多吃，等下午王哥把钱转过来，我再带你去吃好吃的。”
陈艳肯定的点点头，脸不红心不跳。
她说的王哥则是二百块钱收她们打架视频的那个人。
干这种事情的一般都有统一发放佣金时间，据说那边是下午五点统一打钱。
“等等，你说啥？”
林峥愣了愣，他不确定的掏了掏耳朵。
“我说下午再带你吃好吃的。”陈艳发白的小脸终于有了泛红的迹象，看来也还知道害臊。
“不是，我问的是上一句。”
“吃多了烧胃，行了吧？”陈艳没好气的吐了口气，小脸终于微红，同时给林峥翻了个白眼。
林峥渐渐倒吸一口凉气。
怪不得精神小妹这么瘦。
没钱，爱溜达，吃东西还得东拼西凑。
他看了看店里一碗凉皮的量，估计只够他一个人吃个半饱。
摇摇头，林峥默默掏出手机，然后朝老板娘招呼一声。
“老板娘，我们是一起的，再来四份凉皮，合计五份，钱过去了。”
“嗯，好嘞！”
听到钱到账的声音，老板娘笑笑，然后继续调拌凉皮。
“你干啥？我说请你吃中午饭，你付钱是几个意思？”
陈艳不领情的瞪了林峥一眼，嘟起嘴，颇有一种女朋友不满意的撒娇模样。
“你说请我吃中午饭，又没说今天中午，所以我请你一次，这不叫礼尚往来吗？”林峥强行解释道。
“啧~，好吧，那今天中午你请。”
陈艳莫名其妙皮笑肉不笑一声，然后回到了座位上。
林峥排着队，很快拿到五碗凉皮，然后和她们围着方型桌单独坐一边。
四个女孩也没啥谢谢之类的客套话，端起碗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林峥回想自己上一次和女孩吃饭是啥时候来着？
好像是在学校的时候，和女同学一起吃饭，她们吃着挺斯文来着。
怎么这四人......
哦，忘了，她们是精神小妹。
吃到一半，陈艳起身去拿了两瓶果粒橙，合计六块。
她将一瓶给林峥，然后她们四姐妹一人一口的喝着，看起来实在是太寒酸了。
林峥是真看不下去了，他起身又去买了三瓶，如此一来五人总算一人一瓶了。
依旧没有谢谢之类的客套话，反而是梁红开始打趣林峥。
“林哥，你不会是真看上我们艳艳了吧？小提示，她刚分手哦！”
林峥尴尬笑笑没有表明意思，当面表示看不上别人，这多少有点伤别人心了。
陈艳对此也没啥表示，她没有普通女孩那种害羞，诸如“红红，你说啥呢？啥看上不看上的”之类的话。
她就是很平淡，很平淡的吃着凉皮，玩着手机。
颇有一种繁华过处皆云烟的淡然，或者说是麻木。
吃饱喝足后，几人出门继续溜达，跑到衣饰店不断试新衣服。
哎~！这四人就是试，然后拍个美美的照片发朋友圈，就是不买。
销售小姐姐耐心也足，最后在几人啥也不买就要离去的时候脸色终于挂不住了。
搁谁在这服务一个多小时，结果一单没成，心情能好就怪了。
另外一个悠哉游哉玩了一个多小时手机的销售大妈幸灾乐祸道：“小田，下次看到这种搞纹身不要搭理她们，一个个看着光鲜亮丽，实际上都是穷鬼，兜里掏不出五块钱。”
“那不一定，你看她们长的又漂亮，万一傍上个大款，回头再来买咱们店里的衣服那不是简简单单。”销售小姐姐不服气的反驳道。
似乎是想到这一点，她前面难堪的脸这才好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