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靖安见状十分紧急,连忙护着马车,空手去抵挡三人,没过几招,便被张定边一剑刺中胳膊。他独身一人抵挡张定边三人,也没有全胜的把握,何况又有晴秋在,虽然她会武艺,但是对于张定边、张必先、邹普略这样三个江湖高手来说,就无用武之地了,于是,靖安需晃一招,便跳上马车,对晴秋喊了声‘抓紧’,就狠拍马背,再次将这匹枣红马惊起,此时,马如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靖安充当车夫,驾着马车飞奔而去,直冲到城外。而张定边三人见状也紧追不舍,但一段路后就被远远甩在后面,不见了踪影!靖安载着晴秋驾着马车一口气就跑出几里开外才停了下来,而此时马已疲惫,车已经损毁,两人只好下了车,坐在树下攀谈起来。此时,已经快到酉时,天已经逐渐黑了下来。
“姑娘,你还好吧?”靖安问道,并一边捂住左臂的伤口。
“我没事,这次多亏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才幸免于难,我还要多谢公子呢。”晴秋谢过靖安,此时,她发现靖安的左臂还在流血,“啊!公子,你流血了。”说着,连忙拿出自己的手帕,帮助靖安包扎伤口。晴秋低头替靖安包扎,目光凝视、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靖安。靖安受宠若惊,因为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女人关怀,而且还是这么漂亮的、让他心动的女人。靖安此时的心情从未有过,但是也许他还不知道,他喜欢上了一个他不应该喜欢的女人。不一会儿,靖安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血已经止住了,而此时的靖安还在呆呆的思索着,直到晴秋喊了两次才缓过神来。
“公子!你还好吗?”晴秋轻声问道。
“啊!我,我没事,多谢姑娘。”靖安有些慌乱。看来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阵前之勇了。
“那就好,否则的话我真的是过意不去了。”晴秋对靖安笑了笑。这一笑,真是‘一笑红尘百媚生’,看来靖安已经被完全征服了。
“啊!对了,姑娘,刚才那几个恶人我认得,他们就是陈友谅的余党分子,他们为什么追你啊?”靖安关心的问道。
“公子,实不相瞒,小女子叫徐晴秋,我爹就是元帅徐达,想必他们是想抓到我,然后要要挟我爹,我坐车出门,他们就拦住了我的去路,还打伤了车夫,我看形势不对,就十分着急,慌乱中惊了马,后来就遇到公子了。”晴秋说道。
“啊!你是徐元帅的女儿?”靖安吃惊的问道。
“啊!你认识我爹?”晴秋吃惊又兴奋的问道。
“是啊,我叫曹靖安。”
“你就是曹将军,爹和风哥都提起过你,说你武功特别好,还救过主公呢?没想到我们在这里相见,曹将军,这次真是谢谢你了。”晴秋向靖安非常感激的说道。
“哪里,哪里,过谦了。”靖安镇静的回答道,“哦,对了,天已经黑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你爹他们一定会着急的。”靖安对晴秋说道,但他并不敢去看她的脸。晴秋答应之后,他们二人就决定步行回返,因为此时的车已经毁坏,靖安单手牵马,徐晴秋跟在傍边,准备返回金陵城。
不一会儿,远处忽然传来马蹄的声音,几匹快马由远及近飞奔而来,靖安马上带着晴秋躲入树林之中,以防是张定边三人,当马队靠近时,才发现原来是顾风等人,靖安连忙冲了出去,拦住了他们。
“顾兄!”靖安喊道。紧接着晴秋也冲了出来:“风哥,我们在这里!”
“啊!靖安,你也在?晴秋,终于找到你们了。”顾风拉住马缰绳,连忙跳下马来。原来顾风得到消息后,就马上赶来,沿途打听,听说有人在城内动起手来,就知道有事发生,连忙带人出城来寻找,就遇到了他们。
“风哥,你们终于找来了,”说着,徐晴秋直接抱住了顾风,顾风虽然心中还记得阿离,但上次事件,顾风甚是感激晴秋,他知道徐晴秋是个绝好的姑娘,而且,徐达与常遇春也极力撮合,顾风虽然嘴上没有答应,但却在行动上十分在乎徐晴秋,所以对于晴秋的举动,顾风也并没有拒绝,这一切都让曹靖安看在眼里。靖安知道,顾风与徐晴秋的关系很是亲密,应该是有结发之意,但内心无法控制,依然很是伤心,连靖安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如此反应。
“风哥!这次多亏了曹将军,是他救了我。”晴秋对顾风说道。
“哦,靖安,这次多亏你了,好兄弟,谢谢你!”顾风抱住靖安的肩头,“啊!你受伤了!”
“没关系,都是自家兄弟,这次是张定边他们搞的鬼,我们还是赶紧早做防范吧。”靖安说道。
顾风很是感激,对靖安的戒心也降低的些许,毕竟是靖安救回了徐晴秋。大家互相寒暄了几句,就回返金陵城,此时已经夜深。靖安回府后一夜未眠,拿着手帕发呆,因为此时他的脑海里已经让一个女人完全占据了,她就是徐晴秋。
第二天,顾风、靖安把消息通知了徐达等人,并加紧防范,之后,当靖安再见到晴秋时,总是显得有些不自然,而此时藏匿起来的张定边等人见金陵城内已经加紧防范,根本无从下手,便又潜回了武昌。
虽然张定边等人撤离了金陵,而巫一道却又再次来到,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捉拿顾风,探听天书的消息。
这巫一道来势凶猛、狡猾多变,他一直跟踪顾风,终于等到下手的机会。就在顾风返回营地的路上,巫一道突然出现,顾风大惊。
“呵呵,小子,我们又见面了。”
顾风一看是巫一道,顿时怒火中烧,虽然不是他的对手,但毫不退缩,大喝:“老贼,又是你这个无耻之徒,连阿离和你师兄都不放过,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呵呵,当然是都被我杀了。废话少说,我师兄一定将轩辕剑和天书的秘密告诉你了,快说,否则我杀了你,上次算你命大,这次可不会那么幸运了。”
顾风一听彻底放弃了希望,原来他们真的都遭遇了不测,他抬头大喝一声:“哼,我不会告诉你的。”
“小子,你就不怕死吗?”
“我都死过一回了,还怕死吗?”
巫一道也是怒火中烧,大喝一声,直接扑向顾风。顾风使出绝学风波破与那巫一道战在一起,巫一道出手相迎,顾风近前就是一拳,巫一道一闪身,轻松躲过了这一拳,顾风再次出拳,誓要将这妖人结束,但顾风绝非巫一道的对手,不出百个回合,巫一道猛地一个转身,伸出毒掌,直接就击打在顾风的前臂,顾风再次飞了出去,巫一道趁胜追击,没等顾风落地,就冲了过来,眼见毒爪马上就要抓住顾风之时,忽然一道白光,他被一个强有力的劲道袭来,一只白衣大手挡住了巫一道的毒爪,只见大手一挥,就将巫一道挡了回去,巫一道一个空翻着地,定睛一瞧,大吃一惊:“啊,原来是青城派管掌门。”
顾风也是一惊:“师傅!”
此人正是青城派的管萍枫掌门,轩辕战榜排名第五。
“一道兄,怎么在这里欺负小辈?”
巫一道一惊,原来顾风是青城派管掌门的弟子,连忙打哈说道:“呵呵,管掌门,这是哪里话?原来顾贤侄是管掌门的弟子啊。误会、误会。”
“师傅,他胡说,他要杀了我。”
“贤侄,这是哪的话,我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下故友的下落而已,既然不知道那就算了,管掌门,在下告辞。”
“你。。。”顾风刚想理论,被管萍枫挡住。
“一道兄,你此番欺辱晚辈,确实没有给我青城派一分面子,你叫我在徒弟面前如何收场啊?”
“那依管掌门只见,在下该当如何啊?”
“与我徒弟赔礼道歉!”
“你!”巫一道气得不打一处来,但心想毕竟不是管萍枫的对手,但也不甘示弱,趁其不备,突然袖子一挥,使出陀磐暗器直接打向管萍枫和顾风。管萍枫毫不躲闪,使出内力,双掌击出将陀磐尽数击回。巫一道一看偷袭不成,连忙躲闪,可是刚躲开陀磐,管萍枫的单掌已到面前,一掌就打在巫一道的肩头,巫一道啊的一声,飞出丈外,紧接着另一掌也到了面前,巫一道吓得浑身冒汗,实在是躲闪不开,只能紧闭双眼,忽然另一支大手直接将管萍枫此招解下,管萍枫连忙收招回身,一看救下巫一道之人正是崆峒派掌门——曲正阳。
“哦,原来是曲掌门!”
“得罪,得罪,管掌门,实在是情急之下,才出手相助,还望见谅。”
“曲掌门这是何意啊?”
“哪里,哪里,你我也是旧交,而且你我徒儿同殿为官,这么算的话,我们的关系可是近的狠啊。”
“既然这样,今日曲掌门为何插手?”
“诶,一道兄是我的朋友,所以,岂有见死不救之理啊?还望管掌门见谅。”
“不行,今日他必须向我徒儿赔礼道歉,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曲正阳一看此事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与管萍枫交手绝对是得不偿失,当年轩辕台武林大会上与之大战一招失手,今日绝不是决斗的最佳时机,而且他要找巫一道全为天书与宝藏,于是曲正阳微微一笑,说道:“呵呵,管掌门说的是。”曲正阳马上回头看了看巫一道,说道:“一道兄,还是给管掌门和顾贤侄陪个不是吧,就当给在下个面子?”
巫一道一看今日之形势也别无选择,捂着胸口,低头作揖说道:“管掌门,顾贤侄,今日得罪了,还请见谅。”
管萍枫没有说话,看了看顾风。顾风也并不介意,说道:“师傅,我们走吧?”
管萍枫嗯了一声,对巫一道说道:“一道兄,希望不要有下次,有什么事情请来我青城派,管某一定奉陪到底。”
“呵呵,好说,管掌门,再回。”
曲正阳也接过话来说道:“管掌门,期待下一次轩辕台武林大会。”管萍枫说道:“一定奉陪到底!”说着带着顾风离开。而曲正阳与
巫一道也一道离开。
“师傅,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他可是个江湖败类,即使师傅杀了他也不为过。我们号称名门正派,可以在轩辕台武林大会一决高下,怎可做这类偷鸡摸狗之事,况且今日曲正阳也来凑热闹,为师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是,师傅,对了,师傅为何到此?如果不是师傅及时赶到解围,徒儿性命休矣。”
“我外出云游,听说你们朱元帅大军大获全胜,在金陵休整,我特意来看看你,不过今日晦气,遇到曲正阳与巫一道二人。”
“那巫一道一定会来找我。”
“哦,你怎么会得罪这巫一道啊。”
顾风叹气,将事情原本告诉了管萍枫,管萍枫一听,摇了摇头,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不知道这曲正阳是不是也为此事而来啊?”
“也许有这个可能,我遇袭的事情和天书一事,我家朱元帅和周德兴将军应该都知道。”
“这本天书和宝藏当年就闹得沸沸扬扬,好不容易消停了这些年,看来又要不太平了。”
“师傅,这天书一事您好像不怎么关心啊?”
“呵呵,天下武林绝学谁不关心?但要是闹得天翻地覆,武林不得安宁,那我宁可不要。”
“师傅说的是,可是总有这些利益熏心的人要抢夺天书与宝藏,而不为天下苍生着想。”
“呵呵,阿风,你是个品行善良的人,但也要时时关注,有很多时候事情并不一定是你想象的那样,切记。”
“师傅,我记下了。”
“恩,阿风,虽然你是我的爱徒,为师已经将风波破传授与你,但你毕竟年轻,功力尚欠,还需多加修炼,暂时你还不是巫一道的对手,更不用说那曲掌门。”
“师傅,我会勤加修炼的。”
“恩,这样吧,我再传授你一套轻功,“枫林飘叶”。”
“师傅,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啊?”
“以前为师教你的都是硬家功夫,既然你今日有难,以后师傅也不在你身边,只得教你些逃命的功夫啊。”
“知道了,师傅。”
“恩,为师行踪不定,你只有自己保护自己了,留着这套轻功,再遇到巫一道你就不必担心了。”
说着,管萍枫将枫林飘叶传予顾风,之后二人话叙旧情,顾风将自己遇到药离父女的事情全部告诉了管萍枫,管萍枫听完,回忆道:“恩,当年为师参加轩辕台武林大会,确实有很多人目的与动力不纯,但毕竟还是进行了公平的较量,这巫一道也确实是输给了洪家堡堡主——云英剑洪玉堂,我对他记忆不多,倒是他的这位师兄上官鸿我印象很深。”
“哦,师傅,为何?”
“他的师兄也参加了轩辕台武林大会,虽然并未动手,但我记得,他的武功不在巫一道之下。”
“可是我确实和药离、药师傅三人联手也不是那巫一道的对手啊?”
“也许是这些年巫一道苦练武功吧!当年他们的师傅药圣——柳清源与张真人、玉空大师的武功我是亲眼所见,那才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三人打得三天三夜,未分胜负,不过可惜数年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请,玉空大师圆寂、柳清源枉死、张真人不知去向。”
“枉死?”
“恩,后来张真人云游四方,不再参加轩辕台武林大会,玉空大师与柳清源决斗,按理说当今天下没有人再能打败他们,可是那次决斗之后,二人相继暴毙,至今未果。”
“这个倒没听药伯伯提起过。”
师徒二人话叙许久,最后管萍枫告别顾风。
而曲正阳救下了巫一道也是别有用心,那巫一道怎会不知,只是心中暗想虽然摆脱了管萍枫,现在要如何摆脱曲正阳。
“曲掌门,今日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不知道曲掌门可有所求?”
“呵呵,一道兄,说话总是这么爽快,那我就开门见山啦。”
巫一道不说话,静候曲正阳的要求。
“听闻一道兄抓了个人,与天书有关,在下也在辅佐当今义军朱元帅,他对天书也是很有兴趣,可否透漏些消息,你我可以共同合作进行,到时利益均摊?”
“呵呵,曲掌门的意思我听明白了,那当然好,只是目前我也没什么眉目,要不我怎么会来找顾风啊?”
“噢,一道兄是真不给我面子?”
“曲掌门,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细想啊,要是我得到了天书,还来这做啥,那个老顽固也是嘴硬得很,一句实话也没有啊,现在被我关在天牢里,如果曲掌门真有兴趣,可随我去看看。”
“那敢情好,我愿随一道兄前往,去看看这药鸿。”巫一道没办法只得带着曲正阳回到自己的府邸天牢一探。
结果真如巫一道所述,药鸿此时已经疯疯癫癫,蒙头垢面,除了笑什么都不会。曲正阳无奈,只得告别了巫一道,回返李善长处去找徒儿周德兴,但他心中也记下了顾风与天书。
而曲正阳一走,巫一道就与四个徒儿商议。天山四怪问道:“师傅,以后这许多江湖中人都冲我们而来该如何是好啊?”
巫一道大惊,忽然明白了什么,且心中暗想:我师兄被我所抓,现在所有人都会找到我,我岂不是惹祸上身,我这师兄好厉害,难道他是装疯?即使是又能怎样?我又能奈何啊?巫一道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四个徒弟,四个徒弟也大惊,那这个烫手的山芋这回还请不走了啊。实属无奈!只好从长计议。
话说朱元璋大军休养月余,朱元璋再次授命常遇春、顾风、曹靖安率诸将征讨陈理,到了武昌,分兵立栅,围住四门,又于江中联舟为寨,断绝城中出入,又分兵下汉阳、德安州郡。
次年即为元至正二十四年,正元日,因李善长、徐达等屡表劝进,朱元璋乃即吴王位,建百司官属,行庆贺礼。以李善长为左相国,徐达为右相国,刘基为太史令,常遇春风为平章政事,顾风为大都督府右都督,曹靖安因为救驾有功,且战绩显赫,虽入军时晚,但也被破格升为大都督府左都督,周德兴、汤和、康茂龙等人也被受封,并谕文武百僚道:“卿等为生民计,推我为王,现当立国初基,应先正纪纲,严明法律。元氏昏乱,威福下移,以致天下骚动,还望将相大臣,慎鉴覆辙,协力图治,毋误因循!”李善长等顿首受命。
二月,常遇春、顾风、曹靖安率诸将继续攻打武昌,张定边、张必先、邹普略也率兵迎战,张定边一见曹靖安就挥剑而来,如果不是他那日阻拦,今日友谅早已经大功告成,张定边越想越急,舞剑冲向曹靖安,五人又混战在一起,几百回合,不分高低。混战之中,顾风替靖安挡了一剑,刺于右胸口,险些丧命,曹靖安见状,直扑过去,将张定边一剑刺伤,而张必先、邹普略见状也不愿恋战,搀扶定边飞身逃走。此时,陈友谅儿子陈理见大势已去,不得不出来投降。至此,陈、朱大战结束,朱元璋的势力扩大到原陈友谅的所属地区。
此战的胜利,奠定了朱元璋平定江南的基础,并为以后的北伐张士诚、方国珍和攻灭元朝,统一全国创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此时,除了李善长、徐达、刘基、常遇春、周德兴、汤和、顾风之外,曹靖安也已经逐渐成为朱元璋的最得力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