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香肠的程成很是尴尬。
原本是他说要请别人的，最后别人还大发慈悲赏了他一根……
这是何等的失态！！！
“你可真是个狗东西啊！”方安又补了句，讥讽的神情，非常具有攻击性。
“这话刚才你说过了……”而被攻击对象，防御有点高，他甚至还能回话。
“我再说一次你有意见？”
“我……我没意见……”
“很好，你还有一点廉耻之心，没有失去做人的资格，你爷爷我很欣慰。”
“谢谢爷爷夸奖……”
两人蹲在垃圾车旁边，吃着还冒着热气的香肠。
温差越大，热传递理论上越快，两人不得不尽快咬完这宝贵的肉制品。
当方安咬完最后一口后，他把那竹签丢出了好看的斜抛曲线，精准地灌入了垃圾车内。
“你想让我去找萧颖师姐借笔记对么？怎么就只有这个要求，你不问她和陈曦师兄的关系？”
在寒风中，蹲在一边的少年说得是相当随意。
但是任谁都知道，这家伙是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怎么，不是邱钰输了么，怎么就是我要问了？”
“她输了和你去问，不是有强相关关系么？相关系数接近一那种。”
“好家伙……绝对相关了是吧。”
“不是么？”
方安是说得理所当然，他瞄了眼程成，忽然笑了起来。
“你两可真有意思。”
他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却是让程成沉默了下来。
这份沉默，伴随着树叶的摇曳，乌云的流动，包围了二人。
直到最后，是程成先打破这一沉默结界。
“陈曦师兄和萧颖师姐，不是那种关系。”
他说得笃定。
让方安是愣了愣。
“说得这么肯定？”
“嗯……我也是有我自己的情报网的。”
程成很装逼地回了句。
实际上……他只是运用了一下未来的记忆而已。
方安也是没有反驳，他把手揣到裤兜中，站了起来。
“人人都说他两有点意思，就你说是没意思，你这可真有意思。”
“嘁……你不也是知道他两是没意思的么？”
程成反问道。
不远处，穿的厚实的小卖部阿姨都开始打盹。
她眼前的电视放的是最新的《金粉世家》。
程成早就不记得剧情，只记得，音乐很好听，演员很好看……包括男演员……
又是良久的沉默，是方安烦躁地说了句：“行了行了，我帮你去问笔记本的事，你这狗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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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竞赛课。
明明已经被淘汰，但是依旧出现在那的人不止程成一个，这让他是觉得安心了不少……
至少没有那么丢人嘛。
坐在邱钰身边的他，看着林老师把陈曦师兄带了进来。
陈曦师兄长得高瘦，说是帅气，不如说是爽朗，看着就是让人有好感的类型。
竞赛班仅剩的几个女生，都是发出了喔的喊声。
除了邱钰，她此时还在那看着之前的练习题，在那皱着眉头，痛苦不堪的样子。
而程成，也只能看着她叹气。
人，是有区别的。
人的智商，也是有区别的。
而他的智商，大概是比不上邱钰的，但是邱钰的智商，大概也是有局限的。
这是不争的事实。
“这段时间，就让陈曦师兄来代替我，去给你们讲题了，陈曦师兄应该不用我介绍了吧……你们都是要打竞赛的人了，他的名字都不知道的话，那就很奇怪了。”
在讲台上，林老师说着话。
下面的人也是笑了起来。
没见过陈曦，但是总是听过他名字的。
这话，是话粗理不粗。
被这般介绍的陈曦，却也好像没有太不好意思，他咧嘴笑了起来，和众人打了个招呼。
“大家好，我是高三（4）班的陈曦，这段时间就由我来带大家竞赛了，我经验肯定没林老师足，就只能请各位多担待了。”
讲台上的陈曦，自我介绍了一番。
终于是让邱钰抬起了头来。
“喔……陈曦师兄就来了？”
“他都来多久了……就你一直在发呆……”
“我……我没有发呆，我在看题目！”
女孩哼了哼，反驳道。
声音不大，自然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关于陈曦替代林老师带一带竞赛这事情，众人的接受度都很高。
毕竟……陈曦是保送选手。
邱钰也不例外。
“你说陈曦师兄，会不会比林老师还厉害啊，林老师有时候都要想一想才能给我们讲，听说陈曦师兄，那是想都不用想，直接解题的那种。”
邱钰说出了某个都市传说。
是让程成哭笑不得。
“你觉得这个说法扯不扯淡嘛……”
他回了句。
“感觉有点扯淡，师兄再厉害，也比不过带竞赛的老师才对！”
“这就对了啦……”程成叹了口气。
而讲台上，林老师正式退场。
他把舞台，交给了他的得意门生。
陈曦。
授课很快开始。
毕竟竞赛本身就是个讲求效率的地方。
题目很快发了下来。
又是那种一页纸都是文字，图像还要镶嵌其中的类型。
单是看一眼，就足以让普通学生放弃在物理上精进的那种。
邱钰看着题目，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一副很是头痛的样子。
“又是这些题目……竞赛能不能考点正常的。”
少女在吐槽。
少年却也是毫不留情：“正常的那叫高考，不叫竞赛……”
“也是……”
两人的对话，只是竞赛班中的小插曲。
更多的人，并没有说话。
一众人不需要什么安排，他们便自觉地开始审题，并尝试解答。
这流程，是每个学生都必备的技能。
教室很快便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那陈曦师兄，大概是有些紧张的踱步声。
而当众人还在解题的时候。
黑板上，传来了咚咚的声音。
抬起头的学生，是看到了那陈曦师兄，正在解题。
大概是，他怕浪费时间，是开始提前在黑板上板起了书来。
字体工整，写得很是好看。
步骤也是详略有当，放在平时考试中，再刁钻的老师，都无法扣分的那种类型。